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我这就打。”樊广赶紧将电话拨了过去。
电话响了很长时间终于对面的人将电话接通。
对面的人接通电话,语气中就带着很浓的不耐烦的意味。
“喂?什么事?”
樊广抬头看向苏沫,苏沫用气声对他说道:“开免提。”
樊广将免提打开,对面的声音直接充斥整个屋子。
“你怎么这么慢,问你句话现在还不说,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吗?”对面的声音很急促,感觉樊广再不说话,马上就要挂了电话。
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,倒是樊广一直看不到的海市城隍身体一震。
“我确实有急事。”樊广听着对面大师的话,心里面也是不舒服,要不是之前为了钱,现在为了活着,自己才不会那么阿谀奉承,曲意逢迎。
“什么急事,快说。”大师不耐烦道。
“之前的建的桥塌了,好像他们发现尸体了。”樊广说。
“发现就发现,关我什么事。”大师说道。
“大师,我们一直是听了你的话才会这么做的,现在出事了,大师你要不管我们了吗?”樊广也是没想到对面的大师会这么卸磨杀驴,丝毫不管他们。
“这是你们的事,你们自己没有做好,现在出事了,自然跟我也没有关系。”大师道。
“你……”樊广压了压心中的火气,“大师,您不能不管我啊,现在就您有办法了。”
“别带上我。”大师直接将关系撇清。
“额……大师……”
樊广这边还没说完话,对面的电话已经挂掉了。
现场就剩下一片嘟嘟的声音。
樊广没有达到苏沫的要求,被对方挂了电话,现在十分害怕,在沙发上眼神向上飘,想要看苏沫是不是已经气急败坏了。
“呵,呵呵,挂了。”樊广尴尬笑笑,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自己还能笑出来,可能就是在笑自己快玩完了吧。
“那个……”海市的城隍跪在了地上,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开口。
“什么事。”季瑾禾看向他,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便问道。
“那个声音,我知道是谁。”海市城隍给自己捏了一把汗,战战兢兢说道。
“是谁?”苏沫也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知道,不过这样也好。
“是小的的弟弟。”海市城隍闭一闭眼睛,对两人说道。
“你还有弟弟?”苏沫很震惊,她还以为身为像是城隍这样的神仙都应该是没有亲人的。
“是,小的是在抗战时期牺牲的,后来入选成了海市的城隍,但是小的家中还有一个弟弟,弟弟从小体弱,小的舍不得他再落入轮回,就将他放在自己的身边。”海市城隍说道。
“咱们阴界还有这样的规矩?”季瑾禾问道。
“没有,”海市城隍低着脑袋不敢看向季瑾禾。
“你知道你弟弟现在在哪?”季瑾禾现在不想跟他在那边浪费时间,这种事情的出现,自然会有人来处置他,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那个大师。
“知道。”海市城隍答道。
“带我们过去。”季瑾禾说。
“是。”
仍然坐在沙发上的樊广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跟谁说话,只能自己抱着自己等着对方的审判。
还有啊,那个什么鬼的地府,这跟地府有什么干系……
“要不要带上他?”苏沫指了指樊广。
“带上,省的他惹事。”季瑾禾回头瞪了樊广一眼,眼神很深。
“行。”
苏沫上前,拽住樊广的肩膀上的衣服,整个人直接拉了起来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樊广两个脚直接离开了地面,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个恐怖的人。
“别动,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苏沫手上加大了力气说道。
樊广闭嘴了,自己根本就躲不了,还不如默默接受。
樊广只感觉自己眼前白光闪了一下,自己就到了一个从来都没有到过的地方。
“我去,这是哪?”苏沫手还没松,就看见眼前的是一片森林,旁边有几处竹屋。
“这是小人弟弟居住的地方。”海市城隍说道。
“他不跟你住在阴界吗?”苏沫问。
“小人的弟弟喜欢阳间的事物,于是现在就住在阳间。”海市城隍说道。
“哼,自己挺有主意。”季瑾禾甩袖,向前走去。
苏沫也跟着季瑾禾,将樊广放到了地上,“你跟上。”
樊广不敢说什么,自己现在还是十分恍惚,甚至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来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。
嘶,好疼。
不是做梦。
樊广无法,知道对方不是普通人,只好跟紧苏沫的脚步。
几人走进屋子,里面的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,头发很长,闭着眼睛,并没有感受到有人进来。
樊广进来一看见大师在那坐着,没想到他们真的就这么轻易地找到了对方。
“大师……”樊广指着对方,眼神中带着诧异,看看对方,又看看苏沫,小声说道。
苏沫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苏沫和季瑾禾两个人还没有动作,倒是海市的城隍坐不住了,直接将自己显形,大步走到自己弟弟前面,一巴掌拍到弟弟脑袋上。
樊广看着突然出现的人,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,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。
“起来了。”海市城隍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弟弟,大声说道。
“我去,这一下子,下手真狠。”苏沫说道。
樊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怎么看她都比那个人要狠吧。
“谁啊?”城隍的弟弟十分不耐烦问道,问完才睁开了睁开眼睛。
“你赶紧给我起来了。”海市城隍拽着自己弟弟直接站了起来。
一直坐在那里的大师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堆人站在自己的屋子里面,还吓了一跳。
“哥,他们是谁?”大师转头问向自己的哥哥。
“你快点跪下。”海市城隍看着自己十分无礼的弟弟,赶紧让他行礼道歉,想要得到宽恕。
城隍的弟弟自从自己的哥哥当上城隍之后,就认为自己是最厉害的,于是十分高傲,“凭什么,他们是谁啊,我就要跟他们跪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