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时间,横刀卷起煞风,寒星闪过,传来阵阵破空龙吟。
只见楚二郎或劈、或砍、或刺、或挑,似刀、似剑、如枪,时而刚猛,大开大合,时而鬼魅,出神入化,又犹如一条巨龙在手,挥动自如,众人看在眼中,却是胆战心惊,心底暗暗叫好。
一套刀法下来,众人心服口服,全都拍手叫好。
此时李恒才微微一笑,心中暗叫一声好刀法、好身手。
看来这一趟来值了,叫他一声二哥,不吃亏。
见到楚二郎收了刀势,李恒大笑一声,“哈哈,好,二哥果然武艺非凡,一手刀法,已经练得出神入化,让小弟好生佩服。”说着抱拳施了一礼。
是个人才,就要好好优待,现在不是摆架子的时候,收揽人才与人心才是最重要的。
楚二郎见众人心服口服,也不禁有些满意,笑着说道:“实在是献丑了。”
李恒见状也不再拐弯抹角,而是开口说道:“好,二哥不必谦虚,咱们就这么说定了,你跟我一起如何?”
楚二郎当下一阵欣喜,但是转念一想,又说道:“不瞒三弟,二哥家中亦有老父老母与妻儿,也需要回去好好商议一下,另外,也好将这些叔伯兄弟带回去,安置好了。”
其他人一听楚二郎这么一说,顿时慌了。
原来他们见李恒这一身衣着打扮,一看就是有钱之人,跟着他定然会吃香的喝辣的,现在一听楚二郎要将他们安置回家,哪会愿意,慌忙央求说也愿意跟随他们一起出去闯荡。
李恒自然想扩大自己的队伍,也就欣然同意。
只是楚二郎却是面带忧色,叹了口气,说道:“大家一起出去,自然是好事,只是这次我们出来,根本没有和家人说好,现在有了奔头,我想大家都要给自己的家人商量一下,这样岂不更好?”
“更何况,我们不能因为有了远大前程,而忘了我们的家人!”楚二郎最后说道。
苟富贵,勿相忘。
李恒一听,这楚二郎果然也是贤义之人,也就不再勉强,毕竟出来混,如果不安置好家人,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的,被逼上梁山的人,哪一个心底不顾念自己的家人生死?
衣锦还乡最好说,抛妻弃子最难做。
让人家抛妻弃子,这样的事情,李恒做不出来。
既然如此,李恒便同他们商议了一番,说清楚了自己家在何处,相约早日相见。
又将带过来的金银交到楚二郎手上,交代他安顿了众人家人后再好相见,楚二郎一番推辞,奈何这次李恒强硬,这才收下。
一切说定,众人这才挥手道别!
眼看完成了一件大事,李恒心中甚是满意。
见众人离去,李恒便对柳若香说道:“娘子,咱们回家去吧!”
听李恒如此称呼自己,柳若香不禁一愣,随即瞪了他一眼,也不说话,打马便走。
李恒见状嘿嘿一笑,也不再言语,催马跟了上去。
一路上,李恒痴痴发笑,柳若香便猜到,定是因为刚才让他占了便宜,所以才偷偷暗笑。
不愤之下,狠狠说道:“一个二流子,笑什么笑,有什么好笑的?占尽人家便宜,不觉得害臊丢人可耻么?
李恒嘿嘿一乐,却张口否定,“非也非也,我这是因为寻到了好的帮手,所以才偷偷乐个不停!”
“挣了钱,又有了武艺非凡的好帮手,用来保护自己,将来对付一个郑寿光,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?”
看了柳若香一眼,接着又悠哉说道:“眼看又要娶一个娇艳美妻,人生何不快哉?”
“无赖,得了便宜还卖乖,一个二流子,一个拦道劫路的土匪,你们能干出什么大事来?”
柳若香见他又要耍嘴皮子,有些不满,“人家郑寿光不也是要钱有钱,要人有人?要知道人家上头可是有县令罩着呢!”
柳若香说此话的目的就是想让李恒说出来,他到底是想用什么法子对付郑寿光的,这是一个让她头疼不已的问题。
李恒自然知道她的想法,对着她微微一笑,说道:“这自然是秘密,不能先给你说了去,万一你投机取巧,不肯嫁给我,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,瞎折腾一场?”
呸、呸、呸!
柳若香连着啐了李恒三次,“谁答应嫁给你了?你想得到美?”
李恒见她脸色绯红,也不再说这个话题,而是转念问她,“刚才在那山庙偏殿之中,你为何突然间发狂,要拿刀子捅我?”
当时柳若香本来认定李恒和劫匪是一伙的,所以才一阵生气发狂,要拿刀刺了李恒。
后来见楚二郎出现,两人相遇相认,才发觉自己误会他了,心里不免也有些惭愧。
现在见他这么一问,不禁有些脸红,撅了撅朱红小嘴,自言自语说道:“你个二流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?”
李恒一愣,忽然间想到,她或许是误会他和楚二郎他们之间就是一伙的,两人商量好要戏弄于她,占她便宜。
想到此处,李恒不禁瞪大了眼睛,问道:“你不会是误会,我和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吧?”
柳若香被他猜中了心事,脸色羞红,不再言语!
“I服了you,你竟然如此怀疑我李恒?”
李恒此时眼睛睁得大大的,满脸的不可思议,“你认为我安排他们将我俩关在一个房间里面?目的就是为了给我们制造偷偷亲密的机会?”
柳若香被他问得脸色羞红,着急之下说道:“当时那场景不得不让我如此怀疑,认为你就是为了将我骗到那房中,偷偷干那事儿?”
她这一说,李恒瞬间哑口无言。
干那事?
我的天呐,眼前这小女子脑袋想象力,可是真够丰富的,看我不戏弄你一番?
也就脱口问道:“干那事?是什么事?”
“那事,就是那事,还能是什么事?”
柳若香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到底是什么事?我真的不知道干那事是什么事!”
李恒装作一脸无辜,却实在忍不住,嘴角抽动,已经偷偷笑了出来。
他这一笑,却被柳若香发现,脸上的羞红顿时化作一丝嗔怒,“好你个二流子,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,我让你胡言乱语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,拧烂你的耳朵!”
说着就伸手拧了上来,李恒哪会给他再次拧耳朵的机会,侧身躲过,催马就走。
“站住,你个二流子,给我站住。”柳若香催马就追了上去。
李恒一边打马,一边哈哈大笑,“不站、不站就是不站,哈哈……”
骑着马,飞奔的感觉,真爽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