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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 养儿子还是养老公(1 / 1)


“兄弟们也累着?”时砚知话音一转,身子微微坐直,另一只手牵过了卫沪的手,拇指安抚式地轻摩挲了两下他的虎口。

卫沪乖巧地坐在时砚知身旁,不发达的面部神经竟然摆出来了委屈的小表情,一双晶蓝色的圆眼睛眨巴着,让人看着心软。

不等夏沫说话,钟偏大掌一挥,道:“时统领面前,谁敢提一句累?带着我们吭吭哧哧去杀章鱼的是谁?半夜我们休息的时候,劳心劳力从那三个人嘴里套话的是谁?忙活了一宿眼没合一下,召集我们开会的是谁?”

夏沫连声应和“对对对”,亲自上手把时砚知又按回了卫沪的怀里。

齐斯珏一口牙都快咬碎了,他上前一步,想要把时砚知抢回来,道:“卫沪终究是变异体,他的力气控制不好,我来吧。”

卫沪满心满眼都是时砚知,认认真真地继续当全自动按摩仪,理都没有搭理齐斯珏。在场的所有人,除了齐斯珏,都是看着卫沪长大的,这么个小小的白团子长成了他们之中最棒的战士,他们怎么可以容忍齐斯珏诋毁他?

其中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直接站了起来,他当时差点被一只埋伏在水里的变异海马拖进水里当水鬼,被路过的卫沪随手救回来,仅仅用了七天就通过审查,给自己改了个名叫卫七。

卫七毫不客气地挡在卫沪面前,冷哼一声,道:“卫沪能不能控制好力气,你有什么资格评判?卫沪在护着我们大家的时候,你在哪里?一个政治审查都没有通过的试用期,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?你算什么东西?呸!”卫七唾了一口在齐斯珏脚下。

一种从来没有感受到的委屈感弥漫了上来,他清楚地记得,在梦里的时候,他不善言辞,但时砚知帮他把所有的关系都处理好了,大家不仅不会唾弃他,反而对他恭敬有加,就算是他刚刚被时砚知带回基地的时候,也没有一个人对他说一句不,更没有什么政治审查试用期,时砚知直接给他背书——时砚知伴侣。

时砚知抬眼,似乎是察觉到了齐斯珏的想法,他拉了一下卫七,让卫七坐回去,轻嗤一声,“齐斯珏,卫七说得没错,你一个试用期新人,能参加这个会议,你已经应该感恩戴德,作为回报,你应该带着我们去海洋基地。你知道的吧?”

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转向了齐斯珏,他们才刚刚知道海洋基地的事情,他是如何知道怎么去的?

“至于我刚才说的半真半假的事情,人类嘛,在遭受磨难和无法接受的事情时,大脑会选择性地建立一道保卫圈,把不利于自己的记忆或者是信息剔除更改掉,只接受自己想接受的能接受的。当然,也不排除他们之中有人故意给我错误的引导。但是可以确定的是,海洋基地里边的人类地位很低,类似于奴隶的地位,没有人身自由,更别提身体或者说是子宫的自由。”

“再结合我们杀死的那只大章鱼,基本可以确定的是,男人基本是血袋的功能,女人基本是育儿袋,但是两者没有绝对的壁垒。至于帮助变异海洋生物坑蒙拐骗的人类,或者称为‘人奸’,他们的地位暂时不好定义。”

时砚知拍拍手,站起身,“大家准备一下,一个小时之后出发,老规矩。”

齐斯珏再次坐上了那辆小货车,果然如时砚知所说,大家都会默认坐回上一次坐的位置。齐斯珏依旧坐在时砚知身旁,尽管已经好久没再做梦,他还是很怀念梦里的一切,除了时砚知自杀的那一幕。毕竟在梦里,时砚知在车上护着的人,永远都是他,哪怕是在被海洋基地围攻的时候,他依然下意识地护住他。

齐斯珏放低了姿态,他真的太想念时砚知了,他看着时砚知像护眼珠子一样护着卫沪,生怕他冻着饿着。所有人都说卫沪被时砚知当儿子养,别人不知道,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时砚知养儿子和养老公的区别?

当年他们一同在学校的时候,时砚知曾经救过一只麻雀,麻雀养伤的时候,他天天头顶个人工鸟窝带着麻雀出门溜达,美其名曰让雀儿子不脱离大自然的怀抱,可是等麻雀伤一好,他头也不回地把麻雀带去放生了。他曾经说过,儿孙自有儿孙福,他可以在儿子需要的时候,给他提供他需要的一切物质和精神需求,但是等儿子翅膀硬了,他不会拘着,因为能陪他一辈子的并不是儿子而是对象。

“卫沪,你早晨把牛奶给了井春晓,你早饭吃了吗?”时砚知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肉包子和一杯豆浆。

卫沪老老实实地揣着手抱着猫坐在座位上,圆眼睛看了一眼包子又看了一眼时砚知。

时砚知笑着把豆浆杯子上的吸管喂到了卫沪唇边,哄道:“豆浆喝一口,再给你吃包子。”从小时砚知就给卫沪吃熟食,卫沪最喜欢吃的就是时母王琴包的包子,也喜欢喝牛奶但对于豆浆敬谢不敏。

卫沪张大嘴,夸张地咬上吸管,极为浮夸地吸了一口,实际上也就喝了一点点。时砚知笑出了声,没有再为难卫沪,把手上的包子递到他嘴边喂他吃,另一只手拿着豆浆很自然地把剩下的喝了。

齐斯珏死咬着牙根,刚刚那一瞬间,他真的很想重新跟海洋基地结盟,杀了他们!把时砚知所有关心的人都杀了!把占据时砚知精力的所有事情都毁掉!但他知道不能这么做,那会逼死时砚知!

他从口袋里把时砚知之前给他的扳手拿了出来,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已经打磨得非常锋利的一端,直到满手鲜血淋漓,他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,把脑子里边的疯狂压了下去。

他自虐一般地甩了甩手上的血,整个车厢瞬间弥漫了一股铁锈味。他自暴自弃地转身敲了敲车厢连接驾驶席的窗子,道:“前面路口右转,我知道基地大概的位置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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