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我又梦见苏婉莹,这姑娘咋又跑我梦里来了,还一直让我给她找个家,梦里我想开口又说不出话来。
反正一晚上都在做噩梦,苏婉莹的鬼魂一直在和我重复的抱怨个不停。
清晨,温暖的阳光洒进房间,我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,看了一眼房间的装饰,我才恍然大悟。
妈呀,我这是跑沙婆婆老家来了,一个鲤鱼打挺,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。
跑出房门看到正在院子里忙碌的吉大叔,打了声招呼,然后又匆忙的朝着沙婆婆的住所跑去。
树屋门口,阿桃正往房屋上挂着一条条写满符文的带子。
“早啊,阿桃,沙婆婆呢”?
“陈九你起这么早,婆婆在屋里休息呢”。
急急忙忙的走进树屋一看,沙婆婆正在给一座奇怪的神像上香,神像人身蛇尾,背后有七只手,前面也有两只手,手上握有两条腾蛇,沙婆婆上完香正仔细摆弄着神像前的供品。
“婆婆?您啥时候救治魏千霜那个丫头?要不要我去准备什么东西”?
“毛毛躁躁的,急什么急,一会儿你先把那个丫头背过来”。
得,白跑了,又屁颠屁颠回去看看魏千霜这姑娘。
此时魏千霜居然醒了,一身白裙正靠在窗前看着窗外寨子的风光。
“醒了,精神状态不错啊”?
见我进来,魏千霜下意识的把脸转了过去,似乎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。
我把床头的口罩递给了她。
“喏,戴上吧”。
“谢谢”
“能走吗”?
听我的问话,魏千霜尝试着想要自己站起来,可刚一起身又无力的坐了下去,一定是血咒爆发消耗了这姑娘不少血气。
我是真的不擅长和魏千霜聊天,她高冷漂亮可性子像个闷葫芦,我话其实也不是很多,没办法现在只能九爷主动点了。
我一把将魏千霜背到了背上,手托着这姑娘的大腿,这姑娘还扭捏的有一些不自然,可还是没有太过分的挣扎。
“千霜,现在不是不方便吗,说不准哪天轮到我了,你在照顾我就是了,不要觉得不好意思”。
我是没想到这一天居然不会很远,而且还很快就要来了。
我俩一路上都没有多聊一句话,不知道是因为尴尬还是没话说。
等我们到了沙婆婆的树屋,沙婆婆直接语出惊人的问了我一个问题。
“小子,最近是不是经常做噩梦,而且还梦到同一个人,这人还是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人”?
“我去,婆婆你咋知道的?除了我那个二爸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这么神的人了”。
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,沙婆婆也告诉我们这苏婉莹就是适合魏千霜的鬼仙,不过现在还需要和她沟通一下,然后才能准备鬼仙入魂的仪式。
沙婆婆告诉我说要和我一起去见见苏婉莹,我还不明白了怎么回事,沙婆婆就让我躺在一旁的躺椅上。
只见沙婆婆点燃了一盘不知道什么做成的香薰,然后繁琐的手势打出,再加上沙婆婆嘴里念着我听不明白的咒语,很快我就在躺椅上睡了过去。
梦里沙婆婆出现在我身旁,我还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。
“婆婆,这是梦里还是哪儿?”
“废话,婆婆耗费那么大心力是到你梦里和你聊天的吗,我们赶紧去找找附身在你身上的那个鬼仙”。
这是我才发现,这不还是苏婉莹的墓穴吗,肯定是梦,妈的都给我整糊涂了。
“苏婉莹你给我出来,别躲了,我们知道你在这儿呢”。
我对着梦境大喊一声,忽然石棺上出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,熟悉的长裙,美丽动人的脸蛋,此刻却一脸怒气的看着我们。
“哼,怎么小子,你以为带个巫师来,我就怕你了,我说过除非你给我重新找个家,不然这事儿没完,我们鬼谷一脉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”。
没想到这姑娘还真附身在我身上了,简直无语,我还以为是最近太累了才老是做噩梦,结果是鬼缠身了啊。
看了一眼沙婆婆,没想到她还是个巫师,这身份还真是不一般,居然连鬼都能给唬住。
“姑娘你的墓是这小子盗的,老身给你做主让这小子以后给你办一件事情,不过你也得要帮我们一个忙”。
“帮忙,我没有兴趣,只要他给我找一块风水宝地重新给我造一个墓穴就行,这样我就和他两不相欠了”。
“哼,好好和你商量,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”。
只见沙婆婆嘴里快速的念着咒语,一道红色符文朝着苏婉莹飞了过去,这丫头也是手一挥一道漆黑的鬼气与红色符文撞在了一起。
鬼气没能抵挡住多久,就消失在了空中,红色符文气势不减的继续向着苏婉莹冲去。
“啊……”
符文直接落到了苏婉莹的身上,一声尖叫发出,一股黑烟也从苏婉莹身上飘起,直到红色符文消散,苏婉莹的鬼体也暗淡了下来。
“巫师大人,你且先说说是什么忙,容我在考虑要不要答应可好”。
看来这姑娘也是被沙婆婆给打服了,居然说话都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了。
“帮我们救一个人,但是需要你入她的魂,做她的鬼仆,不过我承诺可以让这小子为你办一件事情,以作为你救人的补偿”。
“我还会让那丫头家里将你供奉起来,每日焚香祭拜,以助你修行鬼道之法”。
有沙婆婆出马基本就没有我什么事了,不过为啥还是要我去帮这女鬼完成一件事情,感觉这玩意儿咋这么不靠谱呢。
女鬼苏婉莹,就在石棺上坐着思考,我和沙婆婆就这么等着,那女鬼似乎犹豫桃一番才开口道。
“好吧巫师大人,我答应了,不过现在我还没想好要这小子替我办什么事,等我想到了会让我的鬼主告诉他的”。
搞定女鬼苏婉莹,沙婆婆手一挥,我和她就从我的梦境里醒了过来,看着身旁的床上半躺着的魏千霜和站在一旁的沙婆婆,我才发现原来刚才真的是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