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柳若香也学会了套路自己,李恒不但不觉得生气,反而是笑脸盈盈。
对她说道:“娘子,你可知道,怎么这庄园,有多久没有住人了?难道你就不害怕……”
他故意话说一半,就为了吓住她,这样她就不敢一个人睡了。
两人同床共枕的机会可不就来了?
果然,话音一落,李恒就发现柳若香的眼角抽动了一下,眼神中更是闪过一丝丝担忧。
他决定再添把火,说道:“娘子,听说这宅院好像发生过……”
“再敢说,看我不捅你一个窟窿。”
柳若香眼见李恒又要往恐怖里说去了,忍不住就去拿了自家的横刀,便又说道:“你一个男子都不怕,我又怕甚?”
随即眼眸又一沉,说道:
“你这二流子,也是坏透了,为了骗我同床,竟然如此说话?可不要忘了,这就是咱们的家了,可不能再随便胡说八道了。”
李恒自然知道这院子当然是很干净的了,在买入之前,早已经打听仔细了。
之所以胡乱说了,只是为了吓唬一下柳若香。
现在看她根本不吃这一套,也就有些无奈了。
不过,他此时说胡话的后果倒是出来了,因为他自己也害怕。
想一想如此空荡的庄园,就住着他们两人,还要分开住,心里不害怕,那可就真的见鬼了。
心里那是一个懊悔,吓她不成,竟然吓住了自己。
要是不能哄她睡在一起,恐怕夜里会吓个半死也睡不着的。
想到这里,也就对她说道:
“娘子,话虽如此,但是庄园那么大,还是小心点为好……“
还是不等他说话,柳若香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,“再说,看我不……”
她话也并未说完,只是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横刀,又拍了拍自己的小蛮腰,说道:
“有这两样兵器在手,我可是什么也不怕的。”
李恒知道她拍的是自己腰间的匕首。
你是有防备了,我呢?
这可怎么办?难不成真的要自己睡一个床了?
干脆硬着头皮说出来吧。
“娘子,我知道你不怕,可是我怕!”
果不其然,柳若香听他这么一说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“你个胆小鬼。”
一边抱着自己的枕头,一边将李恒往外面推去。
李恒哪会愿意,侧身从她身旁跑过,一个蹿跳已经上了她的香床。
柳若香还是第一次见李恒如此耍无赖,竟然给她气得笑了出来。
“好你个二流子,果然就会耍无赖?难不成你愿意让我一个人睡那屋?”
李恒翻过身,让出来一些位置,对她说道:“来,来,娘子,咱们同床共枕。”
“噢?说出实话了吧?看你色迷心窍的样子,说了半天,不就是想和人家睡在一起吗?”
柳若香一边笑着,一边撇着嘴说着。
李恒被她说破了,也毫不在意,而是笑呵呵说道:
“娘子,咱们都成亲了,分床睡,传出去,影响多不好啊?”
“传出去?你不说,我不说,谁能传出去?”
柳若香说着,便上前,就想拧他一下,却被他躲过。
“娘子……“
李恒话说到一半,忽然想到了“老婆”这个称呼。
其实,在唐朝的时候,已经有人称呼自己的妻子为”老婆“了,据称是一个名叫麦爱新的名士喜先这么称呼的。
当时麦爱新觉得自己妻子年老色衰便想纳妾,便写了上联“荷败莲残,落叶归根成老藕。”放在案头,他的妻子也是聪慧的人,用“禾黄稻熟,吹糠见米现新粮”续了下联。
“禾稻”对“荷莲”,“新粮”对“老藕”。
“老藕”与“老偶”谐音,“新粮”与“新娘”谐音。
对联之工整、有趣,让麦爱新甚为感动,遂放弃了弃旧纳新的念头。
妻子见丈夫回心转意不忘旧情,乃挥笔写道:“老公十分公道。”
麦爱新也挥笔写了下联:“老婆一片婆心。”
李恒不知道这一事情发生在自己之前,还是之后,但是不妨他喊柳若香“老婆”。
一声“老婆”,让柳若香心中一颤。
她也聪慧,自然知道这称呼的意思。
就是要和她白头到老。
李恒见喊了她一声“老婆”,发觉她脸色有些情动,不禁自喜。
“嘿嘿”一笑,不就是说甜话嘛,看我的。
“老婆,其实吧,单独睡一个房间,我也不是害怕,我是担心你啊。“
“你说你个美丽女子,睡一个房间,我怎么放心?”
“再说了,我们都是一辈子的夫妻了,哪有分床睡的道理?”
“分床睡,可不就是不吉利嘛。”
“娘子,和你睡在一起,为夫可不是占你的便宜,我就是想着,这样才幸福。”
“夫妻同床共枕睡香香,才是真的香!”
说完了这些,李恒就感觉到自己活脱脱成了一枚娇夫。
再看柳若香,一脸喜笑,对他说道:
“这么个小床,怎么睡得下两人啊?”
看来有门。
没法,自家娇娘子就是爱这一口,吃软不吃硬,听了情话走不动。
也就赶紧又往里面睡了睡,让出些位置。
又感觉自己睡里面,让她睡外面,实在不妥,便想着换个位置,也就起身在床头,等她上床。
柳若香看着眼前这喜滋滋的男子,也是哭笑不得。
这个二流子,让他说甜话的时候,一个字都不说,不让他说的时候,倒是张口就来。
得了便宜,就是一阵嘚瑟。
说他不成熟,结果有时候魅力实在诱人。
说他成熟稳重,看现在这副样子,怎么看怎么轻佻不靠谱。
只是看他还想着让自己睡里面,就用自己的玉手在他额头上,戳了一下,装作不满地说道:
“就不能想着换个大床去睡?”
李恒这才恍然大悟,“哈哈”笑着说道:
“走,睡大床去,为夫最喜欢和老婆一起睡大床了。”
说着,跳下床,就要拉着柳若香往主卧去睡。
却被柳若香一把挣脱,说道:“你个糙汉,你那糙床怎么睡?人家皮肤可是娇嫩的很呢?”
说着,还摸了摸自己的俊俏的脸蛋。
如此一个娇媚的动作,可是让李恒一阵腿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