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这么回事啊。”连慕轩轻轻拍打了一下手中的扇子,继续说道:“这个二小姐性格温柔,知书达理,极其善解人意。是婚配的佳偶。”
“真的?如此说来,可以答应这门婚事?”秋玄漠白大喜过望,小眼睛里透出势利开心。
“不过,相貌有个不足之处。大龅牙。除此之外没有缺点。”
“二哥,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。害我白欢喜一场,算了,相貌有缺陷的我可不捡回来。”秋玄漠白转瞬之间喜悦不见,代之而来的是一脸丧气。忽又问道:“哎,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,别是骗我的吧?”
“骗你难道我想娶她?告诉你吧,这二小姐与我大姐姐是闺中好友,她探访我大姐姐的时候我见过。还说二哥骗你吗?”
“哦,原来这样。”
连慕轩‘啪’一扇子打在秋玄漠白的头上,说:“你也不看看你长得熊样子,还嫌弃人家。人家嫁给你,才亏大了呢。”
秋玄漠白捂着头,不服气的怼道:“凭什么你们都可以娶漂亮的女人就我不可以?……”
连慕轩站起身说:“行了,我回去了,不跟你啰嗦了,知道这事我就不来了。”
秋玄漠白急忙拉住他,死活不让他走。“二哥,你好容易来一趟,我们要一醉方休,不然你就是看不起四弟。”
连慕轩被他生拉硬拽地留下了。
就在连慕轩与秋玄漠白推杯换盏的时候,一队人手拿圣旨来到九江王府。老王爷连慕江急忙率领府中老少跪接圣旨。
圣旨内容是:太子府逃走一名宫女,据查藏身九江王府,现奉旨搜查此名女子。九江王府如能主动交出,将不追究九江王府之责。
连慕江猛然想到几日前,儿子确实带回一名女子。没想到这逆子竟然闯出如此大祸。他赶忙令人带来百里兰舟。
官府的人看到百里兰舟不容分说,虎狼一般给她戴上枷锁和脚铐。百里兰舟怕连累九江王府,并没有反抗。一心以为是桃溪公主不愿放过她。
晚上,连慕轩回到府内,听闻百里兰舟被奉旨带走。又惊又怒,冷静下来,越想越不对劲。
现在空惹痕不在太子府中,谁会在意一个宫女的失踪?这事更不可能惊动皇上下圣旨,除非桃溪公主挑唆?不对,桃溪公主得到的应该是百里兰舟已经被杀的消息。再说如果她做贼心虚,应该按下此事才对。
今天万万不该去鼎山王府。想到这儿,连慕轩猛然惊醒,这事是安泰若谷与秋玄漠白干的。使用调虎离山之计,把他困在鼎山王府,然后安泰若谷派人到这儿假传圣旨。
他们料到谁也不会怀疑圣旨是假的。即使知道了圣旨是假的,他连慕轩也不敢找皇上去对质。
坏了,百里兰舟落到了他们手中,肯定凶多吉少。顿时,连慕轩焦躁不安,头冒冷汗。赶紧吩咐手下,严密监视袤林王府与鼎山王府的动静。另外通知安插在两府的眼线,收集有用的情报。他自己则冥思苦想解救百里兰舟的策略。
走到半路,空惹痕突然勒住坐骑不再前行。心绪不宁地看着前方。
“婆提,本王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不如你就此悄悄回去,无论如何都要护她安全。她虽然武功高强,但心地单纯,容易招人暗算。”
虽然空惹痕没明说‘她’是谁,但婆提清楚太子殿下还是担心百里兰舟的安危。
“是,奴才保证完成任务。”婆提拨转兽头,飞奔回京城。
正如空惹痕担心的那样,百里兰舟被关在一极其隐蔽的地下石窟里。她被铁锁链吊着,遭受了严酷刑罚,浑身伤痕累累。头耷拉着,昏迷不醒。
秋玄漠白和安泰若谷奸计得逞,这两日按捺不住的得意。处置了这个女人等于断了空惹痕一只手臂。
“大哥,为何还不赶紧杀了那个女人?免得夜长梦多。”秋玄漠白不解的问。
“我想从她嘴里撬出空惹痕的太子兵团藏在何处,还有东越国抓她们几个地星人来做什么。”安泰若谷回答。
“她招了吗?”
“没有,这女人嘴硬的很。打死也不说。”
“继续打!不信她是铁打的。知道了太子兵团藏在何处,我们派兵突袭,杀他个片甲不留,让空惹痕几年的心血付之东流,才叫痛快。”秋玄漠白恶狠狠地说。转而又问道:“你说连慕轩会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?”
安泰若谷冷笑一下,回答:“他那么聪明,会想不到是我们干的?这两天他正排兵布阵,调查我们呢?你也注意一下。”
婆提深夜潜回太子府,正好遇上正在巡逻的燕天北。燕天北赶紧把他拉到隐蔽之处,心急如焚的告诉他:百里兰舟已经失踪好几日了。
婆提惊得目瞪口呆,心想:太子殿下的担心果真应验了。
一阵狂风吹过,刮得天昏地暗。一群浑身漆黑的鸟儿叽哇怪叫着从九江王府上空飞过。
连慕轩呆呆地望着天空,重重的叹了口气。他派出去打探百里兰舟消息的手下陆续回来后禀报,竟然查不到一点线索。百里兰舟你可千万要好好的啊!
算了,看来只有破釜沉舟了。他打定了主意,脚步沉重的向袤林王府走去。
“哎呀,二弟,你怎么得了空闲过来?”安泰若谷笑脸相迎,白皙的面皮显得温文尔雅。没有任何的不自然。
连慕轩看着这张脸,心里像吃了蛆虫,恨不得一拳把它打烂。
心想:这些年你和秋玄漠白狼狈为奸,犯下了许多大奸大恶的罪行,我连慕轩置身事外,念及我们幼时的情谊不揭穿你们,没想到你们越发嚣张起来。道不同不相为谋,两个乱臣贼子,从今日起我们割袍断义。不过他攥紧的拳头,最终无奈松开。
“安泰若谷,不要再演戏了。说吧,怎样做,你们才愿意把百里兰舟放出来?”连慕轩怒容满面,突然开口问道。
安泰若谷一愣,他没想到连慕轩如此直接,令他有些应接不暇。他坐到高背龙纹椅上,端起一杯茶,慢悠悠地吹了吹茶叶,一声不吭。
“你怎敢断定是我把她劫走了?”半天安泰若谷才问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