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者不善!
而且是带着浓重的杀气,即便不杀庄静茹跟令儿,也是奔着抓他们做人质而来的。
不知道还好,既然遇到了凌心自然是不能不管。
将庄静茹带进空间,带来的药也收了后,她快速的去了隔壁的令儿房间。
为了照顾好儿子,两个房间打通了,中间有一扇门。
令儿并没有睡觉,睁着眼睛。
凌心过来他也没有任何反应。
不管怎么样,她是不允许自家人外的其他人知道空间,即便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。
手一挥,给他下了少许的蒙汗药。
等人晕了带进空间,外面的脚步声已经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。
闪身她就进入了空间。
“人呢?”庄静茹的房间里传来极为小声的质疑声。
如果出去了,外面那些监视的人不可能不知道。
几个人又到了隔壁,床上也没人。
倒是有个聪明的伸手摸了摸被窝:“热的,应该是刚刚逃的!”
“追!”几个人出了屋子,就四散的跳上了屋顶去追。
凌心觉得这个布庄应该是待不下去了。
她顺手,就把屋里的东西都给收了,连庄静茹藏着银子跟银票的箱子都给找了出来。
后院里还有两个伙计,此刻已经没了气息。
前院那个也如凌心感知到的,被人抹了脖子。
看来,这波人不是之前找太子的那波人,出手之狠辣。
收了前面的所有布匹到空间后,她就出了布庄。
外面隐隐也透着血腥味。
走过去就发现,之前监视庄静茹的那些暗卫也都被杀了。
凌心庆幸自己来的巧,不然庄静茹母子俩铁定是不会这么容易躲过。
客栈里她把庄静茹跟令儿放到了床上,把她装银票的箱子也给放到了边上。
还有两箱银子跟其他东西她就没往外拿。
拿多了就会起疑。
庄静茹很快就醒了过来,先是愣了一会儿:“我这是在哪里?”
问完,她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凌心打晕的。
“刚才你家来了杀手,不得已我把你打晕带了出来,现在是在客栈里!”
“令儿……”庄静茹扭头才看到自己的儿子,心也放下了:“那我家的伙计?”
凌心摇头。
庄静茹满心的歉意,可她又无可奈何。
她的身份在,只要与她近了总会是这种结局。
“谢谢你救了我跟令儿!”她有些茫然。
看来,她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也不可能了。
“接下来怎么办?布庄肯定是回不去了!可还有什么地方去,或者可以投靠的人?”
庄静茹轻笑了一声,显得无比凄凉:“没有!”
凌心:“……”这是她见过的最为凄惨的太子妃。
“要么你跟我们一起去南方?”
穆琛令这个人她得救。
庄静茹诧异的看向凌心。
自从她落难,她是第一个向她伸出援手的人。
明明知道她的身份,带在身边会招来危险,竟还愿意帮她。
“你带上我们,会徒增危险!”
凌心:我身边徒增危险的又不止你们两个!
“你们跟着我,大部分时间可都要在马车里,而且,跟着我也有不少危险!”凌心要跟她说清楚。
单说危险情况,她这里绝对更多。
“你真的愿意带着我?”庄静茹实则是想跟着的。
如不给他们添危险的话。
跟着便能早一天给令儿治病,即便天天都在马车里不出来都没事。
“好!”凌心应下了:“你的布庄怎么办?”
那铺子的位置不错,扔了可惜了。
“染布坊的人会接管,而且……我之前对他们说过,即便我突然不见了,也让他们继续做活,给倪裳阁送去!”
这样凌心便也放心。
天亮。
凌心给庄静茹化了个妆,显老了十几岁。
令儿就不担心了,给他戴个斗笠遮挡一下即可,反正也没人见过他。
洛荷起来看到多了两人,心里明镜问都没问。
她们先去了车行,买了一辆马车,又买了路上所需的东西,才去与家人汇合。
多了一辆马车也没人问,大部队出发继续往南。
路上,休息的时候,洛荷就上庄静茹的马车给令儿施针。
草药先用着,至于人参跟天山雪莲暂时没有,问题也不大。
有长风镖局保驾护航,果然路上很是平静,一路顺利的抵达了府城。
彼时,新上任的知府将府城治理的狠不错。
凌心一队人只在府城留宿一夜,便继续南下。
两日后,到了云城。
之前的云城,与南县一样,南疆人特别多。
现在几乎都看不到,有少许的南疆人,也都是规规矩矩的,不像之前那么张狂。
果然,就得治理。
凌心很满意。
在云城留住一宿,次日一早他们才经过了天月国的边界,抵达了乾越国。
惠映岚这次回来不像以往那般的低调,还提前让婆子回来安排。
岚国府一派喜气,乾越国的百姓站在府外的长街上,等着岚国夫人。
大家都很是紧张又心情澎湃。
自从岚国夫人从王位推下来后,就再也没在公众场合露过面。
突然这么高调的回来,让他们很是期待。
毕竟,乾越国有今日的安稳,都是岚国夫人的功劳。
特别是常年的战乱,也是岚国夫人平定的。
“岚大将军威武……”惠映岚骑在马上,身姿挺拔的出现时,人群沸腾。
即便是上了年纪,可岚大将军依然如从前般的飒爽。
惠映岚时不时点下头,与百姓们打招呼。
而拥堵在路上的人群会自动分开,给她让出一条路。
他们眼中自然流露出的是崇敬与尊重,有些年岁大的人,甚至都下跪了。
说实话,凌心无法想象一个女人,想得到这样一个待遇,付出的会是多少。
此刻她为外祖母骄傲。
岚国府前一辆宽大马车停着,彰显着至高无上的地位。
看到惠映岚的马过来,才从马车里出来。
男人五十多近六十,穿着红色的袍子,外一件金色软甲,头上一顶黄色的冠,奢侈都帖在身上。
与之不符的是他的态度,很是恭敬的,匆匆到了惠映岚跟前,双手拱起:“家姐,可是回家了,这些年辛苦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