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皈依佛门的仪式进行得很是顺利,他终是在那一天正式以“慧缅”这个法号,重新来到了这个人世间。
之后便是春去秋来,时间的流逝,乔清婉和慧缅在净空寺中一天一天、一年一年的长大了。
乔清婉也在时间的流逝中出落的越发的美丽了,在她年仅十四岁时,净空寺再也藏不住她了,她的美丽传到了兰月坡,兰月坡中有不少年轻人,为了一饱眼福而来净空寺上香,尽管所有人都知道那些人是“醉翁之意不在酒”,但那又如何,虚怀总不能拿着大棒子将那些人给赶出去吧!
毕竟净空寺里的这么多人,还是要依靠着那些微薄的香火钱维持下去了,更何况人家又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,他们这边反应太大了反而对乔清婉的名声不好,虚怀有着诸多的考量,但他依旧对那些“醉翁之意不在酒”的人异常反感,每每这个时候就总是会让乔清婉尽量待在自己的小院中,不要乱跑。
但乔清婉平时洒脱惯了,她不太愿意一直待在院子中,看着那一方的天地,但她更不愿意出去。被那些人用不怀好意的目光,从头打量到尾。
所以每到这个时候,她就总是避开人群,偷偷地跑到山上去。
而慧缅呢,其实比起和尚,他身上的普通人气息更重,就连虚怀也说慧缅不适合出家做和尚,想着等他日后在大些了,能自己养活自己了,就让他还俗做回普通人去。
当然这些都是当着慧缅的面说的,慧缅本就不愿意做和尚的,能还俗他,还求之不得呢,自然也就没什么异议了,甚至还有些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,所以整个净空寺最闲的就是乔清婉和慧缅了,他们一个是女孩子,不用没人礼佛,一个根本就不是这条路上的人,自然是能逃就逃了。
两人逃离净空寺,不去管里面的糟心人糟心事,他们将相遇的那棵大榕树做为秘密基地,在那里畅想着未来,但更多的时候是乔清婉听慧缅对未来的畅想,至于她自己,她觉得现在的生活抛开那些对她不怀好意的人,所有的一切都是很好的,眼下的生活就很好了,她就不需要再想什么未来了,其实更多的是她不理解什么是未来。
乔清婉在儿时的那场高烧里,还是将她的脑子烧糊涂了,在她和正常人之间布下了一个分水岭,绝大多数正常人在这边,她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另一边。
值得欣慰的是,慧缅从来就不嫌弃乔清婉,他们的关系在相处中,变得日渐熟稔了起来。
到了少年青春期时,两人的感情开始发酵变质,日渐的暧昧了起来。
他们会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十指相扣,他们也会因为在人群中对视了一眼,而面红耳赤,他们会记得对方的喜好,时刻照顾着对方的情绪。他们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悄悄地相约在广场的菩提树下,将各自的心愿写在红绸布上,然后将红绸布挂在菩提树上最高的地方。
期待着风能将他们的愿望,带到上苍之上,这样他们就能得到神灵的祝福,和庇护了。
乔清婉没有计划未来,因为慧缅早已将她纳入了自己的未来中了。
在得知乔清婉和慧缅相爱时,郁不悔他们多少是有些吃惊的,可是再次回眸望去,看他们经历的一件件事情,又会觉得他们的相爱是必然的事件,就没有那么震惊了。
只是苦了弥生,他对慧缅的映象早已固定了,所以他怎么也接受不了慧缅和乔清婉相爱的事实来,可是接受不了也要接受,毕竟这就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实。
不过郁不悔更好奇的是,既然慧缅和乔清婉是真心相爱的,而他也有了还俗的打算,甚至计划好了再还俗后的一年内,挣足了钱就娶乔清婉回家,可为什么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偏离轨迹,最后以乔清婉和虚怀淫乱,死于火刑,而慧缅既然是真心的爱着乔清婉的,又怎么会任由她被烧死,而什么都不去做呢?又为什么没有还俗,继续留在净空寺当和尚直到今日?
