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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灵修女01(1 / 1)


匀山回到租屋时,已经是晚上十点。

房东不在家,屋子的门锁着;东面三家租户都已睡下,院里一片漆黑,万籁俱寂。匀山快步走到自己房门前,发觉门锁着;原来庆文不在家,这种情形司空见惯,所以匀山并不感到奇怪。

他打开门,里面伸手不见五指。拧开电灯,屋里立刻亮起来,房间一天还是老样子,庆文的被子整齐地摆在床头,窗户关着。因为一天没开,房间里有股难闻的异味。匀山走过去,把窗户推开一条缝。想到明天就要远行,他便没心情休息,放下包立刻开始收拾行李。

不一会儿,行李箱被衣服、裤子、毛巾、牙膏等洗漱用品塞的满满当当。干累了,匀山在椅子上坐下来缓气,望着行李箱,回想自己的决定,不觉感到惊讶,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了别人而任性。即使霁雨,都没有这么做出格过。

提起女友,虽然分开四十多天了,可匀山现在一点不想她;在他心里,已经认定霁雨成为前任。同样,这么多天来,霁雨不主动打电话,显然,她也放弃了。

就在匀山思考爱情究竟有何意义之际,庆文回来了,嘴上叼着半支烟。

“嗬!你小子终于回来啦!”

刚进门,见匀山在,庆文高声嚷道。

匀山听到声音正要抬头,庆文已走到他身边,拍拍他的肩膀问道:“你这个家伙,一天不见人影,去哪儿玩了?”

今早,匀山七点出门时庆文去海淀未归,顾有此一问。

匀山回道:“我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了。”

庆文一屁股坐在自己床沿上,看到匀山在打包行李,不禁问道,“你这是要干嘛,出差吗?”

“呃,正好你来了,有件事想请你帮忙。”

“什么事?”

庆文看了匀山一眼,把快烧到指头的烟丢进垃圾桶,再吐一口口水熄灭。

“明天,我打算出趟远门,预计一星期后回来,拜托你下周代我向公司请假,可以吗?”

庆文再次问道:“你要出差?”

“不是……”,匀山犹豫了一下,才难为情地说,“我……,要陪朋友去一趟外地。”

“去哪里?”

“桂林。”

“哎哟,我操,是去旅游啊。”庆文笑道:“陪谁去?”

“就,就那谁……”

匀山不好意思挑明,含糊带过。

庆文还是听清了,大声说:“我操!你小子有种,敢玩真的。”

虽然过去很久,但庆文对暮云的印象始终没变,仍然认为她不是一个正经女人。

匀山怕他笑话自己,连忙澄清道,“你别想歪,什么玩真的。我是出于朋友之情,帮她得忙。”

“哟!哟!好虚伪!”庆文用鄙夷的语气说,“你们都要一起去旅游了还非说是帮忙,你哄鬼吧。”

匀山不想与他争辩,就没接话头。

“我说,那你和她内个了没有?”庆文忽然问道。

“哪个?”

“还装!”庆文用手演示一遍。

“这个……”

匀山看了,登时脸红到脖子根。接吻那一幕在脑海一闪而过。

“怎么可能干这事!你思想太龌蹉了。”匀山反驳道,他那狼狈的表情不能不使庆文怀疑。

庆文不愧是情场老手,问问题总能抓住核心。对于匀山的反驳,他显然不相信,撇撇嘴说道,“我才不信你俩没那个!大家都是成年人,别口是心非好不好;男人就要敢作敢当;何况,做爱是正常需求,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呢。”

他说完拿起放在桌上的烟,用拇指弹出一根叼着,打火点燃。

“我没必要骗你……”

匀山不想自己和暮云之间的事让他知道更多,便坚决否认。

“行啦!行啦!不承认就算了。”

然而,庆文根本没想打破砂锅问到底,“反正,你俩的事我也没兴趣。”

庆文一不追说,匀山又有种败兴感。他沉默了一会,主动说道:“好吧,我承认对她有好感,而且,我们还亲了嘴……”

“看看,我猜的准吧,还死鸭子嘴硬,不承认。”庆文神气地说。

“只亲嘴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没干别的?”

匀山摇头。

庆文长吸一口,把白色烟雾从两个鼻孔喷射出来,活像《猫和老鼠》里发怒的公牛。

“兄弟,不是我瞧不起你,因为你实在太笨了,错过一次大好的机会呀。”

“机会?什么机会?”

“上她的机会!”

