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沧蓝……沧蓝!”
一声呼叫把沧蓝拉回到现实中。
沧蓝回头看去,一个阿戈尔男子站在他的身后,一手提着文件袋,一手拎着酒,用手背轻轻扣击着他,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。
看到来者,沧蓝直接翻了个白眼。
“蝠林。”
“喂喂喂,你怎么好像根本不欢迎我啊?亏我还带了酒来。”
“你会给我喝吗?”
“不会啊。”
“那还说个P啊”
虽然早就猜到了结果,沧蓝还是忍不住骂了出来。
“唉唉唉,怎么就骂出来了?你高冷的人设崩了啊。”蝠林幸灾乐祸地说道。
迎接他的是一记肘击。
“(阿戈尔粗口)”
无视了骂骂咧咧的蝠林,沧蓝直接往面前的研究所里走去。
“喂喂喂,马上要当所长了,所以就忘了我这个好兄弟是吧!”
“炎国有句古话,叫‘苟富贵,勿相忘’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?”
蝠林用着不太标准的炎国话说着。
“意思就是,像你这么狗的人,万一富贵了,一定不会忘记汪汪叫。”
沧蓝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蝠林脚下一绊,差点直接摔到地上。
面前的人虽说冷冰冰的,损起人来还真是……让人破防。
“还有,谁告诉你我要当所长了?”
蝠林一愣,不确定地说道:“啊,不是上面的那些大人物说的吗?现在的所长太过软弱,不适合进行接下来的研究。剩下来的人里,也就你,有能力主持全部的工作了啊……”
说着,两人已经走进了研究所里。
而随着沧蓝的出现,所里的研究人员都停下了工作,纷纷看向他。
沧蓝很不喜欢这种处在众目睽睽的感觉。
身为沧蓝的知己,蝠林自然知道沧蓝的感受。
呵,关键的时候还得靠我。
他缓缓走前一步,将酒和文件放在地上,在所有人的目光中……表演了一个平地摔。
“哎呀,我摔倒了。”
沧蓝:……
众人:……
啧,还不够吗。看来,我只能……
“好痛痛!要蓝蓝亲亲抱抱才能起来!”说着,蝠林向着沧蓝伸出双手。
众人的目光变得奇怪起来,低低的讨论声响了起来。
看着沧蓝脸色由黑转青,蝠林发现自己真是舒服极了。
沧蓝没再说什么,对着蝠林的肚子,狠狠地踩了下去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杀猪般的惨叫回荡在研究所里。
研究人员一个个低下了头,脸上的笑容已经快抑制不住了。
唉,自从蝠林被调到这个研究所里后,沧蓝的画风就不对了起来。
“沧蓝!沧……这……这是咋了?”
一个人从二楼的某个房间出来,靠着栏杆,向着楼下喊道,看到发生的事,话直接卡在喉咙里,发不出声。
蝠林的惨叫中,沧蓝抬起头,那个能杀人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二楼的人。
“噫!那……那个……所长叫你过去一趟!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看着沧蓝向着二楼走来,那人怪叫一声,从另一边的楼梯跑了下去。
沧蓝在门前静穆良久,推开了门。
原本连通人都略显拥挤的房间,此时却无比空旷,一个老者坐在那属于所长的椅子上,低着头,静静地擦拭着什么东西。
“老师,您……那是什么?”
灯光似乎闪烁了几下。
老者放下布,将手中的东西抬起。
那是一把长刀。
“浪涌。”
……
“浪涌。”
阿米娅惊讶的抬起头,看着沧蓝。
“博士,‘浪涌’……是它的名字吗?”
沧蓝:……我不知道啊。
脑海中莫名蹦出一段记忆和一个名字,我就这么说出来了啊。
他揉了揉脑袋。
“对,就叫‘浪涌’!”沧蓝确定地说道。
笑死,现在他说了算,他说这叫浪涌,这破刀就得叫浪涌。
阿米娅点点头。
“博士,凯尔希医生说,让我把这个还给你……”
“等等,‘还’?”沧蓝抓到关键词。
“啊,对,凯尔希医生是这么说的。”
沧蓝皱起眉头。
“她现在在哪?”
刚刚那段记忆的事,明显发生在很早之前,那个女人知道这把刀,她肯定知道有关他的很多事。
“啊,凯尔希医生现在在龙门,正在与龙门总督魏总督磋商事情。”
“那我现在能去吗?”
“恐怕不行哦。”原本擦拭‘浪涌’的那位工程部的干员说道。
沧蓝这时才开始观察这位干员。
萨卡兹……血魔吗?
“我是工程部的部长,代号可露希尔!”
“你要是现在赶去龙门,怕是要成为掌权者的一个突破口哦!那样凯尔希那家伙估计要被气的不轻哦”
“我跟你们讲,玩权术的人心都脏。”
“不过还好,我有这本《如何与自己的上司沟通》,有了这本书,你再赶去龙门,凯尔希不但不会骂你,反而还会感恩戴德。”
“现在正好在搞促销!不要99万,也不要9万,只要9千,这本唔唔……”
看着可露希尔越说越偏,阿米娅急忙捂住她的嘴,以防她把博士给骗个精光。
啊等下,博士本来就是精光的哦。
那没事了。
可露希尔总不至于把博士裤头给骗去吧。
“好了好了,博士,该去其他地方了!”
以防可露希尔再推出什么优惠连带着她一起骗了,阿米娅拉着沧蓝就往外跑。
身后还传来可露希尔的呼唤声。
“记得来可露希尔的小卖铺来找我!我给你打折啊……”
接下来的时间里,沧蓝与阿米娅几乎逛遍了罗德岛,阿米娅喂沧蓝介绍着罗德岛的各个部分,沧蓝时不时的点点头,可心思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趁着阿米娅在前带路,沧蓝看着手中的‘浪涌’,光线照射其上,却没有多少反射而出,使得刀鞘呈现一种深邃的黑色。
微微出鞘,寒光一闪而没,连前方的阿米娅都回头,惊讶地看着裸露出一点的深蓝色刀身。那与刀柄的连接处有着什么东西攀附其上,就像是蔓延的细小藤蔓,牢牢地连接住两个部分。
收刀入鞘。
阿米娅看出了博士的心不在焉,想了想,说:“博士,已经有些晚了,我们先去吃饭吧。”
正在思索有关这柄刀的信息的沧蓝耳朵竖了起来。
“吃饭?好!”
这破刀丢一边就是了,还有什么是比吃饭更重要的?
当然有。
那就是今天的饭是谁做的。
站在食堂门口的沧蓝看着一脸笑容的芙蓉,一把抱住了门,打死也不愿意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