这一桩桩,一件件的疑点下来,每一处都透露出了不同寻常的气息。
在者就是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观察下来,郁不悔始终是不相信,乔清婉和虚怀会淫乱,这其中定然是有心人的指引,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的虚志,那个充满野心的男人。
郁不悔知道他们已经快接近真相了,剩下时间发生的事情将会是,整个事件的关键,她摇了摇头,打起精神来继续看下去了。
之后的几年里,乔清婉和慧缅的感情继续升温,可在这几年里发生的事情又何止是这些,先是虚尘的身体不好了,不能在继续劳累了,可他负责的部分又是净空寺的物资,工作强度本就大,所以为了能让虚尘安心的静养身体,虚怀和其商议暂时卸下肩上的担子,找一个合适的人来接班,然后让他好好的修养。
虚尘一开始是不同意得,可在第三次因为劳累过度,晕倒在岗位至少,而耽误了事情的时候,虚尘这才引咎辞职,退居幕后养身体去了,至于由谁来接班虚尘的工作,寺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支持虚志的。
虚怀叫虚志试着做了几天,工作完成的非常的好,最后虚怀也就随波逐流的,将这些事宜全权交给虚志负责了。
可惜的是虚怀不像他们拥有上帝视角,就无法知道他的平平无奇下,暗藏着怎样的一颗祸心,将权利交付到虚志的手上,总有一天他会用这份权利,狠狠地背刺众人一下的。
事实证明郁不悔的想法是对的,虚志韬光养晦了多年,一朝手中握着权力后,他的狼子野心就逐渐的显露出来了,他开始大肆收买人心,中饱私囊。人都是贪心的,有人看着跟着虚志能得到这么多的好处,就毫不犹豫的倒戈了,在加上虚志韬光养晦多年,心计非常人可比的,这些事情在暗中运作,明面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。
逐渐的虚志竟在暗地里发展了不少自己的势力,并且越来越大了,他不再满意于插手一个领域的,他开始在拉各个领域的人下水,随着下水的人越多,净空寺就开始了一场从骨子里的腐败了。
仅仅是两年的时间,净空寺的一大半几乎就掌握在了虚志的手中了,可变数也随之而来了。
静养了两年的虚尘身体恢复了些许,就想着分担一些工作,原本虚尘认为虚志的工作做得挺好的,根本就不是想要在虚志手中拿回权利的,他只是想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的。
可是虚志的心思龌龊,就看谁的都不干净,他对于想要回归的虚尘如临大敌,事事防备着,并教唆所有人开始孤立虚尘。
或许是虚志的心计太深了,连老天都看不过去,在他越是谨慎,越是不想出错的时候,就越是犯了错。
那日佛堂的烛火用完了,虚尘恰巧无事可做,就自告奋勇的拦下了去库房领取蜡烛的差事。
虽说现在的库房已经在虚志的全权掌控之下了,但碍于虚尘的辈分在哪里,看管库房的和尚还是对其十分的谦卑。
那个中年和尚热情的招呼虚尘,让他稍等片刻,自己去将蜡烛取出来,然后就随手将账本放在了台面上,虚尘无所事事的等着,看见了账本就随手拿起来看了两眼。
真的就只是看了两眼,中年和尚就将虚尘要的蜡烛给取回来了,他看见虚尘手里拿着账本,顿时有些慌乱了起来,急忙走过去将账本从虚尘的手里抽了回来,将蜡烛递了上去,找了个理由将虚尘打发走了。
虚尘见此模样心中已然有了些怀疑了,但他面上却毫不显,借着对方的打发离开了库房,脑子里却在回忆看到过了那两页账本。
这得益于虚尘之前也是做物资管理工作的,时时刻刻要看账本,这些年的倒也养成了他对数字有种特殊了敏感,将之前在账本上看见的内容牢牢的记了下来,再次回忆了一遍,加深了在脑海中的记忆。
虚尘心下已经有了莫名的怀疑,但他没有将自己的怀疑和任何人说,而是将其埋藏在心里,等到夜晚夜深人静,绝大多数人都进入梦乡之后,虚尘才爬起来,挑着灯将脑海里的内容记在了本子上。
然后虚尘就靠着这几个数据,开始推算这两年的开支,结果发现没有一处是对的上了,这下虚尘才算是真正的起了疑心。
既然起了疑心,之后虚尘便开始暗中着手调查起来了,不过现在的净空寺大半已经在虚志的手上了,而且管理层的人几乎绝大多数,都和虚志有了利益的往来了,虚尘的调查注定是会威胁到那些人的利益,所以虚尘在开始调查的初期,就已经暴露在虚志的眼皮底下了。
