身后跟着两个大小伙子,姜榆精神抖擞的来到布庄时,正好赶上一波客人出门,店里的两个伙计正在整理布料,掌柜的在喝茶。
刚做成了一笔大买卖,心情极好,掌柜的喝了口茶,刚润润喉咙,抬头一扫,哎呀~~~今天是什么日子,又有客上门。
“夫人买布?”
“啊!我随便看看。”姜榆大好心情被这一声夫人给搅和了。
“你俩别忙活了,快过来招待客人。”掌柜看姜榆也不像是啥大主顾,就招呼伙计过来,他自己又去品茶了。
姜榆也无所谓,问过来的伙计,“这位小哥,我想买一些好点的棉布,做里衣。”
伙计面带微笑,“夫人请看,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三种棉布,您上手摸摸特别柔软。”
姜榆还真上手摸了摸,嗯!果然不错,手感极好。
“这些布什么价格?”
“这两匹种染色的贵一些,一尺要十五文,这种没染色的便宜些,一尺十文。”
姜榆在心里盘算,她做一套里衣大概需要七尺布,“小哥,这种没染色的我要十五尺,能不能便宜些?”
伙计看了眼掌柜的方向,回道,“夫人您要的多,十五尺棉布一共是一百五十文,您今天照顾我们的生意,就收您一百四十八文。”
姜榆,“一百四十五文!”
伙计又瞥了掌柜的一眼,“得来!一百四十五文就一百四十五文,我马上就给您包好。”
出了布庄,姜梧忍不住了,“姐,你有必要买这么多布吗,即使要做衣服,做一套也就够了,手里有了银子也不是这么花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......”
姜榆是那败家的人吗!她这也是没办法,原主的外衣她穿也就穿了,可里面的内衣她是真的膈应。
姜梧没想到她答的这么痛快,还不反驳,有些意外,可话说回来,他这姐姐今天让他意外的地方还少吗?
“好了,别愣着了,咱去那边的酒肆给爹打两斤好酒去。”
这个朝代没有白酒,姜榆给买了两罐黄酒,让大年提着,路过糕点铺子的时候她又买了几包点心,想着孝敬郭氏,自己占了别人的身子,孝敬人家的父母也是天经地义。
看着两个少年怀里已经是大包小包的了,姜榆提议去买个竹篓,这下就连闷闷不乐的李大年也出言反对了,“娘,竹篓就算了,咱家有两个呢,再说了,这东西外公和小舅都会编,您若再买一个回去,外婆肯定跟您急。”
这小子知道怎么劝她,好!竹篓不买了还不行吗。
姜梧手巧,在路边捡了些干草,三下两下的就弄出里个绳子,把买来的糕点都串在一起,系在了大年腰上。
李大年,“是他亲舅没错了......”
好,这办法好,“既然双手腾出来了,咱就再去买些肉,等回去我给你们做红烧肉。”
三人来到肉摊,膀大腰圆的摊主手里拿着把锋利的菜刀,热情的招呼道,“要点什么?”
现在已将接近午时,摊位上的猪肉剩的不多了,姜榆指着一块肥肉少,瘦肉多的五花肉问道,“这个多少钱一斤?”
“十五文一斤,要多少?我给您切 。”
姜榆撇撇嘴,这肉可真不便宜啊!
她又指着案子上的一块肥肉,“这个呢?”
“这个就剩下这些了,估摸着大概有个二斤,您都要了我给您便宜点,十八文一斤。”
果然,在古代肥肉更贵些。
“那这些呢?”她又指向一旁的纯瘦肉问道。
摊主有些不耐烦了,“十二!”
“那这些大棒骨呢?”姜榆继续。
“我说你是拿我寻开心的是不是,去去去......哪凉快哪待着去......跑我这来捣乱来了......”
姜榆这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把人家惹恼了,急忙解释道,“大哥,这话说的,你看我儿子都这么大了,像给你开玩笑的人吗,我不问好价格怎么买东西呢。”
摊主一噎,他没想到姜榆会给他讲道理,换成别的妇人,被他那么驱赶,早就连羞带臊的走开了。
“三文钱!”这是在回答姜榆前面的问题。
“那好,这一堆骨头我要了,再来两斤五花肉和两斤肥肉。”
摊主有些不好意思,麻利的切肉过称,“两斤五花肉一共三十文,肥肉二斤一两给您按二斤,是三十六文,骨头五斤是十五文,这一共就是......八十一文,收您八十文。”
姜榆付过钱后就离开了,肉自有两个少年拿着。
“糖葫芦.......好吃的冰糖葫芦.......糖葫芦.......”
“糖葫芦怎么卖?”姜榆实在是没经受住冰糖葫芦的诱惑。
“两文钱一串,绝对的真材实料。”
姜榆算了一下家里的人口,“我要八串能不能便宜点?”
“小本生意,八串收您十五文!”
“好,给我包上。”
等姜梧和大年找到她时,她已经付完钱了。
“给,你俩一人一串!”
“我不要,你留给大暑吃吧。”姜梧拒绝。
刚伸出手去接糖葫芦的大年有些尴尬,“他是接呢,还是不接呢......”
“放心,大暑有份,不止大暑,咱爹娘的那份我也买了。”这下你该不好拒绝了吧!
果然,姜梧听她这么说后就乖乖的接过了糖葫芦,不过还是小声的嘀咕道,“乱花钱!”
姜榆全当没听到,自顾自的吃起来了糖葫芦。
现在大街上的人不多,可她一个大龄妇人,后面还跟着两个壮小伙子,就这么边走边吃的行为,也在大街上引起了不少的骚动。
大年和姜梧,“这人是谁?她咋这么丢人,我们不是一块的。”
姜榆,“爱谁谁,本小姐今天高兴,我就吃了......”
回牛头村的牛车早就走了,三人只能大包小包的走回去,走到半路的时候,姜梧和大年就忍不住了,拿出了自己的冰糖葫芦吃了起来。
姜榆强忍着压下上扬的嘴角,“他们两个都是十几岁的年纪,还有些小孩心性,特别是姜梧,他虽辈分大,今年也不过才十四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