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时许在客厅喝茶,等医生给他处理完全身的伤口,毕竟男女有别,她又不是医生。
等医生给他处理完伤,已经是快过去一个小时了。
谢言在床上昏昏沉沉的,脸上都是泪痕,眼睛通红,医生给他处理好的伤让他伤口处火辣辣的,不疼,但是很烫。
季时许看医生出来,问:“他怎么样了?”
医生摇摇头,“情况不是很好,他的身体基本上都是伤,而且感觉有些营养不良,建议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,查一查血。”
季时许听了有些怔愣,营养不良,一身伤,明天如果带他去医院可能还会爆出更多的身体问题,那谢家究竟在养他什么?塞到这儿就是拿亲儿子换钱吗?
真不是东西啊!
季时许站起身,“麻烦了李医生,明天我会带他去医院,今天晚上辛苦了。”
李医生摇摇头,“份内职责罢了。”
李医生又交代了最近谢言的饮食注意事项,并且为谢言预约了明天的体检。
季时许送走李医生以后,拿了退烧贴去谢言的卧室。
那个房间本来就是次卧,房间没那么大,床是挨着墙的。
谢言背对着墙面,整个人蜷缩,手抓着被子的边边,半个头埋在枕头里面,极度没有安全感。他现在还是发烧,昏昏沉沉的,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,脸上的泪痕让他用手都抹掉了,只是红肿的眼眶掩盖不了哭过的事实。
季时许脱掉鞋子爬到床上,谢言甚至一点儿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,由着她摆布。
季时许慢慢的转谢言的脑袋让他把额头露出来,给他贴上退烧贴,虽然说没有退烧的作用,但是能让他舒服点。谢言现在发烧,季时许的手对他来说就是凉的,孱弱的小兽轻轻的蹭了蹭她的手心,迷迷糊糊的。
季时许哑然,给他掖掖被角,“睡吧。”
谢言往被子里窝了窝,裹得严严实实的,发烧让他再也思考不了那么多,没多久就睡了过去。
季时许看他睡着了,这才去客厅。折腾到现在也都已经八点半了,也该去赴席月的约了。
季时许拿了件外套,开车出去了。
……
“不对领,你不对劲。”一见面,席月就围着她转了一圈。
季时许绕开她落座,点了一杯桑格利亚。
席月坐到她旁边,阴阳怪气道:“有了未婚夫就是不一样嗷。”
季时许白了她一眼,席月更激动了,“你看看你看看,有了狗现在就给我甩白眼了。”
“他生病,来的晚。”
“嗯呢嗯呢,姐~姐~”席月依旧贩剑。
“你有那个大病吧,席月”季时许阴恻恻的点她大名儿。
席月一听点大名了,立马老实了,坐的端端正正,仿佛下一秒就要入党了。
季时许笑不活,半靠在席月身上,疯狂嘲笑,“单身狗。”
席月立马就不干了,跟季时许闹作一团。
闹了一会儿,季时许靠在沙发上,席月没骨头一样瘫在沙发上。
“许许,你怎么想的,打算留下这么个麻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