心狠手辣的虚志在得知消息后,对虚尘起了杀心,虚志为了能一朝翻身卧薪尝胆了多年,其狠辣程度又岂是常人可以比拟的,他既然动了这个心思,就立马开始着手准备了。
先是找人在虚尘的茶水中,下了些微量致幻的药物,他将剂量掌控的十分的好,即使虚尘察觉到了不对,去找会医术的虚怀时,虚怀也看不出来什么。
在虚怀都说没什么后,虚尘放下了戒心,只以为是这几天操劳过度,旧疾复发罢了。
虚尘在连续喝了几天被动了手脚的茶水后,体内的药物积累到了一定的量,他开始出现幻觉了,虚志知道差不多到了可以收网的时候了!
一天夜里虚志以事情的真相为诱饵,约其深夜在山顶相见,虚尘同意了,在半夜三更的时候,背着所有人悄悄地来到了山崖之上。
可是不知为何那晚乔清婉却难得的失了眠,睡不着的她,就披上衣服出了自己的小院,在寺庙中闲逛了起来,却遇到了鬼鬼祟祟的虚尘,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她悄悄地跟了过去。
等虚尘和尾随的乔清婉抵达山崖时,虚志早已在此等候良久了,虚尘和虚志在崖边对峙,而乔清婉就趁他们不注意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,静静地旁观着这一幕。
之后虚志便不再隐瞒,将这些年他在背地里做的一切,和盘托出,更是不断用言语刺激着虚尘。
虚尘得知了虚志的所作所为,暴怒不已,全身的血液沸腾着,加速了流动,体内的致幻药也随着血液的快速流动,开始发挥作用了。
虚尘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的,眼前虚志的身影从一个变成了两个,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,虚尘听到虚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言语激烈,不停的刺激着他的神经,虚尘大怒,想要过去将虚志抓住,可是他已然分不清方向了,最后一脚跌落了山崖。
虚尘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山涧,过了好一会儿涯下才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,虚尘的惨叫声也消失不见了,周围的一切再次归于寂静中了,虚志站在山崖之上,残忍的目光居高临下得往下望去,他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来,他转身离开了这里。
趴在草丛中的乔清婉,在看到虚尘跌落山崖时,心神都大受震颤,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切,眼眶中噙着泪,双手死死的捂住嘴,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在看到虚志转身离开时,乔清婉没有第一时间起身,而是又等了一刻钟,确定对方走远了后,她才颤颤巍巍的从草丛中站了起来。
乔清婉站起来走到崖边,往下望去,印入眼帘的是漆黑且深不见底的深渊,她心底浮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,她知道虚尘掉了下去,恐怕是难有活路了。
乔清婉在悬崖边跪了下来,磕了三个头,祭拜着横死的虚尘,最后一个头磕完后,乔清婉伸手用手背抹去了泪水,提着裙摆站了起来,想要回去将虚志的罪行揭露在人前,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,她一转身便看见虚志正在不远处的阴影中,以阴翳的目光看着自己。
她被吓的着实不轻,整个人重重地往后跌去,就在这时虚志收敛了阴翳的目光,转化为平时的和善,他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道:“虚怀师兄养的小雀儿,大半夜的不睡觉,跑到这里来做什么?莫不是迷了路?莫怕,跟我走,我带你回去!”
