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阿洵今日进宫向王上替我姑姑求情了?”沁瑶有些不可置信。
阿水道:“是,可能我出面不太好,但不管我们谁去,结果都是一样的。”
“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!”
阿水连忙拉着沁瑶的手宽慰道:“别担心了,我相信阿洵,你也相信我好嘛!”
沁瑶这才脸色缓和些点点头。
“少爷、少爷,您慢点跑”一个丫鬟着急的跟在沁玄身后。
沁玄跑过来将阿水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:“阿姐,你不要信她!”
“阿玄,你怎么了,怎么哭了?”沁瑶刚想安慰沁玄。
可沁玄接下来的话让沁瑶直接瘫软:“姑姑死了。”
沁瑶不可置信刚才还和阿水聊着这件事:“阿玄不可胡闹,刚才你小水姐姐还和我说阿洵去求陛下开恩。”
沁玄终究是个孩子,一把鼻涕一把泪道:“阿姐,姑姑的尸身都在路上了,你还要听她和你胡诌呢,她根本就不想救姑姑,不然她为什么不自己去,让阿洵哥哥去。”
听完沁玄的话沁瑶直接要晕倒,阿水连忙扶着她,生怕她摔到地上,沁玄连忙关心道:“阿姐,阿姐,你别吓我。”
阿水很显然也觉得不可思议,沁玄一把推开阿水:“你别碰我阿姐”
沁瑶撑着身体,有些慌乱的说:“快,快带我去前厅,我要问问爹爹,我不相信,我不相信。”
阿水想要上前搀扶,沁瑶把她的手拿开扶上沁玄的手,往大厅方向走去。
阿水一时愣住,春儿有些心疼的喊着:“殿下,您没事吧!”
望着沁瑶离开的方向阿水还是无法相信刚才沁瑶竟将她推开。
春儿忍不住在此问道:“殿下,我们先回去吧!”
阿水低着眼眸点点头,一滴泪珠顺势落了下来,在春儿的搀扶下,阿水失魂落魄的回到将军府门口,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锡凌晨会死,她更不知道为什么沁瑶要推开自己,她是要跟自己绝交了嘛。
阿洵一直在门口等待阿水,见阿水回来连忙迎了上去,阿水依旧没有说话,洵着急的问:“你怎么了?”
阿水好像被人抽走了魂魄一样,谁和她说话她都像听不到般,这时南安一拿着两根糖葫芦蹦蹦跳跳的回来,看见阿水高兴的说想要和她分享手中的糖葫芦,甜甜的喊了句:“小水姐姐,你看我今天买了什么?”萧军山则一路跟在南安一身后。
见阿水没有理会自己,南安一有些好奇的湊了上去,只看见阿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,连忙问:“小水姐姐你怎么了?是不是阿洵哥哥欺负你了?”
萧军山也很意外,这是小两口吵架了嘛!哭这么伤心不应该啊!
洵轻轻的抱着阿水试图安慰她,她现在不想说那就等她想说,阿水推开她往里面走去,谁喊都不理。
春儿说:“王后娘娘死了,殿下刚从锡凌府回来,就、这样了。”说完快步跟上阿水。
这时一个将士过来禀报:“将军、公主、萧首领、王后娘娘在地牢里畏罪自杀,现已将尸身运往锡凌府。”
南安一手上的糖葫芦落在地上,情绪激动的抓着眼前的侍卫:“你是说我母后死了?”
侍卫有些胆怯的说:“是”
南安一连忙往锡凌府跑去,她可能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上次竟是与自己母后的最后一面,她边跑边擦着眼泪。
萧首领看了眼洵,洵点点头,萧首领便跟了上去。
洵来找阿水,只见春儿被挡在门外,上前询问:“小水怎么样了?”
春儿说:“殿下从在知道王后娘娘死讯的时候就一直心情不佳,再加上……”
“快说!”
“再加上殿下想要去搀扶沁瑶小姐的时候被她推开了,而且锡凌少爷也对殿下恶语相向,所以、所以殿下可能心情不好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!”
春儿识趣的行礼离开。
洵隔着门安慰道:“不是你的错,你不必自责,人各有命,我都听说了是锡凌晨自己自杀的,与你无关。”
等了一下,阿水依旧没有回应,洵有些担心想要进去看看她,但还是没有,因为他知道阿水现在需要时间消化情绪,他现在能坐的只有在门外陪着她。
“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,我也知道你需要时间独处,我就在外面,若你需要随时找我。”
阿水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,蜷缩在床上,将脸埋在膝盖上小声哭泣。
南安一赶到时锡凌晨已被白布盖着,摆放在大厅中间,南安一忍不住情绪扑到锡凌晨身上痛哭:“母后,母后,一一来了、呜呜呜、母后……”
萧军山与锡凌族长一辑:“见过锡凌将军。”
锡凌族长点点头,然后说道:“此后,我只是锡凌氏的族长,不再是南安城的将士。”
沁瑶在旁边哭晕了过去,丫鬟连忙喊道:“小姐,小姐。”
锡凌族长连忙叫丫鬟把沁瑶送回房里:“阿玄,你也下去陪陪你姐姐”
南安一伸着手颤抖的掀开那块白布,看见的正是自己母后惨白的脸,顿时哭的泣不成声,没想到上次一别竟是天人两隔。
萧军山陪在南安一身边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,南安一捂着脸窝在萧军山的怀里放声大哭。
萧军山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不停安抚她的情绪说:“公主,别难过了,王后娘娘看到你这样也会心疼的。”
南安一现在的情绪几乎是崩塌的,因为从小在她的世界对她最好的就是她这个所谓的母后,不管在别人眼里如何,至少在南安一眼中,她的母后就是对她最好的,之前她只是以为父王母后在吵架,不管怎么样,至少她的母后还活着,可如今她的母后死了,这使她无法接受。
锡凌夫人在张罗锡凌晨的后事,族长看着自己妹妹也是心中难受,可他是一家之主,不能像南安一与沁瑶那般将自己的情绪宣泄,抬头看了看天,有些疲惫的离开了现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