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现场瞬间寂静下来,众人脸上神色各异,晓荷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众人的反应,然后让人把她们全部关进了柴房。
小院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,几个丫鬟在柴房内听着来来回回的脚步声,紧张又害怕,不知道是谁突然问了一句:“秋水姐姐呢?怎么没看见秋水姐姐?”
这句话瞬间点醒了其他人,是啊,秋水去哪了。
像是要回答众人般,柴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,刺眼的亮光涌入昏暗的房间,众人抬头看去,站在外面的人正是小虎。
此刻的他,面色阴沉,默不作声的从身后拽出来一位被绑着的女子,众人定睛一看,这不就是秋水吗?此刻的秋水面色苍白,脸颊还能看出些许红肿,本来整齐地发髻此刻也歪歪扭扭,身上的衣物也凌乱不堪。
小虎并未理会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,一把把秋水推进了柴房,然后重新落了锁。
秋水被推倒在在地,痛呼出声,不自觉的流下泪水,众人忙上前扶起秋水,并替她解了绑,然后七嘴八舌的问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,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可秋水一字未说,只是不停地哭着。春花发现她擦泪水时胳膊不经意漏出了一抹殷红,立马抓住了她的胳膊,翻开袖子。
只听几人都倒吸一口凉气,那胳膊上密密麻麻的交叠着被鞭子打过的红印,有的已经开始发紫,在白皙的胳膊上格外触目惊心。
春花试探性的问到:“是因为下毒之事吗?”
秋水犹豫了下,还是点了点头,看着眼前的三人,像是再也坚持不住般哭出了声:“我...我今日给小姐刚熬好药,小姐还没来得及喝,就突然晕倒了,正巧小姐昨日调来的那个小虎来了,说是认识...认识一位江湖游医。”
秋水说完顺了口气,看起来更为伤心了:“那个游医来给小姐把完脉后,就说...说小姐是中了毒,然后我就被带走了,他们把我带到偏房,逼问我是不是我下的毒,我说不是就对我用刑,呜呜呜。”
秋水说到最后又伤心的哭了起来,旁边那新来的两个小姑娘也害怕的直掉眼泪。。
而此时的春花心里也是十分不平静,即便那个人答应过她,一旦东窗事发一定会保她性命。可是如今这种架势分明就是要严刑逼供,就算她活下来,身上被打成这样活着也是受罪,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更厉害的法子等着她们呢。
不行,不能这样坐以待毙,她一定要想办法。
夜里,躺在地上的秋水突然发起了高烧,脸上全是冷汗,嘴里直嘟囔着:“不是我,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...”
春花心下一动,过去抱着秋水,看向另外两个丫鬟道:“你们还愣着干什么,快拍门让外面的人找大夫啊。”
两名丫鬟赶忙听了她的话把木门拍的框框作响:“来人啊,有没有人啊,这里有人晕倒了,还发了高烧,不找大夫来的话要出人命的!”
还好没一会儿门便被打开了,两个家丁走了进来,一人推开春花上前探了探秋水的气息:“确实有些烫,看这情况是挺严重的,我去禀报晓荷姑姑一声吧?”
“也只能如此了,二小姐至今还在昏迷,这点小事也不能惊扰老夫人,那你就去禀给晓荷姑姑让她来定夺吧。”另一个家丁道。
那名家丁急忙向外跑去,所幸还是在角丽谯的小院内,只有几步路的距离,没一会儿那名家丁便回来了:“姑姑说下毒之人还没查出来,她不能出事,让人先带她回府里,让金大夫给她看看。”
另一个家丁点点头:“那你在这看着,我去喊人来。”
又是一阵人仰马翻,只有春花,状作无意的捏了捏秋水的手,然后任由一名家丁把她扛了出去,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。
......
另一边,角丽谯正在房间里练新的功法,现如今她身体里的真气已经梳理完,可以修炼一些简单的功法,必要时刻总要自保。待她找到李相夷,想办法学会扬州慢,再加以贯通,往后谁都轻易动不了她了。
到那时她想过什么样的人生都由她自己说了算,拥有实力,才拥有绝对的话语权。
房门突然被轻扣两下,晓荷走了进来冲角丽谯说道:“小姐,那边已经得手了,这是传出来的东西。”
角丽谯站起身接过,是一枚翠绿的耳环,瞧着也没什么特别之处。
“这只耳环是春花放到秋水手上的,让她务必交到金大夫手上,说只要按她说的做,绝对能保她一命。”晓荷把刚小虎传来的消息如实传道。
看角丽谯默不作声,晓荷继续问道:“是否需要传报老夫人那边,把金大夫绑起来。”
角丽谯摇摇头,角府身为行医世家,府上自是培养了不少大夫,每日负责去各个乡镇坐诊或是义诊,为角府倒是博了不少好名声。
角老太太亲自培养了两位,一位是莫大夫,另一位便是金大夫。这两人主要是给大户人家看诊,所以角老太太也是注入不少心血在两人身上。
可是那位莫大夫早年间去看诊时不幸染上急症,治疗无果后去世了,只剩金大夫一人,随着年岁增长,金大夫也不再出诊,留在府里专为府内人看诊,只是没想到,此事居然会和他有关联,
角丽谯把耳环重新递给晓荷,吩咐道:“就按计划行事,切勿打草惊蛇。”
晓荷接下后点点头说道:“还好昨日...否则如今倒是麻烦了。”
角丽谯没说话,却知晓晓荷是何意思,这个女人,对自己确实够狠。
时间回到昨夜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