虚志一边说眼睛一边直盯着乔清婉,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。
虚志像是在故意逗弄乔清婉似的,他走得很慢,可是他每上前一步,乔清婉的脸就白一分,毕竟在见识过他步步为营的害死了虚尘后,乔清婉又怎么可能再相信他的假面呢?
乔清婉坐在地上,撑着手不停的往后退去,突然她的一只手悬空了,身子一个踉跄,还好她反应快及时稳住了身形,她转头看去,原来她早已退到悬崖边了,仅差一步就要摔下去了,她赶紧往前移了几步,远离了悬崖边。
又转头看着继续向她走来的虚志,心几乎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。乔清婉的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怎么办?
她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了!
在这样危及生命的情况下,乔清婉突然生出了一番勇气来,她的手悄悄地在背后,抓了一边沙土握在手里。
然后强迫自己忍耐着,忍着虚志足够靠近她时,乔清婉才突然发难,一把将手中的沙土,朝着虚志脸的方向撒了出去。
“啊!!”沙土重重地砸到了虚志的脸上,进入了他的眼睛里,脸上的疼痛和眼睛里传来的刺痛感,让虚志忍不住的哀嚎了起来。
虚志捂住了眼睛,身形四晃,脚步也开始踉跄了起来,乔清婉趁此机会,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,然后一个蓄力抬脚,狠狠地踹在了虚志的胸口上。
虚志被踹得在地上狼狈的翻滚了一圈,双手在空中不断的挥舞着,一边挥舞一边叫骂着:“贱人!你敢这么对我,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,你等着,我一定要弄死你!”
想来乔清婉对自己的能力有自知之明,她知道自己只是一时偷袭成功了,虚志才一时落了下风,若是等他反应过来,两相较量之下,身为女子的她在力量方面处于劣势,落败是必然的,所以她见好就收,在踹了虚志一脚后,趁他还没有那么快反应过来,就撒开丫子的跑了。
看着乔清婉逃离这里,虚志也立马明白过来事情的严重性,他清楚的知道一旦真的让乔清婉逃了回去,将一切的事情公之于众,那么他这些年所做的所有努力,都将付之一炬,自己还有可能会迎来牢狱之灾。
所以虚志强忍着身体的疼痛,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,脚步踉跄地就追了出去。
乔清婉平时多往山中跑,自然也就对山上的环境异常的熟悉,她在密林中穿梭着,三两下就将追来的虚志给绕迷路了。
在成功摆脱了虚志后,乔清婉也没有立马松懈下来,马不停蹄的往净空寺奔去。
乔清婉独自一人奔跑在夜晚的山路中,晚风拂过,她的发丝扬起,一滴晶莹的泪珠随风飘散。
乔清婉哭了!
但她此时是因为什么在哭泣,又是为谁在哭,郁不悔无从得知。
但郁不悔知道的是,虚尘这个面上总是凶巴巴的人,在暗中对乔清婉多有照拂,从她小院物品的添置,季节更替的替换衣物,吃食补给虚尘都是尽量满足的,这个掌管寺庙中物资的和尚。对谁都是一副抠搜的模样,但却愿意对乔清婉大方,虽然每次嘴上说的都是些不情愿的话,可是但凡是她要的,没几天就会出现在她的院子里。
虚尘这些年对乔清婉的关照,她从来都是知道的,可是那个人性格太拧巴了,她不知道该怎么去亲近和感谢他,所以这些年乔清婉和虚尘的关系怎么也熟络不起来,他们维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程度。
然后突然的一天虚尘就死了,还是死在乔清婉的眼前,郁不悔无法对乔清婉现在的遭遇共情,自然也解读不了她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。
郁不悔看着不停地奔跑,眼眶湿润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的乔清婉,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泛起一股密密麻麻的酸楚感来。
乔清婉还在继续奔跑,不知跑了多久净空寺的影子终于出现在了不远处,随着距离越近,渐渐地乔清婉看见有一人影站在寺庙的大门前。
这一幕自然也落入了郁不悔三人的眼中,郁不悔在看到那个人影时,莫名其妙的感到了一股心慌,一股冷意从脚底窜了上来,她想出声叫住乔清婉,让她别在靠近了,手往上抬了抬,又愕然的停在了半空中,她反应过来不是一个时空的人,她如何能叫住乔清婉呢?
