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执云就出现在了幽篁居的门前。
跟非幸在说些什么,见江心月出来,两人停止了交谈。
接着三人一同去了玄皿宗。
江心月拒绝了执云的灵舟,拿出九月,轻松御剑而起。
转头对落在身后的执云和非幸露出了一抹笑,“师父,劳烦您带着非幸了。”
“差点忘了,这孩子已经是筑基了。”
执云无奈摇头,对身后的非幸说,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为了心月我觉得你也应该考虑考虑。”
“嗯……”
非幸随意应了一声,踏上了混元剑。
大概是感应到了妖的气息,混元剑不适地晃动了一下,被执云轻踏两下后,才老实。
“站稳了。”
执云的话音未落,便化为流星划过。不过一眨眼的功夫,江心月被反超。
玄皿宗的地理位置很好,地区资源也很丰饶,利于炼器。
等江心月一行人到达的时候,便看见玄皿宗的门口站了两排弟子,声势颇为浩大。
“恭迎苍云宗宗主——”
中气十足,声音响亮到传出数百里。
正在从九月剑身上下来的江心月脚下一空,差点整个人掉下来,还好及时稳住了自己的身子。
“老陶,我都说不用了,你怎么……”
只见执云上前,握住了一个有着一头爽利短发的男子,那人笑容灿烂,让江心月想到了向阳花,这样的人好像一丝阴霾都不会存在。
江心月拉过非幸的袖口,对着玄皿宗的掌门一拜,“见过陶宗主!”
“好好好,执云这就是你的宝贝弟子,出落得可真好看!跟我那生性顽劣的女儿不一样……”
陶宗主热情地拉住执云师父就往里面走。
见状,江心月一同跟在了后面。
热情的老好人。
是执云师父对陶岳的评价。
既然师父信任此人,江心月便也信任。
从未来过玄皿宗的她,被接下来看见的景色震惊了……
“悬空的?”
她惊讶的发现走入玄皿宗内,脚下的路就消失了,只能远远地看见悬空在半空中的一座岛屿。
见江心月脸上的万分惊讶,陶岳很是自得。
“苾儿,带上贵客!”
话音刚落。
一个同款短发,脸部线条凌厉的女子出现在了江心月的跟前。
“父亲,别老让我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情,对于炼器的门外汉,我不感兴趣。”
哦豁。
这是在明示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吧!
下一刻,江心月拔出九月,用眼角的余光挑衅地看了眼女子。
纵深一跃——
“苾儿,你在干什么,快去救人!”
陶岳被江心月的举动吓到了。
“不是,执云你没跟你弟子交代过啊?”
执云好似老僧入定,摇摇头。
“完了完了,这底下是压制灵气的磁场,哎……希望苾儿赶紧把人给救上来。”
只见陶苾同样纵深一跃!
却在下一刻。
一双木制巨翅煽动着,飞了上来,陶苾瞪了眼陶岳,头往下,直直地俯冲了下去。
玄皿宗是建立在一座悬浮的岛屿之上。
原本这里一片荒凉,是个没有一丝灵气的“鬼地方”。
被玄皿宗的开宗老祖发现,一拍大腿,就定了要在这里开疆拓土。
于是就有了这座为外人称道的悬浮岛屿。
没有灵气,意味着所有东西都是从零开始,包括修炼的资源都是从外面换来的。
当然,玄皿宗能坐上十一上宗的位置,自然不会是什么等闲之宗。
这些执云都没有和江心月提前说。
江心月跳下去的时候。
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丹田里的灵气好像被什么压制了一样。
完了。
这是她心头浮现出来的第一个想法。
脸庞刮过的风刺痛了她,江心月闭上眼,所以没看见九月剑身一闪而过的暗芒。
“啊!”
所有的风声在同一时间消失,江心月茫然地睁开眼睛,惊讶不已地看着自己身下的九月。
刚才……
她并没有使用任何的灵气啊?
另一道身影飞快地朝她而来。
当陶苾看见江心月站在一把丑不拉几的剑上的时候,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。
“你还能用灵气?”
陶苾双手环抱于胸前,眼中没有了刚才的讥诮,而是含了一缕打量的目光。
江心月怎么可能跟一个对自己有敌意的人袒露心扉,学着陶苾的样子,双手环胸,“昂,如何?”
“切,不如何,先别废话,跟我一起上去!”
就当陶苾要去拉江心月手臂的时候,被她躲开,身影飞速上升,只远远地听见,
“不劳费心——”
就在陶岳忧虑不已等待的时候,感受到深渊传来一道气息。
“苾……”
当见到来人是江心月的时候,陶岳的声音卡在了嗓子眼里。
江心月像没事人一样,从九月上跳了下来,对着陶岳点点头,还乖巧地叫了声执云师父。
执云瞥了眼九月,没说什么,却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陶苾跟在江心月后面飞了上来,收了巨翅,脸上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戏谑。
陶岳重重松了口气。
还好还好。
要是老朋友放在心尖尖上的弟子在玄皿宗发生什么差池。
他内心也是要惶恐不安的呀……
“行,我们先上主岛。”陶岳道。
至于为什么在没有灵气的前提下,还能驱使灵剑,这样的事情他就不多嘴去问了。
非幸担忧地问,“姐姐,你刚才没事吧?”
“放心吧,不会有事的。”
即便两个人看不对眼,陶苾还是把江心月抱在了自己的怀里,展开巨翅。
起飞!
江心月的骨架很小,缩在陶苾的怀里,跟个小团子似的。
感受到了腰间挪动的手指,江心月眼里满满的警告,“你想干嘛!”
陶苾挑了下眉。
刚才还摆出一副“我冷酷,我无情”的臭瓜脸,现在则是夹杂了一丝挑衅。
“我现在怀疑苍云宗是不是虐待弟子,不然为什么你跟片羽毛似的,这么轻……”
“你!”
江心月从下往上瞪了一眼陶苾。
这个角度看,她的下颌线更加明显了,明明是女子,却表现得又不像是一个女子。
还好主岛的距离不远,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