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人是商絮的对床,叫李茹,是个长相可爱的姑娘。
另一个也接着说话,是住商絮旁边的女生苏夏,“话说你那弟弟应该也快高三了,我有个弟也是,不过成绩差得不行,整天就喜欢玩游戏,再这样下去,连上大学都成问题。”
商絮笑了笑,“就请了两天的假,我家那小朋友也不喜欢学习,不过却黏人得紧,小时候非要抱着才肯吃饭。”
两人沉默片刻,才一致点头,“确实黏人。”
苏夏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对了对了,给你们说个我今天看见的事,刚想起来。”
李茹来了兴趣,八卦之神疯狂燃起,“说来听听。”
商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听见苏夏的话倒没什么感觉,不过她们说,自己听着便是,要是问起,也能答得上来。
苏夏清着嗓子,眼神突然鄙视起来,“还能是什么事,就李茹你对面的那个白锦呗,今天早上我去吃早餐时见着她去的修罗场,都大三的年纪,还发出这样的事。”
“啧啧啧,吊的三个男人同时见面,连她当时自己的懵起来,模样好看的不行,还沾沾自喜的跟我们说不会被发现,今天不就被发现了。”
“当时围了好多人,指不定校园墙上早就传疯起来。”
白锦也就是这个世界原主要报复的对象,事情的发展确实和现在一模一样,她被发现脚踏三条船后,全宿舍的人都在孤立她,就原主见她可怜,每天和她说好多好多话让她别伤心。
两人等我关系也渐渐好起来,越深层次的了解,原主发现她其实不是那种喜欢搞暧昧的人,但她不知道的人,总有人会把自己的劣质点隐藏得很好。
这所学校不仅顶尖学府,而且富二代极多,有些考不上的家长会塞钱进来,简单的就是捐一栋楼,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操作。
白锦野心勃勃的想勾搭几个富二代,她以为只要自己小心,就不会再出现上次相同的情况,但总有败露的时候,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,且人家富二代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玩玩她呢。
败露的时候她不顾一切降低姿态的低声要求起来,主要她是真的离不开钱,富二代一般出手很大方,送钱送车基本是常事,由俭入奢容易,由奢入俭难并不是没有道理。
争吵当天依旧是以前一样围满许多人,脸上纷纷是看好戏的样子,甚至高高举起手机拍视频,显然是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。
白锦攥紧手,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几个,几乎是没有尊严的求他们。
然而人家只是眼神嫌弃的看她,甚至不想多说话,直接转身离开,徒留她像一个跳梁小丑,被他们耍着玩。
原主得知这件事后,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再犯,便寻思着自己还是和她远离得为好,她相信过她,可她居然骗她,这是最让她难以忍受的事。
然而她红着眼睛回到寝室时,其他人都是冷嘲热讽她,毕竟是当过朋友,她没忍下心真的不理她,还是出声安慰她,她却狠狠的一把推开她爬回床上。
腰被撞在桌角疼得她直皱眉,寝室的其他人帮她说话,白锦哭得更大声。
原主自然不会再自讨没趣。
网上越来越多讽刺白锦想要野鸡变凤凰的话语,更是嘲讽她不自量力,令人恶心。
同寝室的人渐渐察觉出她的不正常,每晚会躲在被子里低声抽泣,尤其是大半夜,让人惊悚得不行,可她第二天又恢复原样,只不过眼底多了几分阴沉。
人毕竟是人,或多或少会受到网上发言的影响,没有人能完全做到置身事外。
晚上时,白锦一直没回来,最后是发消息给她,说她喝醉了让她去接一下,她看着外面的天色,有些晚,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确实不安全。
原主也只是犹豫一番后便套上外衣出了宿舍,按照她的地址找到她,人喝得烂醉如泥的躺在江边。
她把对方扶起来,没想到对方睁开眼睛朝她大喊大骂,充斥酒味的话让她极为难受,却还得忍着恶心带着她往前走。
她突然听见诡异的笑声,白锦穿着白裙此时像索命的女鬼看着她,勾起唇角,狠狠的一把将她推进水里,嘴巴里却发疯的大喊,“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?!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?!”
她不会游泳,窒息感很难受,前所未有的难受,尤其是水疯狂的钻进口鼻,像极了冰冷的索命阎王。
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心怕她遇见危险来接人,却被她伸手推进水里,傻子都没她这么傻……
白锦没意识到她做了什么,在她闭眼的随后一瞬间她依稀看见她还抱着酒瓶躺在江边,嘴里说些什么她完全听不清。
因此,原主的愿望就是上大学和白锦依旧是一个宿舍,要高高兴兴的看她是如何消沉下去,必要时给她添堵也行,别做同样的傻事去管她,到头来丢了性命。
商絮听完并没有做什么表示,只不过剩下两人聊得欢,知道她不加入后也没说什么,反正她们聊得很开心。
现在是时间下午六点,某个可爱的小夫君也早就放学,不过一直没给她发消息确实有点奇怪。
商絮看着手机的聊天界面,发过去的消息也没回,大概思索了一下今早发生的事,她太过于熟悉青禾,甚至比他自己还要熟悉,脸色稍微变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害羞吗……
商絮无声笑着,指尖若有若无的摩挲着纪青禾的头像,是他自己画的Q版姐姐,随即继续发消息过去,反正她有的是时间等。
而另一边,红着脸趴在姐姐床上的纪青禾听见手机声音响了一次又一次,突然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,声音害羞得很,“姐姐。”
路过商絮房间门的商随络听见这道声音,微微挑下眉,眼神朝里面探过去,听听这羞涩的小声音,“啧啧啧,懵懵懂懂的青春期少年呐。”
原本还有些疲惫的眼睛瞬间不疲惫,他走进去,轻咳几声:“木木,在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