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区别吗?
祁勋无语的一叹,极不情愿的点了下显示屏。
只见轮椅自己滚动着如辆缓速行驶的电动车,朝着她这边过来,黎冰识趣的朝一旁退让开,怎知自己的腰忽然被一只长臂圈住,接着往后用力一拉。
眨眼间,她就这么华丽丽的被迫跌进祁勋的怀里,还就不偏不倚的坐在他的大腿上。
这怎么行?虽然她是个演员,不会很计较男女之间的肢体接触,可这是在现实生活中,这般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腿上很不妥,她慌乱的挣扎着,想要从他腿上起来。
“别动,又不是没坐过。”
昨晚,比这更亲密的事,他们都干过,所以祁勋觉得没什么,一脸的淡定磊落。
“我什么时候坐过你大腿?”黎冰听后一震,太污蔑人了,瞬间满脸怒火的嚷着,“停下,让轮椅停下,我们把话说清楚。”
“昨晚!”祁勋仍旧满脸平静,指着结痂的嘴角,“你咬的。”
闻言,黎冰立即噤了声,整个人僵住了,想着依她昨天那个状况,能干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真是我咬的?”她半信半疑的问。
“不然呢?我还能把自己嘴角咬成这个鬼样子?”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,祁勋还特意歪着嘴巴,用牙齿试着去够嘴角,轻咬了下。
效果很好,黎冰相信了他。
“那……你脸上这些也是我弄的?”黎冰垂下眸子,表情有些羞涩,难怪看着他脸上这些红红浅浅的印子觉得奇怪,敢情是人为的,而且还是她弄的。
“不止这些,还有这……”说着,祁勋抬手就扯睡袍的领口,急切地把衣服往两旁扒开。
当零散分布在祁勋脖子上的那好些个青紫色吻痕出现在她眼前时,黎冰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,奈何现在没法逃,只得别过脸去,不敢看他。
心情很沉重!
虽说她今早检查了自己,也没发现被侵犯的痕迹,可当看到姓陆身上这些惨不忍睹的吻痕,黎冰再不敢百分百确定自己没事。
咬着嘴唇,犹豫再三,她终于决定问清楚,“那昨晚……”
“昨晚……是你‘强迫’我的。”祁勋打断她。
听着他带着几分幽怨和责备的语气强调着‘强迫’二字,黎冰无话可说。
是她的错!
暗自思忖:面对个长相不赖的女人如此的热情,想必是个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。虽说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,有点趁人之危的意味,可又不是他给她下的药。她能怪谁?只能自认倒霉!
看得开归看得开,可她心底还是好难受,忍不住责怪起祁勋,“你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不阻止我……”
声音越说越小,人家明明都说了,昨夜是她‘强迫’他的,本来嘛,像他这种随便往哪一丢就会扑上来一群女生围攻的男生,又怎么会对她起那种心思?
要不是她主动,他一定不会那样,说不定打心底还特嫌弃她这个混娱乐圈的人呢!
“算了,就当……就当是我的错,请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!也请你……放我下来。”
不要以为和她发生关系了,就可以随便对她搂搂抱抱的,虽然他各方面都优秀,但黎冰从心里就想与他保持距离,不为什么,就因为他们不是一路人。
咦?祁勋眼神疑惑的望着她的侧脸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敢情这丫头是误以为他俩已经发生了关系,只觉得好笑,不免又生出戏弄她的心思,严厉着声音说,“算了?不能算,你得对我负责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算?”黎冰大惊,不可置信的注视着祁勋。吃亏的可是她,好吗?
祁勋的嘴角动了动,而后冷不防地开口说道,“因为……吃亏的那个始终是我。”
黎冰一滞,心里有些咬牙切齿地想:就算他是第一次,可她也是第一次,再说她还少了层膜,比较起来,是她更亏吧?
可看到他满脸伤痕,外加被咬的不忍直视的脖子,黎冰有点心虚,气势明显弱下来,可仍是嘴硬的很,“亏亏亏,你能亏到哪儿去?别想拿这些伤要挟我,堂堂男子汉连这点小伤都要计较,那也太……那个什么了!再说……”
“我可是第一次!”黎冰用着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嘟囔了句。
“……什么?”没听清,祁勋问她。
没有回答,她抬眼看向别处,发现他们已经被轮椅带到屋外,正穿过一条长走廊,不禁感慨道,“真智能,它不是轮椅吧?”
“既是也不是,算是半个智能机器人。”被她倏地打了茬,祁勋也放弃继续追问。
已经到了屋外,没费一会儿功夫,他们就来到车库,当轮椅停下来后,黎冰迫不及待的从他身上下来,安静的立在一边,等着他开车库,然后拿出东西。
万幸,包包还在他车上。
在拿到自己的包包,黎冰第一时间从里面掏出手机,翻开一看。果不其然,又是几十通电话,她立即照着这个号码拨过去,瞬间就被接通了。
“妈……”
她刚喊了声妈,就听到陈母如放连珠炮般急急的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,声音因着急紧张而变得沙哑了些许。
“我没事!哎呀……妈,你这担心太多余了。我这么大个的人,还能被人贩子拐了不成?”说到这点,黎冰明显底气不足,刚才嘴角边挂着的暖暖笑意已经荡然无存。
“我没想不接你电话,只是我手机一不小心被我调成静音状态了。什么……没有的事,我昨晚一整晚都在兽医馆呢!”当面说谎,黎冰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端坐轮椅上的祁勋,忍不住又往旁边躲开了点。
“什么?你现在就在兽医馆!”黎冰没忍住,尖叫出声,能感觉母亲在电话那头明显一呆,她立即改口,“我的意思是说,我们怎么就这么遗憾的错过了呢!我现在呀……现在正往学校去……”
好巧不巧的!
正当黎冰很吃力的跟母亲解释时,管家不知从怎的就从她身边冒出来了,而且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的,扬着声音恭敬的对祁勋说,“先生,该用午餐了!”
这下,电话那头的陈母立即炸毛了,逼问着黎冰现在人到底在哪儿?跟谁在一起?是不是跟大祁在一起?
“没有,”黎冰一口否定,打死都不承认,“我没有跟他在一起。这边男人……哪有什么男人,你听错了。我现在……现在是在餐厅……,和……”
圆不了,逻辑全乱了!
“好吧,我现在是跟他在一起,而且昨晚也是和他在一起。”她咬着牙干脆一口气承认,但怕妈妈会乱想,又主动添了句,“不过我们什么都没做。”
说完,她就后悔了。
这算不打自招吗?孤男寡女共处一夜,谁信他们没做什么呀?而且从头至尾她都在否认,现在又承认了,让人不乱想都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