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后,白匀山南下广东去了深圳。
起初,他在华强北一家手机店做销售员;后来,经同事文叶介绍,去了科技园。
说来也巧,他在这里竟然遇到了霁雨。
霁雨比他早一年来深圳。
当年,她与匀山分手后,曾郁闷了一段时间。不久,她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网名叫“探戈”的老乡。探戈自称二十七岁,跟父母在温州开制衣厂。
随着交流日益频繁,二人的感情迅速升温。相识不到三个月,探戈就去北京看她。又过了半年,霁雨去了温州,决定和他在一起。
虽说“距离产生美”,让人期待,让人渴望;但距离太近也容易让人看清对方的真实面貌,看清现实。在一起之后不久,霁雨发觉爱情总是想象远比现实美丽。
原来自己并非他唯一的女友,至少还有两名女子与探戈保持着神秘关系。她觉得自己上当了,与他吵得天翻地覆。探戈解释说自己是真心爱她,和别人只是玩玩。
不过,霁雨不相信。
一个月后,霁雨提出分手,探戈痛快地答应了。
当天,她便从温州回了长沙老家。
第二年春天,她又从老家南下,到了深圳。
在科技园一家节能公司上班,职位是财务助理。
一天,她和同伴吃过午饭,正坐在国徽大厦二楼的咖啡厅休息,无意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店来。她先是一愣,继而认出了来人。
“怎么是他?”
霁雨感到惊讶,顿时紧张起来,觉得不可思议。
对方似乎也同时认出了她,跟同伴说句话后便朝她这边走来。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霁雨,脸上堆满惊喜与笑容。来人正是白匀山,霁雨在同伴注视的下欠起身来。
后记
于我而言,这就是成功。
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个国家的人像我们中国人一样渴望成功,尤其是在物质上,事业上;不仅每个个人有这样的想法,甚至连国家也不遗余力地鼓励,所谓“万众创新,大众创业”。
有时候,我无比认真地思考人生;难道每个人都必须要成功吗,难道成功就那么重要吗?难道做个普普通通人就不好吗?为什么非要去做公司,做生意,拼了命得去赚钱,然后让别人羡慕?记得几年前,和两个曾经的同事一起吃饭;站在世俗的角度,二位都是成功人士,有车有房有存款,还有自己的公司工厂。我说我的写成之日,就是成功之时,结果被对方嗤之以鼻,轻蔑地说成幼稚。
从那一刻起,我突然发现人和人之间很难共情,尤其在人生追求方面。当然,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想过的权力。只是,我很讨厌那种看着事业小成的人总喜欢装腔拿势,非要告诉你该怎么怎么做,才是正确的路。其实,人生很荒诞,哪有什么正确不正确,不过是选择不同而已。
我很奇怪,难道达成自我设定的成功就不算成功?非要有车有房有存款才算?那这成功的定义也太狭隘了。当然,不论别人怎么嗤之以鼻也好,看不起也罢。自己对自己的看法,活法才重要。
世人千千万,真正能独行其道,不失己道的人非常少。很多时候,我们不得不要向社会妥协,向人际关系妥协。但是,只要保持内心的信念与坚韧,依然能够活出自我。
文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