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欣儿虽然也是村里人,但拜林老太太所赐,从小到大算的上是富养过来的,不仅地里的活不用她干,连家里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家务活儿也用不着她。
唯一需要出力气的活儿可能就是拿笔杆子。
所以赵欣儿没什么力气,根本不是林知瑜的对手。
林知瑜跟拎小鸡仔一样,轻轻松松便将她拎回了家里。
赵欣儿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,但挣扎了半天愣是没挣脱开。
气的她浑身发抖。
看看,这就是穷山僻壤出来的刁民。
一点儿法都不懂的法盲!
好在她还有嘴,“林知瑜,你这是违法的知道吗?
你要是不想年纪轻轻地就把牢底坐穿,就赶紧放了我。
不然我一定会告到你倾家荡产。
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,也得为你男人跟你孩子考虑,有个坐牢的媳妇儿跟妈妈,他们脸上能有光么。
会被人指指点点,戳一辈子脊梁骨!”
林知瑜好笑地摇了摇头,“你倒是知道的不少,还知道这违法呢,可惜了牢底坐穿的还真不一定就是我。
咱们要不要打个赌,看看到最后谁把牢底坐穿,就赌五十块钱怎么样?”
赵欣儿懵了,她根本搞不懂林知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甭管卖的啥药,赵欣儿只确定一点,那就是林知瑜没安什么好心,把她弄来也没什么好事儿。
赵欣儿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而且这种感觉十分强烈!
这让她迫切地想跑开,离林知瑜远远的。
只可惜林知瑜牢牢地控制着,赵欣儿又没什么力气,挣扎的都没力气了也没挣脱开。
按着骂不行,赵欣儿只能来软的。
她放低了语气,“瑜瑜,咱们好歹是表姐妹,多少也带着些血缘关系,你害我的事儿让舅舅知道了,他发不发火暂且先不说,我确定你这么做一定会伤他的心。
舅舅说过他这辈子唯一的愿望是你跟我们姐妹两个能好好相处,像亲姐妹那样。
我跟真真以后有了大出息都会好好待你。
就冲这一点,你也不对亲姐妹下手,你说是不是?”
林知瑜冷笑一声。
她如今总算知道了为啥林建军会被赵欣儿拿捏的死死的了。
外表楚楚可怜委屈巴巴,天生弱者的模样,如果不了解事实,光看表面,好像林知瑜在欺负她似的。
关键这张嘴还挺能颠倒是非。
拿着从她手里抢走的东西,反过来优越感十足对她说教。
既当又立,占尽了便宜还卖乖。
可真膈应人。
林知瑜也不跟她掰扯了,一点儿用都没有。
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,“我说不是,你怎么确定你跟你妹将来就一定会有出息?
三岁看到老,我只能从你们姐妹俩身上看到自私跟虚伪。
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才能,更看出哪里会有出息。
人得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,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,我看你们平时就是照镜子太少的缘故。
明明就是一只小蚂蚁,偏偏觉得自己是大象。
你们俩是什么品种从出生就注定了。
蚂蚁就是蚂蚁,外表装扮的再像也不可能变成大象。
实话告诉你,我就是想对你们两个下手。
那又怎样?你不服气的话倒是反抗啊?”
“你无耻!”
赵欣儿恼羞成怒,她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跟她一样是一头蛮牛吗?
她想反抗也得反抗的了啊!
赵欣儿被气得说不出话来,翻来覆去就是那三个字。
林知瑜一手打开门锁,一把将赵欣儿扔了进去,拿起准备好的绳子将她捆上,临走前顺手把宋放嘴里的破抹布给扯了下来。
都不给赵欣儿反应的机会,做完这一切,林知瑜转身就出去了。
当然这次没锁门,起码得让意识模糊的宋放呼吸一点儿新鲜空气。
他们两个被绑成了粽子,想跑也跑不了。
李光明跟李梦华手里拎着东西进院里来,恰好看见林知瑜把赵欣儿推进柴房这一幕。
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两头雾水,搞不懂林知瑜这是在做什么。
关键限制人身自由可是违法的。
李梦华身为警官,他都没眼看,再怎么样也不能把人关起来啊。
林知瑜指了指屋子,示意二人进屋说话。
“瑜瑜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一进屋,李光明就迫不及待地打问,“刚才那个被你推进柴屋的人是林芳平的大闺女吧?你关她干啥。”
李光明看了李梦华一眼,压低了声音,“这可是违法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林知瑜诚实地点了点头,好歹经历过一世,虽然上辈子活的时间不是很长,但作为餐饮集团的老板,法律知识她多少了解些。
知道还这么做?
李光明把烟杆子拎在手里,都没兴致抽了。
叫他自己来,她愿意咋整咋整,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见。
反正他站在她这一边。
关键还把身为警官的李梦华喊来。
咋滴,想向警官展示一下她违法的过程?
就算是有亲戚关系也不行啊。
李梦华这个人刚正不阿,眼里揉不得一点儿沙子。
只要他工作的区域,违法乱纪犯罪的一律按规定抓起来,谁也不例外。
就是李梦华的父母犯了事儿,李梦华也会选择大义灭亲。
李村长打圆场,“你太冲动了,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?”
“没误会,我也很理智,今天请李叔还有李警官来,就是要请李警官做个见证。
柴屋里除了赵欣儿,还关着一个叫宋放的男人,他是赵欣儿的对象。
事情是这样的,我大哥催装前一天,他们两个还有林芳平不仅在接亲的路上刨土坑,还往路上撒荆棘。
被我们抓了一个现行,他们却拒不认错,所以我就让人摘了荆棘送他们院子里去了。
本以为一报还一报,这事儿算完了。
没想到……宋放跟踪我还对我图谋不轨,试图强行占有我,当然他没得逞,在我逼问下,他才把实情说出来。
这些都是赵欣儿的主意。
他负责毁我清白,再由赵欣儿捉现行,这样她就可以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指责我,目的就是让我家破人亡。
若不是我恰好有些身手,他们这会儿怕是就得逞了。
赵欣儿这是教唆他人寻衅滋事,但我没有人证,只能用这种法子,让他们把事实说出来。”
“还有这事儿?他们可真是太过分了。”李光明的脸色铁青,如果瑜瑜身手不好,那岂不是让他们得逞了?
瑜瑜的清白毁了,跟屿川的家也会散,承受巨大痛苦的同时,还要被人指指点点,一辈子抬不起头来。
她是受害者又如何。
村里人才不管那个呢,他们只会传他们听到的看到的,至于是不是事实,会不会给受害人造成二次伤害,从来不考虑。
哪怕现在村里的人都在上班,没时间聚在一块儿嚼舌根,但被他们知道了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也会八卦几句。
在易水村耍这种下三滥手段,当他死了吗?
李光明刚才还觉得林知瑜把赵欣儿关进柴房不妥,现在他觉得关的轻了,他甚至起身想去抽他们一顿。
人怎么可以坏到这种程度呢。
李梦华将李光明拦住,“姨夫,这事儿就听小林同志的吧。
她处理的很好。
等赵欣儿他们把事实真相说出来,自有法律管他们。”
现在进去打他们一顿,能出口恶气不假,但管什么用呢。
让他们趁机逃脱法律的制裁,以后会有更多的受害者。
李梦华赞赏地看了林知瑜一眼,她比以前更聪慧了,这的确是最佳的处理方法。
哎,李梦华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。
那些人蠢笨就算了,眼睛似乎也不好。
看不出来林知瑜并不好惹么?
还上赶着找收拾。
李光明也知道不能冲动,只能配合地点了点头,“行,那咱们就去柴房门口听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