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战势如破竹。
起南王的军队不堪一击,便退了。
他以为退了便退了,赔个不是,送点东西示示好就行。
有些人守个破国还当自己是个厉害的主,别人不敢来犯,殊不知,只是别人看不上而已。
夺来做什么?地又贫,人又少,还不开化,除了地,要啥没啥,谁愿意去扶贫。
东炎好歹有些肥田,高元至少还有猎场、会养马。
还有天曜,多山有宝矿,虽然地方不大,但因为富也势不弱。
天曜之所以想拿南起,也不过是想越过南起到东炎,拿了肥土而已。
天曜多山地,而平原甚少,粮食全靠进口,如果哪天被昭景、元武断了粮,那天曜的百姓就得挨饿。
自信的南起,发现莫北渊将首战军队逼回南起境后,居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因不开化,也没有道理可言,莫北渊只一个字,打!
打到服,打到退,打到投降为止。
最令他担心的天曜国居然没有动。
他早就做好了准备,如果天曜要动,那就一并收拾了。
看来,韩朗回去了还是不一样,想必知道是他在阵前,也就不来触这个霉头了。
这大半年,陆陆续续送了这许多各种珠宝原石,撑起了星月阁的半壁江山,也是大手笔。
所以,韩朗是势起了吗?是显了身份了吗?
但莫北渊仍不敢大意,一边夺城,一边布防,守住昭景、天曜、南起的三国之界。
风傲晴的大棚基地在城外,去不了了,也不能不种地,那就往寒天谷屁股后面开,屁股后面正好有个她看中的谷地,黑土肥而平坦,是寒天谷的缩小版。
苏鸿羽去帮她买,一点劲儿没费,钱也没有花,地主人只要种出来的东西对半分。
“您猜猜这是谁办的事儿?”苏鸿羽笑道。
“还能有谁,魏千珩那小子现在还算计上我了是吧?”风傲晴还能不知道。
这小子怕是早就知道了,风傲晴小小的寒天谷,定是不够用的,就在她屁股后头买地。
“他还缺银子呢?”苏鸿羽好奇道。
“他哪里是缺银子,就是变着法儿和我斗着玩儿。”风傲晴倒是了解他。
“也行,好过与别人拉扯。”苏鸿羽对此倒是想得开。
“跟他说,三七,给不给,不给我就去请旨。”
“这小事,皇上能下旨吗?”
“小事?换州守,事小吗?”
苏鸿羽就笑了:“这倒是大事,三七,懂了,这就去写信。”
“谁还没个弟弟,”风傲晴冷哼一声,“想分我一半,想得有点多。”
......
祺东城。
“怎么样,给多少?”魏千珩搓着小手手问拿信来的傅秋鸣。
傅秋鸣把信递给他,笑道:“给三成,不然就把你给罢了。”
“哈哈哈!我就知道!我说吧!怎么也要给我三成。”魏千珩两掌一拍,十分高兴。
“年岁长了,胆子也长了,竟还和那位讨价还价,也不怕她毒死你!或者,毒死我。我俩小命在她手中攥着呢!”傅秋鸣无奈道。
“我听说,草莓好好吃,三成也好,我不说五成,她能给我三成吗?我说三成,最后是不是只剩一成。我说一成,是不是一颗草莓都见不到。”
“要是真恼了呢?”
“去磕个头就是了,她不会杀我的,”魏千珩死皮赖脸的说,“杀了我是打了她自己的脸,看中的人没用,那要被京里的老头子给说死的。”
“你倒是会算计,算计都用在那位身上了。”
“那旁人不也没有什么东西好算计的不!”
傅秋鸣揉了揉额头。
父亲去世,魏千珩承下了祺王王位,日渐成长,也稳重多了,但这少年之心却是也没有失,总还是有调皮捣蛋的时候。
这怕是得娶亲才行,他替魏千珩选了几个,已经呈到了皇上面前,只等皇上指婚了。
魏行珩也不白拿东西,反正到了要查病取药的时候,就由傅秋鸣去见风傲晴。
带了二十箱礼,二十箱现银,礼是给风傲晴和莫家人的,银是魏家捐的给前线将士的。
傅秋鸣先去查了祺州守军的情况,这才进了寒天谷。
他太忙了,虽然离得并不远,但他还是第一次踏足此地。
昭景人,应该都没有想过要踏足此地,因为来此地的,都是犯人。
没想到,从城门外的街道、城门、城墙来看,这里比富庶的祺东一点也不差。
来接他的安磊道:“我姐,就是看不得土路,说是出门一脚泥,受不了,所以城郊的路,都是特别造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,我以为是土路,但是走上去才知道不是!不知这方法可否教与我,我回去也在祺州这样修。”傅秋鸣吃惊不小,刚才一直看脚下的路。
“那有什么不可以,本来我姐也说了先在寒天谷试试好不好,能管多久,和原来的哪个本钱高,算计好了,会将方法教给工政司在整个昭景用的。”
“就这造福百姓之事,我都得替百姓多给她多磕几个头。”
进了城,安磊又介绍:“城门、城墙都是重修的,城里的房子能改的都是改过的,我们刚来时,可不是这样。”
傅秋鸣暗暗吃惊,这不仅需要技术,还需要大量银两,需要优秀的协调以及运作能力,更需要的是齐心协力。
但想想,也是正常,她凭一人之力调三州军队行军打仗,这些事又算了什么。
风傲晴正在揽风阁外等着。
“夫人,这怎么使得,秋鸣何得何能,让您在此处等我。”傅秋鸣看到寒风中的风傲晴,很是感动。
他这样一位小人物,她都如此对待,想必这城中没有人会不尊重她。
“街面上的孩子早就递了信来,说客人到主街了,我才站出来等的,顺便活动一下。”她扶了傅秋鸣起身。
又招手叫过揽风阁前的小孩子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,递过去。
“要分啊!”
“知道!夫人!”那孩子小大人似的在街边站定,对来要糖的孩子们道,“排队,夫人说过,谁抢、谁推人、谁插队的,以后都没有!我有小本本记着呢!”
傅秋鸣就随了风傲晴进揽风阁,风傲晴第一时间就是帮他瞧病。
“我真是要抽魏千珩了,是看你吃着药死不了,就把你往死里整是吧!你走时带上我的信,让他亲自滚过来见我!”
“夫人,不关他的事,我自觉还好,就常常忘记了时间。”
“可不能啊!我再给你个小物件儿,可以定时的,一响,就得去休息,否则,明年你也不要来拿药了,魏千珩你也就见不着管不着了。”
“是,谨遵夫人教诲。”
“别只说说啊!”
“是,夫人,哦,对了,我来时路上救了一个人,还在昏迷中,所以就斗胆带进城来了,想着您给瞧瞧,好歹一条人命。”傅秋鸣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