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宫和儒父子三人想自尽,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没多久,他们就惊骇的发现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,动都动不了,又谈何自尽?
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,只能任人宰割,父子三人吓得魂不附体,冷汗直流。
看着眼前这个全然陌生的宫兰因,她身上哪里还有半点儿以前的影子?
怕不是专为复仇而来!!!
想通这点,父子三人开始声嘶力竭的求饶,甚至不求能活命,只求能像老婆孩子那样痛快一死!
兰因歪着脑袋,对三人求饶的话语充耳不闻,只把剑尖对准儿他们,从左移到右,又从右移到左,似乎陷入了什么艰难的抉择。
“哎呀,你们有三个人,我却只有一个人,分身乏术啊,谁先来比较好呢?”
说到这里兰因忽然眼睛一亮,嘴角的笑意看起来和善极了:“不如……这样吧,我让你们自己来选好不好啊?”
宫和儒和两个儿子愣住了,求饶的话也停下了,他们磕磕巴巴的开口询问:“选、选什、什么?”
“当然是选你们谁先来陪我玩儿啊,不用怕,很好玩儿的!你们互相选,谁得票多谁先来怎么样?”
父子三人又不是傻的,谁愿意先上去被折磨啊。
反正都要死,做什么还要被她戏耍!别以为他们看不出来,宫兰因就是想让他们父子决裂,好满足她自己的恶趣味。
一时之间场面有些寂静。
兰因见他们都不出声,摸着下巴想了想,忽然笑了:“哦,我明白了。”
“这样吧,我可以让被剩下的那两个人活命哦,这样可以么?你们可以选了么?”
宫和儒根本就不相信她会有这么好心,会留他们任何一个人活命,因此他嗤之以鼻,整个人都很沉默。
但他沉默,不代表他的两个儿子心里没有想法啊。
老二宫成林眼珠子一转咬了咬牙,忽然出声问道:“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说话算话?”
听儿子问出这个蠢到家的问题,宫和儒吼他:“成林!!!”
宫成林也不理他爹,固执的想要兰因给一个肯定的答复。
兰因笑眯眯的给他吃下了一颗定心丸:“当然,我可以对着天道立誓,只要你们选了,我保证等下只杀你们选出的那一人。”
生死攸关的时刻,谁都没有听出兰因这句话里面的漏洞。
因此她这话音刚落,宫成林和宫成安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出声来:“我爹,让我爹先来!!!”
宫和儒身体不能动,只能艰难的转动着脖子,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的两个儿子。
不敢相信他从小疼爱到大的两个宝贝儿子竟然会推他去死!!!
“你、你们!糊涂啊!!!以为她真会放过你们???那可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兰因就一挥手把他整个人高高的定在了半空,剑芒一闪,宫和儒满脸是血的吐出了半截舌头,剩下的话想说也没得说了。
兰因又给瘫在地上不能动的两个人、细心地调整了坐姿,定住他们的脑袋,让两人只能被迫直视被挂在半空的父亲。
随后微微低头看着两人,笑得不怀好意:“这可是你们自己选的哦,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瞧瞧,我这游戏可好玩儿了呢!”
说完就转过身,看着那个满脸是血的宫和儒,兰因的表情陡然阴森下来:“小叔,你还记得我爹是怎么死的么?”
宫和儒神情骇然,他知道!他当然知道。
可宫兰因不该知道!!!她怎么能知道???就算她同样带着前世记忆回来也不该知道这个秘密!
他舌头被割,说不出话,只瞪大了眼睛,目露惊恐。
兰因问这个问题也不是想要什么答案,只是为了让宫和儒死个清楚明白而已,省得这个畜生心怀侥幸。
她颠了颠手中剑,眯了下眼睛,对着半空中的人轻飘飘的挥了三剑,就把他全身的衣服全削掉了。
露出下面赤条条的肉体,就如同那即将被宰杀的猪。
宫和儒身体一凉,心里的恐惧顿时如同海水一样将他吞没,他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痛苦,未知才更让人害怕!
他现在已经不怕死了,死多简单啊!他怕的是被折磨!
兰因也没有让他久等。
对着他脖子一圈轻轻划下一剑,又对着前胸和后背各划下一剑,伤口不深,只堪堪割透了表皮,可红色的血液依然像是一条红线一样渗出来。
这种疼痛宫和儒还勉强能承受的住,正当他要松一口气的时候。
一股仿佛触及灵魂一样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,他口不能言,只能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。
因为兰因已经勾着手指头在隔空一点点的、缓慢的、撕扯着他的皮!!!
慢慢的、在那嘶吼嚎叫声的伴奏下, 黄白色的皮肤像纸一样被剥离,露出了皮肤下面暗红色的肌肉纹理。
宫和儒多想自己能晕过去,可这种非人的折磨下,除非是死,人又怎么可能晕!
最佳观看视角的宫成安和宫成林,两人被迫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场剥皮游戏,心跳如鼓,浑身冷汗淋漓,脸色惨白甚至不敢发出声音。
他们这一生见过最残忍的刑罚,无非是砍头和腰斩,哪里见过活生生剥皮这种酷刑!
被剥皮的人还是自己的生身父亲!!!
他们彻底被吓傻了!吓呆了!吓疯了!
宫和儒前胸后背的中间位置各被划了整齐的一剑,因此这张皮也是被分割成了均匀的左右两块。
可即使才剥了一半,被剥的人就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痉挛,抽搐。
野兽一样的嘶吼声逐渐嘶哑,声音越来越小。
兰因一点儿也不着急,一下子剥完有什么意思?当然要慢慢来,钝刀子割肉才叫痛啊!
她嘴角甚至带着惬意的笑容,就仿佛看到了极为让自己高兴的事物。
渐渐的,大腿上的皮被撕扯下来,宫和儒脚先前已经被砍掉,现下就差最后一截小腿了。
可就在这时候,身后却陡然传来了一阵破风声,有什么人正在快速朝着她发动攻击。
兰因被打扰了兴致,及其的不爽,她皱了下眉头,拎着剑回头,看向来人。
这是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,一身青衣,头戴玉冠,眼睛通红凶光毕露,手上提着一把剑正朝着兰因砍过来。
眼见着那剑就要对着兰因的脖子砍下。
她面带不屑地撇了下嘴,漫不经心的用自己手中剑随意挡了一下,就是这么轻飘飘、像小儿玩儿树枝似的一次格挡,兰因的剑屁事儿没有。
但来人的剑却硬生生断成了几节,眼见着是彻底废掉不能用了。
丘元齐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住了,右手握着断剑、满脸写着难以置信,他的剑好歹也是把灵宝级的宝剑,就这么轻松的被削断了?
这人到底什么修为?
兰因神情不耐地斜眼睨视他,语气冷冰冰的能冻死个人:“你找死?”
胆子不小,还敢背后偷袭?
丘元齐重新扫视了一遍这院子里的惨状,一个人被悬在半空被剥皮,那剥下来的皮垂在身下,随风荡啊荡的,鲜血的滴答声一刻不停。
这场景很难不会让他联想到杀害女儿的人!
他当时接到女儿求救的传讯,就立刻朝着这边赶,可万万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。
还没走出多远,就肝胆欲裂的听到、传讯符的另一边,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,随后就是自家女儿撕心裂肺的惨叫声,再然后一切就重归平静。
现在再看看眼前这个黑袍女人!观她狠辣的行事风格,还有那与他在传讯符中听到的相差无几的声音。
丘元齐已经能断定,就是这个女人杀了他女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