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娘们恭敬的上前,抱起三个孩子便离开了寝殿。
萧云峥也顾不上桑彩一脸幽怨的看着他,冲他伸着小手要抱抱了。
南姬好奇的看了眼萧云峥,往日里,只要桑彩要抱,他是连手中的奏折都能放下的,今日这是怎么了?
待奶娘们抱着孩子退出了寝殿,萧云峥便迫不及待的将南姬扑倒在了软榻上。
南姬微微一愣,瞪大了双眼,道:“陛下!”
“夭夭,我想你!”他埋首在她的颈间,急躁又混乱的亲吻着她娇嫩的脖颈,顺便拉扯着她的衣裙。
南姬莫名其妙,这说的什么胡话,两人日日都见,夜夜相拥而眠,又不是多久没见了,怎还说思念呢?
南姬稍稍推搡了两下他的胸膛,嗔怪道:“陛下,青天白日的,陛下没规矩,竟白日宣淫!”
萧云峥哪还有时间管那些陈腐的规矩,顺手便掏出了御医院倾尽毕生心血研制的“试验品”!
南姬看着萧云峥手中的东西,微微一愣,遂瞪大了双眼,道:“这是……鱼鳔吗?”
许是寻常女子不认得,可南姬擅烹饪,又怎会没见过鱼鳔呢?
只是这鱼鳔被清洗得很干净,白白的呈半透明状,未见一丝腥气,反而泛着一股淡淡的药香,许是用什么特制的药水浸泡过吧?
南姬倏然便明白了些什么,她含笑看着萧云峥,道:“我还以为陛下……”嫌弃她身上的斑纹了。
萧云峥不明所以的看向南姬,道:“怎么了?夭夭可是介意这个?”
南姬看着他,简直不知该说什么,他这些日子一直忍着不碰她,就是在等御医院寻到可靠的避子方法吗?
原来,他心疼她接连产子,辛苦不说,也实在伤身,宁愿自己憋出了内伤,也要逼得御医院拿出可靠的章程。
其实,她又怎会不知,御医院能开出五花八门用于避子的药,这里是后宫,想要嫔妃生下孩子不易,可想要嫔妃生不出孩子,却太容易了!
折腾了这么久,也许是他不愿让她服药吧!
心底轻叹一声,南姬的心头有些感动。
她轻笑出声,抬起胳膊揽住了他的脖颈,道:“没什么……”
心尖上的娇人儿巧笑嫣然,衣裙被他拉扯得有些微松散,露出光洁修长的脖颈,嶙峋的锁骨,圆润的肩头和那若隐若现的沟壑。
眼前的一切简直如一幅活春宫,瞬间点燃了他本就窜出了头的火苗,熊熊火焰乘着燎原之势铺天盖地而来。
所有的话音都消散于唇齿相依之间,红鸾帐暖,一室旖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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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洛看到萧云峥火烧火燎的来了潮汐宫,大抵能猜出一二,听着寝殿内的响动,她便退到了廊下守着,同元宝互相递了个眼色,俩人默契的垂眸而立,守着呗,还不知要守到何时去呢!
期间,柳叶来过主殿一回,看到锦洛站在廊下,便凑到跟前小声问道:“姑姑,到午膳时辰了,陛下和娘娘……不用膳吗?”
锦洛看了眼天色,嗯,这是从日头偏东一直到日升中天啊!
她压低声音道:“不必了,娘娘没传就算了,你……去烧些热水吧!”
柳叶听话的点点头,便离开了。
后厨的热水烧了又凉,凉了又烧几个轮回,主殿内依然没有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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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云峥抱着南姬在软榻上胡闹了一通,连床榻都没来得及上,可软榻毕竟地方小,不是碰到头就是撞到胳膊的,他便直接抱着她以“负距离”回到了床榻上。
又在床榻上接着胡闹,直闹到南姬昏睡了过去,萧云峥这才堪堪作罢。
拥她入怀平息起伏不定的急喘,看着她倚靠在他的胸膛上,脸色还泛着欢愉过后的潮红,长长的羽睫卷翘,随着呼吸轻颤。
他低头吻过她的额头、鼻尖、脸颊,她睡着,但潜意识有些排斥和抗拒,拧着眉轻哼出声。
南姬实在是累了,整个人趴在萧云峥的身上就那么睡着,睡梦中他的触碰都能让她紧张,生怕这个“牲口”还要,她实在是扛不住了呀!
萧云峥被她这副小模样给逗乐了,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,他也知再渴求也该凡事有度,今日便放过她了。
两人就这般在乱成一片的床榻上相拥,不知不觉都睡着了。
南姬再醒来时,窗外已透入了晚霞的红光,一漫漫的挥洒一地,如天火点燃了傍晚的天空,好似一场别样的焰火,迎接月亮和星辰的登场。
南姬看着窗外的霞光愣了愣,遂抬起小拳头狠狠捶在萧云峥的胸膛上,怒道:“都赖你,今日什么都没做,竟胡闹了!”
萧云峥早醒了,笑声带动胸膛震动,发出磁重沙哑的魅惑之声,道:“夭夭醒了?”
南姬气呼呼的起身,还没坐起来,又猛地趴到了他的胸膛上,拧眉扶腰,“哎呦!”
萧云峥是又心疼又好笑,忙抬手为她轻轻揉着腰肢,道:“怎么了?累着了?”
南姬翻了个小白眼,“哼!”
“看来,以后该多活动,一时懈怠都不成的!”
南姬被他说得又羞又恼,低头便咬了他一口,唔……咬在胸膛上。
萧云峥微眯眼眸,眼眶微微泛红,轻声道:“夭夭是意犹未尽,还想再来一回?”
南姬趴在他身上,明显感觉到小峥峥在蠢蠢欲动,她忙告饶道:“陛下,陛下冷静!一定要冷静!凡事过犹不及,过满则亏!”
萧云峥“哈哈”大笑出声,抚摸着她的后背,如安抚一只快要炸毛的小野猫。
寝殿内漂浮着甜腻腻的泡泡,衬着一地霞光,美得令人安心。
萧云峥抱着南姬,哑声道:“夭夭,晚音她有没有跟你说……”
一时,他有些噎住了,不知该如何问出口。
南姬了然的点点头,道:“晚音姐姐同我说过了,陛下要选新人入宫,从地方杰出官员府中遴选秀女,我觉得此法甚好,既能避免了大规模选秀的奢靡浪费,减轻国库的压力,又能如言官们所愿充盈后宫,于陛下安抚前朝有益,如此,陛下也不必日日同他们周旋,耗费精力,可将大把的时间用于更切实的政令上,两全其美。”
萧云峥叹了口气,他的夭夭总是这么懂事,懂事到让他心疼。
有时,他巴不得她闹一闹,好像如此便能证明她更在乎他。
“夭夭,你放心,我不会宠幸她们的!”
南姬微微一怔,遂笑了出来,仰起小脑袋看着萧云峥,笑道:“陛下不必同我说这些,你是帝王,三宫六院是常理,怎么做、做什么,全凭陛下心意。”
锦洛曾经有句话说的不错,男人是拴不住的,拴得住人也拴不住心,靠拴得来的感情也不牢靠,还会徒增幽怨,何必呢?
一个人若见识过了繁华盛景,美人如云,还能不忘初心,才当真可贵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