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洛晚一时有些感慨,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快就要嫁人了,不禁有些伤感,但更多的还是为她开心。
在这茫茫大千世界,想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谈何容易?
看她有些愣神,青篱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:“晚晚,你在想什么呢?我跟你说话听到了没有啊?晚晚!”
“啊,你说啥?刚刚走神了,没听清,不好意思啊,好青篱,你再说一次呗?”
青篱撇了撇嘴:“人家在跟你说话呢,你却在走神,你是不是不爱我了!我可把你当最好的姐妹呢!”
云洛晚弹了弹她的额头,无奈的笑道:“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,我只不过是在感慨你这么快就要成亲了,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,同时也在为你高兴呀。”
听她这么说,青篱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,俏皮的说道:“哎呀,是我错怪你了嘛,我刚刚说你今晚就别回去了吧,你留下来陪陪我呗,我有些紧张。”
云洛晚凑近她,坏坏的说道:“呀呀呀,咱们的青篱郡主这是害羞了呀,也是,明天就要嫁做人妇了,能不害羞嘛!”
青篱郡主娇嗔的瞪了她一眼:“知道了你还说出来,真是的!”
“你就说,你陪不陪我?”
云洛晚用力的点点头:“陪陪陪,郡主都发话了,小的哪敢不从呀!”
“哼,算你识相,那本郡主今晚就允许你跟我一起睡!”青篱佯装傲娇的说道。
“好啊好啊,那小的就谢过郡主咯!”说着,又将魔爪伸向了青离腰间的软肉。
不多时,房间里便充满了两人的欢声笑语。
很快,时间便来到了婚礼前夕,青篱大早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,整个昭王府更是烛火通明。
姐妹俩本就很晚才入睡,如今天不亮又被拉起来梳妆打扮,青篱困的是哈欠连天,但一想到今天就要嫁给冥司渊了,不禁紧张了起来。
云洛晚看出了她的局促,轻声安慰着,青篱渐渐的也没那么紧张了。
刚换好衣服,好多人都来了,就连九公主都来了,一时间,闺房里挤满了人,九公主一进来,便看到穿着大红喜服的青篱。
不禁被她狠狠惊艳了一把,她连忙上前:“青篱姐姐,你今天好美呀,人人都说新娘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,今日一见,果然不假。”
说着有些羡慕的看着他身上的婚服,心中不禁感慨,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青篱姐姐和晚晚姐姐一样,找到一个意中人。
唉,可是就算找到了又如何,自己身为公主,既然承受了公主的荣耀,那总要担起公主的职责。
想她那些姑姑们,哪一个不是被嫁到他国联姻?
自古以来,公主都是用来和亲的,她觉得自己也不会例外,想到这里,她不禁有些伤感。
自己还能有多久的时间能陪在父皇母妃身边呢?
云洛晚发现她情绪有些低落,不禁疑惑道:“弦歌,在想什么呢?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?”
九公主一愣,忙收敛了情绪,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:“没有不开心啊,只是青篱姐姐突然要成为我的嫂嫂,我还有些不习惯而已,不过这样一来,我们就亲上加亲了!”
青篱一听到嫂嫂这两个字,有些害羞:“弦歌你说什么呢,等理成了才是,现在你还是可以叫我姐姐的。”
“嘻嘻,知道啦知道啦,今天你说了算,都听你的。”
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闹作一团,昭王妃和夏染进来一看,有些着急道:“哎呀,怎么还没上好妆呀?晋王殿下他们都在路上了,快快快,不然等下来不及了!”
说完便请来一位年长的老者:“青篱,还不快来见过你姑奶奶?你姑奶奶是个有福之人,有她为你梳头,将来你也会幸福美满的。”
老太太一副慈祥和蔼的模样,笑咪咪的说道:“小丫头,还记得姑奶奶吗,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,没想到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,如今都要为人妻了。”
青篱点点头:“记得记得,您小时候经常来府上,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还是这么年轻。”
老夫人嘿嘿笑了一声:“你这小丫头,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,说话还是同小时候一样招人喜欢。”
“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婆子,好了好了,你快坐好,我来为你梳头,别误了及时。”
青篱点点头,乖巧的坐下,老太太走到她身后,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一梳梳到头,富贵不用愁;二梳梳到头,无病又无忧;三梳梳到头,多子又多寿;再梳梳到尾,举案又齐眉;二梳梳到尾,比翼共双飞; 三梳梳到尾,永结同心佩;有头有尾,富富贵贵。”
昭王妃在一旁听着红了眼眶,是不舍得看着青篱,转眼间女儿就长大了,今更是要为人妻子了,就算自己再如何不舍,终究还是到了放手,让她去飞的那一步。
夏染一把揽过她的肩膀,握住她的手,拍了拍手背:“阿玉,别难过,也别哭,今天是个大喜的好日子,你这当娘亲的更要开开心心的。”
“我们做父母的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,儿女都长大了,去奔赴她们的未来,我们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才对。”
昭王妃哽咽的点点头:“阿染,你说的对,青篱长大了,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要我抱抱的小女孩了,而且很快就要为嫁与他人为人妻,为人母了,我能陪伴她的旅程也暂时告一段落了,从今往后有晋王殿下伴她一路同行,她会一直幸福的,对吗?”
夏染认真的点点头:“没错,晋王殿下是个有担当的人,他肯定会对青篱很好的,你别担心,况且晋王府离昭王府并不远,你若是想青篱了,也可以随时去看呀。”
“况且依我看呐,青篱这丫头肯定会隔三差五回来看你的,说不定还得在府里住上这么个三五日。”
昭王妃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,依她的性子,这还真是她能干出的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