“……”

“既然人家愿意让你亲,说明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,你就应该主动出击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庆文摇摇头叹息道,“哎!就你这悟性,连人家的信号都不理解,还想泡妞。”

庆文越说越露骨,匀山臊得浑身不自在。

“你女朋友呢?”见匀山难为情,庆文只好转移了话题。

“不知道,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。”

“怎么,又吵架啦?”

匀山点点头。

“这次因为什么事?”

匀山叹了一口气,说,“她想国庆假期去云南旅游,叫我买机票,我没买,她就生气了。”

“我靠,她为什么不自己买?”

“我想,大概是习惯了吧。自从开始交往,包括车票、飞机票、电影票等等都是我买。”

“你没买就对了。”庆文说道,“绝不能给女人惯臭毛病;如果谈恋爱的时候不定好规矩,结了婚一定会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的。”

这话触动了匀山,他默默思忖起来;自从与霁雨确定恋爱关系后,他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表里不一。

“彭文慧跟你女朋友一样,刚认识的时候总想指使我干这干那;老子才没那么贱,从不惯她臭毛病。如今知道了我的脾气,就消停了。”

匀山咧嘴一笑,问:“你们也经常吵架?”

“吵架算什么,还冷战呢!”庆文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,“我告诉你,女人都很怪,不能对她们太好,否则容易蹬鼻子上脸。偶尔冷落一下,给她们长点教训是好事。必须让她们明白,男人离了女人照样活的精彩。”

听庆文絮絮叨叨细数女友的“劣迹”,匀山有些厌烦,他不想再听此类话题,于是主动发问,改换话题方向。“最近在忙什么,看你天天往外跑。”

将近半个多月来,每逢下班庆文便提早出门,好像约了什么人,直到半夜三更才回来睡觉。

“你等一下,我去打盆水,回来告诉你个劲爆消息。”

庆文熄灭烟准备洗脚。端水进来时脸上堆满笑容,似乎想起了高兴的事情。

“最近,我上了一个修士。”

刚放下脸盆,庆文喜滋滋地说。

“呃,修士?谁呀?”

“一个玩灵修的女网友。”

“玩灵修?她很特别吗?”

“告诉你人非常特别,而且思想古怪;既不信佛也不信耶稣,信什么奥修,一开口就是灵修啊、能量啊之类的;总之,她说的话很玄,一般人很难理解;不过,她人倒蛮漂亮,也很狂野。”

匀山忽然想起庆文立下的猎艳目标,随问道,“到目前为止,她是第几个?”

庆文掐着指头数了一数,说是第十四个。

然后,他又感慨道,“真快,没想到我的目标已经完成一半了!”

庆文这种玩世不恭、一味追求肉欲刺激的做法,在匀山看来既不道德也很危险,正所谓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,倘若因此染上性病之类的东西那就得不偿失了。

出于朋友情分,匀山忍不住又唠叨了两句,“我劝你早点放弃,这样玩下去迟早把自己毁了。”

“呸!乌鸦嘴!你干嘛咒我。”

“我不是咒你,因为担心你才忍不住说上两句。”

庆文慢慢把脚放进水中,轻巧地说,“我有保护,很安全的。”

见庆文如此洒脱、不以为意,匀山很想知道他女友如何看待这种事?于是,他又问道,“你和别的女人约会,彭文慧没意见吗?”

庆文瞪大眼睛,叫道,“开国际玩笑!我的事干嘛要她知道。”

“我在想,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会气炸吧。”

“炸就炸吧,我管不了,我也不需要她管。”

匀山沉默了一会,说道,“但我始终认为你这样玩不好。”

“为啥?”

“随随便便跟女人上床,感觉挺堕落的?”

庆文哼了一声,“你懂个屁,什么叫堕落?解释解释。”

其实匀山心里也没答案,只认为那样做不道德;每个人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与自由,在他看来不道德的事,于别人就未必。便含含糊糊地说,“就是,就是,玩女人一类的事喽。”

他把“一夜情”贴上堕落的标签,庆文自然不高兴;尽管他明白匀山的意思,可这种说法等于是在批评自己。然而,想批评他,白匀山还没这个资格,至少目前不够。

“瞎说,你情我愿又没有强逼,怎么是玩呢。”

“话是没错,但我觉的男人不应该只追求这些东西!”

“喔。”庆文笑了,“那你说,男人应该追求什么?”

“事业或精神层面的成就吧。”

庆文耸耸肩,“骚瑞,事业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;每个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则,大家追求不同,所以别拿你的标准来评判我,OK?”

匀山执着地争辩道,“我,我觉得……”

“哎呀!你别废话了,行吧?我有分寸。”

匀山像挨了一闷棍,只得闭上嘴,半响,才悻悻地说,“啊,你喜欢就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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