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蛋里挑骨头,朱纯总能是找他李恒的麻烦的。
本来在李恒的计策中,他李恒迎娶柳若香,可不算什么不法行为。
虽然有些夺人之美,但是只要不是不法行为,就是告到天上,李恒也是不怕的。
但是如果朱纯说李恒拿了郑寿光的好处,却办坑害郑寿光的事情,这很容易“强词夺理”。
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,但是保不准也会打上几板子的。
想到这里,李恒就感觉到自己有些屁股疼。
就在这个时候,听郑寿光说道:
“县令说得对,强抢民女,就应该治他一个死罪。”
李恒皱了皱眉头,正要说话,却听朱纯说道:
“的确,这可是一个大罪。”
他看向李恒的时候,眼中透露着狡黠的目光。
不过,却也让李恒看到了些机会。
看来,朱纯的重点还是李恒抢夺柳若香这件事。
只要重点还在这件事上,李恒就有机会。
也就说道:
“郑寿光,我和若香我们两人,是男欢女爱,你情我愿,两人既不违法,何来强抢民女之说?”
“柳若香是我的未婚妻,被你抢了去,这不就是强抢民女吗?”
郑寿光脸上写满了愤怒,指着李恒的鼻子厉声说道:
“你这个狗杂种,你就是胡说八道,就你之前的那副穷酸模样,人家一个里正的女儿会答应嫁给你?”
李恒哪会任凭郑寿光指着自己,伸手朝他手上狠狠打去,说道:
“黄土埋到嗓子眼儿的人了,还那么没教养?就不知道指着人说话很不礼貌吗?”
郑寿光被他打了一下,顿时就是龇牙咧嘴。
更气愤的是李恒怼他的话,也就回骂道:
“你个兔崽子,我好歹也是一个乡正,岂是你这个乡野小民随便辱骂的,我看你才是真的没教养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骂的不可开交。
李恒是个二流子,无论什么粗俗的话,都可以骂出来,倒是郑寿光平时飞扬跋扈惯了,往往不是动嘴骂人,而是吆喝着自己的手下动手。
但是这是在衙门里面,他岂敢动手?
对骂不了一会儿,就已经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实在忍不住了,也就忘了这是在衙门里面,竟然一挥手,招呼自己的手下要动手打李恒。
李恒哪会给他这个机会,一侧身,秦云吴山已经压了上来。
郑寿光的人见状,顿时胆怯了不少,虽说赶了上来,却不敢往前面冲。
再看朱纯,他一副懒洋洋的模样,看着下面两拨人在吵闹,竟然丝毫也不生气,只是偶尔冷笑一下,冷眼看着下面而已。
郑寿光一看自己的人面对李恒的人的时候有些胆怯,这才想起,就是火拼的话,自己也是拼不过的。
慌张之下,想了起来,自己是来打官司的,也就赶紧对着朱纯施了一礼,说道:
“县令啊,你可要为我做主啊,这二流子实在欺人太甚?”
他这一说话,下面的人倒是不说话了,纷纷看向朱纯。
却听朱纯阴森森的地说道:
“你才知道要让我为你做主啊?刚才是把这里当做什么地方了?如此咆哮,你的礼义廉耻呢?”
郑寿光顿时一愣,他感觉到朱纯的话语有些阴沉。
立即恢复一副谄媚的模样,说道:
“还请县令莫怪,实在是这二流子欺人太甚,让我失了分寸,还请县令为我做主。”
这是李恒第一次见到郑寿光对人低三下气的样子,竟然还是为了对付他李恒,心中的厌恶又多了几分。
“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主?”朱纯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问郑寿光。
这是演戏吗?
感觉还挺入戏的。
装作自己没有提前得知的样子?
只是收过了银两,你可不能装不知道啊?
既然是演戏的话,那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配合的。
也就说道:
“这二流子,抢了我的女人。”
朱纯问道:
“你的女人?有什么证据吗?”
郑寿光咽了一口口水,证据?哪里会有什么证据,只能说道:
“没有,不过,大家都知道的,我早已经说过要娶柳若香过门了。”
他说得理直气壮,就好像他说娶哪个女子,就是板上钉钉一般。
不过,朱纯又问了一个让他吃瘪的问题:
“你说要娶她,那她答应了吗?”
“当然就答应了。”
朱纯有些兴奋,指着李恒说道:
“这是李恒亲口给我说的,他可以作证。”
李恒会给他作证?
笑话。
“我凭什么给你作证?我只知道若香从来没有答应嫁给你。”
郑寿光被怼得一愣。
周边的人也是有些哭笑不得,你告了人家,还要人家给你作证?
这脑子恐怕是被驴踢了吧。
“反正我让你替我说媒,跑腿,结果你横刀夺爱,抢走了柳若香,这是事实,你总无话可说了吧?”
郑寿光说不出来个所以然,只能开始耍无赖。
这话猛一听,李恒确实有些不地道。
但是李恒等的就是这句话,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说道:
“谁说我是抢走了若香?我和若香本来就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。”
“再说了,我娶她,也是经过明媒正娶的。”
“我看你才是胡搅蛮缠,想破坏我们两个在一起。”
“郑寿光,你这都是要死的人了,还想老牛吃嫩草,你不嫌丢人吗?
“最起码你老娘和你老妹的脸,都被你丢光了。”
他如此一说,顿时跟着周围的人一阵哄堂大笑。
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
他们中有不少人都听说了李恒所闹得这个笑话。
反正已经跟柳若香解释清楚了,李恒也不在意这样的事情乱传了,甚至还专门让人传这个笑话,以此来消遣郑寿光。
而一旁的柳若香,忍了又忍,实在没忍住,便捂着嘴笑了起来。
之前本来还因为这事,还生了李恒的气,现在竟然因此发笑。
柳若香不自觉地看了李恒一眼,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莫名地感觉到竟然有些十分好看。
郑寿光自然也知道李恒所说的事情,顿时满脸通红,气得浑身发颤。
只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,只能转身对朱纯说道:
“县令,这个泼皮实在可恶,如此羞辱人,还请治他一个死罪无视公堂之罪。”
朱纯心想,你不也是无视我公堂了吗?
你是县令?还是我是县令?我就那么听你的话?
想到此次,心里冷笑一声,也就不紧不慢地问道:
“李恒,你说你娶柳姑娘,不是横刀夺爱,而是男欢女爱,经过了明媒正娶,可有证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