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力明明已经很够,嘴唇都肿了,却还说火力不够,明显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不过就像她明白贺南齐的心思一样,她的小伎俩贺南齐又怎会不心知肚明?
两人就这样怀揣着今日一别永不相见的鬼胎心理,点燃了车内的温度。
反扭过她不安分的双手,贺南齐身子往前一倾,将顾槿妍压在了仪表台上。
火烫的唇舌再次将她包围,她转眼被反转了角色,从主导者变成了被动者。
一簇簇盛开的火花集中于他的舌尖,似乎都在跳跃着刺激她,她被他吞没,被他侵蚀干净。她最深处的芬芳被他一再采撷,咽入口中,细细品尝,电流一阵阵流窜过身体,原来接吻最高的境界真的可以被称之为灵魂的结合……
就在顾槿妍还沉浸在这个天旋地转的深吻中时,贺南齐慢慢放开了她。
他将她再度拉回腿边坐下,贴着她冒着热气的耳根说:“看你状态好的这样快,看来这老中医也并非信口雌黄。”
耳语的话说完后,他将她旋放在座椅上,兀自下了车。
身体半隐在暗处,贺南齐再度点了支烟,背对着顾槿妍,淡寥又深沉的抽着。
应该是到了离别的的时候了吧?
顾槿妍惘然的望着他,肚子是真的不痛了,可她的心……却又痛了起来。
她是得了什么样的病?才会这里不痛那里痛。
默默的推开车门,她走向了驾驶座,点了火,将车子干净利落的开走。
不需要说再见。
因为不用再见。
夜里十点,贺南齐驱车去了公司,坐在大班椅上,他将头疲惫的靠到了椅背上。
办公室里没有开灯,他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中。
不知过了多久,寂静的空间里传来高跟鞋清脆的哒哒声,紧接着,灯被按开了。
突如其来的亮光乍然让人难以适应,贺南齐手指挡了挡,便从指缝里看到了一脸凝重的贺佳音朝自己走来。
“这大晚上的你过来干什么?”
他蹩眉质问。
贺佳音拉了把椅子坐他对面,强压着内心翻腾的情绪反问:“这大晚上你不回家又坐在这里干什么?”
“这么说你是特意来找我回去的?”
贺南齐起身,伸手欲拿起挂在大班椅上的西装外套,贺佳音的一句话,却让他的动作停顿住了。
“贺南齐,你是疯了吗?你能瞒的了全世界,但你瞒不了我!”
“我不知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不知?你不是不知,你是故意装糊涂!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,你居然会在暗地里给顾家经济上的支援,你到底现在是在做什么啊?”
贺南齐重新坐回大班椅,点了支烟,目光深沉的直视着对面愤怒的女人:“你有什么依据说我支助他们了?”
“依据就是拉姆斯,你通过拉姆斯将穷途末路的顾家给解救了出来对不对?没错,可能谁也想不出拉姆斯背后的人是你,可你不要忘了,拉姆斯曾给你寄过一张请柬,是我亲手交给你的!”
贺南齐沉默,须臾之后才开口:“既然你都知道了,我也没什么话好说。”
“你没什么话好说?你做出这种矛盾的事情居然没什么话好说?贺南齐,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?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?”
“你直接导致顾家不再受我们牵制,你把爸妈的计划全盘打乱,你已经分不清自己的立场!”
“还有那件事,那件事要怎么办?”
贺佳音情绪激动:“是不是那晚我若不是无意中看到你的车停在仁信医院,再到撞见你半夜从她房里出来,你就打算这样一直暗度陈仓下去?”
“贺佳音,我想你有必要明白一点,我帮助顾家,并非是你想的那样,顾槿妍为什么不肯再跟南越联姻?无非因为贺家确实有错在先,我帮助他们,也只是弥补了我们的过错,你说的那件事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,我自会想其它的办法。但在联姻这件事上,就不要逼人太甚了,都是女人,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。”
贺佳音作个深呼吸:“好,我不为难她。但我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,希望你知道自己都在做什么。另外再奉劝你一句话,一个男人千万不要有了弱点,有了弱点,未来一定会有羁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