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洛晚淡淡的嗯了一声:“功夫不负有心人,相信王爷总会找到的,等这次疗程结束后,还有两个疗程王爷就可以回自己府上了。”
梁王一愣:“时间过得这么快吗...本王在这里住得挺舒服的,郡主...”
“王爷请见谅,不是我不想让您住,而是我们这里病房紧缺,住在这里的都是普通重病老百姓,王爷您的王府肯定比我这里要舒服的多,况且我相信您也不屑于与这些平头百姓抢这病房吧?”
梁王蹙了蹙眉,随后轻笑一声:“郡主言重了,本王在这叨扰多日确实该回去了,到时住宿费费与治疗费会一同与郡主结清的。”
云洛晚点点头,取下最后一根针:“那便好,王爷您歇着吧,我们还有要事处理就先走了。”
说完便收起针灸包拉泽冥司夜就出了房间:“呼~憋死我了!”
冥司夜有些好笑的看着她:“至于嘛,这么大反应。”
云洛晚撇了撇嘴嫌弃的说道:“你是不知道,跟那笑面虎呆在同一个房间里呼吸同一片空气有多难熬,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很讨厌他,你说皇祖母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儿子,父皇给人的感觉就不会这样。”
“你说这明明一母同胞的兄弟,为何差别就这么大呢?”
冥司夜想了想:“俗话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,我想人也是这个道理吧。”
云洛晚无奈的摊了摊手:“或许吧,唉,算了,不想这么多了,咱们快些走吧,顺便去给青篱他们买些好吃的带回去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嘿嘿笑了起来,冥司夜伸出手小心的扶着她上马车,马车一路走走停停买了不少东西,再加上在宫里打包回来的那些饭菜,等回到城外,车里已被塞得满满当当了。
两人刚回到帐中,风神医便寻着味过来了:“这大包小包的都买了些什么...什么味道,好香啊!”
云洛晚摇头失笑:“就数您鼻子最灵,不知道的还以为您狗鼻子呢,先等等,等人齐了在一起吃。”
没一会儿,西风便将人都叫来了,看着这一桌子好吃的,几人不禁咽了咽口水,不知在哪疯玩回来的弦歌连忙坐下兴奋的说道“晚晚姐、六哥,你们今天进宫了吗,怎么带了这么多好吃的来?”
云洛晚笑着点点头:“是进宫了一趟,不过是去谈正事了,皇祖母他们太热情了,一下子做了这么多好菜,有些菜都还没动过呢,我想着到了也是浪费,不如带回来大家一起吃,希望你们不要嫌弃...”
青篱与弦歌早已开动了,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,话都说不清了:“不...不嫌弃,好久没吃御厨们做的饭菜了,竟然还有我心心念念的松鼠鳜鱼,快,你们快坐下一起吃啊,愣着做什么?”
云洛晚笑了笑:“我就不吃了,今天在宫里吃的,还没消化完呢,现在肚子还有点胀胀的呢,你们先吃吧。”
冥司夜也附和着,几人一听也没再客气了,干饭干的那叫一个爽快。
正吃着饭,西风就带了一个人进来:“殿下,这位萧公子说自己是三殿下的好友,受邀来此。”
冥司礼听到这话连忙擦了擦嘴站起身,当看到站在西风身旁的人时,不由得一阵惊喜:“萧辰,你终于来了。”
萧辰一看到他立马露出个大大的笑脸,上前紧紧拥住了他:“殿下,多年不见别来无恙!”
冥司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老样子,我还以为你又去周游他国了呢,还担心书信送不到你手上呢,结果你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。”
萧辰看了看在场几人,朝众人作了一揖,这才笑着说道:“说来也是巧,你这书信若是再晚来一日,还真到不了我手上了呢。”
“也是我俩有缘,不然今日怎能再次见面?”
冥司礼脸上的笑意就没收敛过,顺手接过他肩上的包袱,径直拉着萧辰坐下,时不时张望着营帐门口。
萧辰哪会不知他在想什么:“殿下别看了,令妹没来,她托我给你带了东西。”
“咳咳咳!萧兄误会了,我没有...”
萧辰挑了挑眉:“没有什么?我还什么都没说呢,看来这东西你是不想要了,那等我回去便还给她吧。”
冥司礼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众人好奇八卦的目光,轻咳了一声:“我...我没说不要,还请萧兄别打趣了,快把东西给我吧!”
萧辰勾唇笑了笑,从前从未见过他这般窘态,今日难得一见,值了!
他慢悠悠的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香囊:“这是玉儿给你的...”
还没等他说完呢,手里就已经空了。
“多谢萧兄...咳...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。”
众人虽想看戏,但还是知道分寸的,忙配合着说道:“是啊是啊,萧公子一路舟车劳顿肯定累坏了吧,咱们边吃边说,来来,别客气。”
萧辰笑了笑:“多谢诸位热情款待,那肖某就不客气了。”
弦歌大手一挥,豪气的说道:“不用客气,想吃什么随便吃,三哥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,你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,本公主请客。”
萧辰一愣,含笑看着弦歌点点头:“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,有什么想问的大家尽管问。”
“关于痋术这方面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,但只要我知道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一直没开口的云洛晚想了想问道:“听说萧公子研究痋术很长时间了,不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暂时压制痋虫的?”
“虽说我们已经想到办法了,但想要学会南燚控制痋虫的曲子,还需要一些时日,眼下身中痋虫的灾民情况越发严重了。”
萧辰蹙了蹙眉叹息了一声:“不瞒你们说,办法有是有,可是...”
“可是什么,不管方法有多难,我们总要试一试,这么多条人命呢,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