郁不悔顿感无力,将手放了下去。
很快乔清婉就成功的抵到了净空寺门前,也看清了门前的身影竟然是慧才!
乔清婉一鼓作气的上了台阶,来到了慧才站着的地方,她跑了这么久了,力气早已耗尽了,在看到慧才后一直吊着的一口气松懈了下来,卸了力,腿脚在没了承受力,无力的跌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喘息着。
慧才急忙走过去想要将乔清婉扶起来,乔清婉却死死地抓住了慧才的袖子,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道:“慧才……师兄师……父可在寺……中……”
慧才有些不明所以道:“这夜半三更的,师父自然是在寺庙里休息了!倒是你,这大半夜的,怎么就跑出去了,遇到了危险可怎么办?……”
慧才还要继续絮叨时,乔清婉及时伸出双手比了个停的手势来,打断了慧才的絮叨,她道:“师兄!师兄!停!你先别说了,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虚怀师父说,就麻烦师兄带我过去一下!”
慧才沉默了一会儿,不知在想什么,乔清婉见其在发呆只得再次出声,试图唤醒对方的神智“师兄?师兄?你在听吗?”
慧才被连续唤了好几声,这才一个激灵道:“在!清婉妹妹怎么了?”
乔清婉只好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,慧才听明白后,终于有所行动,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,搀扶着乔清婉一点一点的往寺里走去。
不知慧才是有意还是无意,总之他走得非常的缓慢,而乔清婉正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,就没有注意到这边,自然也就错过了慧才“咕噜咕噜”转得飞快的眼珠了,和一脸纠结的表情。
慧才将视线转到乔清婉那边,看着那绚烂夺目美丽的侧脸上,眼睛久久的不能移开,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,眼底逐渐浮现出一股贪婪之意来,脸上的表情也逐渐从犹豫转变成坚定。
慧才转变方向,搀着乔清婉正在走神时,将她往漆黑无人的深处带去,他们越走越偏,郁不悔也越来越着急,她多么想提醒一下乔清婉,可是两人之间有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,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她都做不到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清婉被带到了偏僻之处。
慧才眼神四处瞟了瞟,在确定位置已经足够偏僻,就算在这里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时,他才出声问道:“清婉妹妹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,即便是我你也不愿意说吗?”
乔清婉:“……”
慧才见乔清婉还是有些犹豫,但表情已经有些动摇了,则继续乘胜追击道:“清婉妹妹若是不想说也不用那么为难,我不问就是了,只是看妹妹今晚的表现,想来定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,还望妹妹能保护好自己!”
高!实在是太高了!
郁不悔有些咬牙切齿地在心里给慧才竖了一个大拇指,慧才这招以退为进,果然让乔清婉感到了些愧疚。
乔清婉匆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慧才,然后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会,她在慧才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关心,乔清婉再次动摇了,她羞愧的垂下了头,任由慧才带着自己往前走去。
郁不悔见此一幕,都有些心梗了,她无声的呐喊着:“乔清婉你先别着急着感动和愧疚啊!你倒是抬头看一眼,看看那个不安好心的人正在把你往哪里带啊!!!”
郁不悔这边心里正在骂娘,而乔清婉这边,她最终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,还是将今晚的所见所闻告知了慧才,但她告诉慧才的是:她睡不着,出门散心时看见了虚尘出了净空寺,在好奇心的驱使下,她跟了过去,结果在山崖处看到了在那里等候多时的虚志,后来她只是远远地看着,不知两人起了什么争执,虚尘大师落入了山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