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晶晶没好气道,“怎么这么晚不能给你打电话吗?是不是打扰你干坏事了?”
欧阳志远忙笑道,“我这不是怕白书记你这么晚了不方便吗。”
白晶晶道,“我有什么不方便的?”
“你爱人不在吗?”欧阳志远笑问。
白晶晶道,“出去喝酒了,还没回来呢。”
“所以白书记才想起给我打电话了?我还以为白书记把我忘了呢。”欧阳志远调皮地笑道。
白晶晶家里,保姆正在打扫卫生,她不便和欧阳志远聊得太开,警惕地瞅了一眼不远处的保姆,沉声道,“别在我跟前没大没小的,给你打电话有正事呢。”
欧阳志远一听白晶晶的语气变了,连忙语气也恭敬了,“什么事,白书记吩咐。”
白晶晶直入正题道,“上次带回来的那个灵芝袍子粉效果不错,挺管用的,什么时候再送我几瓶?”
欧阳志远一听,笑道,“这还不简单,最近我正好去市里呢,到时候给白书记多带几瓶。“
“那行,就这么说定了。”白晶晶说完,正巧丈夫孟海鹏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,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孟海鹏,直接挂了电话。
“整天就知道喝喝喝,喝死算了!”看见孟海鹏又是一身酒气的回来,白晶晶瞪了他一眼,冷着脸,骂骂咧咧的去了房间。
按理说快四十岁的女人,正直如狼似虎的年纪,那方面的需求很旺盛,但白晶晶却感觉自己跟个尼姑没什么区别。每次不是喝的醉醺醺的回来,就是说工作太累,十天半个月也给不了白晶晶一次,每次还不到几分钟就草草了事,搞得白晶晶郁闷极了。
白晶晶突然挂了电话,欧阳志远想到她应该是不太方便,本想给她发个信息,想了想算了。一个人躺在特护病房里,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,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白晶晶的模样,好久没见荤的柱子哥竟然站了起来……
在何秀琴贴心的照料下,加上欧阳志远身体素质不错,伤口恢复的很快,第三天的时候,就已经可以下床在走廊里来回走走了。
这让何秀琴很是开心。
这天上午,天气很好,风和日丽,微风不燥,阳光正好。欧阳志远在何秀琴的陪同下,在住院楼前的草坪上慢慢散步。
欧阳志远仰头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,深深的吸了口气。
走了一会儿,欧阳志远有些累,何秀琴建议去旁边的长廊坐下来休息一会儿。
又过了一天,在医护人员的精心治疗下,在何秀琴的细心照料下,欧阳志远的身体彻底康复了。下午医生做完最后一次检查,说明天就可以出院。
欧阳志远很是高兴,在医院里呆了这么久,可是憋坏了,终于要解放了。
见欧阳志远彻底康复了,何秀琴也很开心,总算没有辜负院长的重托,特地回家做了几个菜,应欧阳志远的要求,又买了几瓶易拉罐啤酒,偷偷带进病房,两人开始吃出院前的最后一顿晚餐。
两人拿着易拉罐碰杯,欧阳志远发自内心的感谢何秀琴对自己的照料和陪护。
何秀琴那双湖水一般的眼睛,含情脉脉地看着欧阳志远,眼神里流露出了几分的留恋。爱人常年在南方,何秀琴从来还没和别的男人这样单独的相处过。虽然只有短短四天的相处,但欧阳志远的开朗、乐观、活泼和阳光,让她觉得很舒服,心底也萌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愫。
想到这些日子和何秀琴的朝夕相处,想到明天就要出院,意味着要和她分开,欧阳志远心里同样也有几分不舍。
欧阳志远打破了沉默,看着何秀琴说,“何护士长,以后来龙山,记得找我。”
“嗯,以后你来县城办事,也记得看我。”何秀琴欣慰地笑道。
这时,何秀琴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,她摸出手机一看,神色微微一变,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。
接完电话出来,何秀琴的神情有些黯然。
欧阳志远察觉到她有什么心事,忍不住问道,“怎么了?有什么事吗?”
“没……没什么事。”何秀琴掩饰地笑了下,给欧阳志远盛了一碗鸽子汤,“来,再喝点……”
“唉,我明天就要出院了,你给我喝鸽子汤,莫非是放我鸽子?以后不打算见我了。”欧阳志远开玩笑道。
何秀琴不自然地笑了下,没说话。
吃过饭,时间还不是很晚,两人去出院楼外散了会步,回到房间,时间不早了,何秀琴正要回去,外面忽然闪电雷鸣,下起了雨,雨势很大。
何秀琴只好返回病房,准备等雨小一些再走。但一直到了晚上十点,雨还在下。
外面雨下个不停,欧阳志远又见何秀琴神情有些郁郁寡欢,仿佛有什么心事。欧阳志远担心这么晚了,她一个女人回去不安全,一来是外面下着雨,二来是她长得好看,怕被坏人盯上。
于是欧阳志远就建议她在病房里住下算了,反正这是特护病房,不会有其他人进来,也有一张专门给陪护人休息的床。
何秀琴听欧阳志远这样说,思索了一会儿,勉强的点头同意,然后关掉灯,合衣躺下来。不一会儿,两人在沉默中都睡着了。
半夜的时候,外面的雨声消失了,雨停了,欧阳志远反而醒来了,周围一片静寂。忽然,欧阳志远隐约听见对面床上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抽泣声。
好像是何秀琴在哭。
欧阳志远忙下了床走过去,坐在何秀琴的床前,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她,发现何秀琴漂亮典雅的脸蛋上此时已经是泪痕斑斑,显得十分委屈难过。
欧阳志远轻轻拍拍何秀琴的肩膀,问道,“你怎么哭了?”
何秀琴没有说话,幽幽地看了眼欧阳志远,忽然抬起上身,搂住了欧阳志远的腰,把脸贴在欧阳志远腿上。她太需要一个男人来依靠了。
何秀琴的举动,让欧阳志远一时有些不知所措,想推开何秀琴,又觉得不妥。女人伤心的时候最需要安慰。
何秀琴轻声道,“躺下来,陪陪我好吗?”
欧阳志远咽了口唾沫,鼓起勇气在何秀琴旁边躺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