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巧,小子前几日有幸获得一枚空间类法器,”李云扬了扬手中的紫金戒指。
“原来如此,小鬼机缘不小啊!空间类法器在玄界可是异常稀少,”纸婆婆说着,用干枯的手指沾了下嘴角的血迹,为紫色小人点上双眼,只见一层诡异的红光覆盖在紫色小人周身。
随后把紫色小人朝空中一抛,便双手掐诀,“纸开天门,神将速临,”空中的紫色小人红光闪烁中伸开双臂一撕。
一阵白光耀眼,空中出现一道白色门户,像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。
一阵兵马怒吼中,出现一群头戴金色狮子盔,背后披着一袭红色披风,身穿金叶攒成的锁子甲。脚蹬银靴,手拿银枪,挎着高头大马的神兵神将。
疯狂怒吼中挥枪朝李云刺去,李云一拳朝砸向迎面而来的一个神将,拳枪交接“轰!”的一声。
强劲的气流吹得李云衣袍狂抖,那神将化为一道纸片粉碎开来,而后面的神将依旧源源不断如一道钢铁洪流,似要把李云碾碎才肯罢休。
李云如洪流中抵住,面对连绵不绝的攻击,只能不停地挥拳狂击。“轰……轰!”声不绝于耳,金色的的洪流中一团红云不停翻滚。
掐诀的纸婆婆身子不停颤抖,额头汗水不断,看着被淹没的李云。依然战力十足,咬咬牙只能继续坚持。
内心十分惊惧,暗付此子明明不过法境初期的修为,怎么会有这强大的战力。已具有横扫同阶无敌手的气概,如此子成长起来那岂不是要制霸一个时代。
要不要趁此除掉他,纸婆婆有些犹豫,脸色阴晴不定,施决的手有了些松动。
李云不知道纸婆婆的心思,面对无穷无尽的攻击,他比纸婆婆更加惊惧。巨眼的本源之力眼看快到了极限,可这神兵神将却似乎没有尽头。
环视了一周,发现众人皆在鏖战,根本没有多余人手可以帮忙。如果自己坚持不住败了下来,纸婆婆这法境后期的修为将无人可挡,那众人今晚可就凶多吉少了。
想到这里,李云急的浑身冒汗,该怎么办呢!请神术吗?自己身体刚恢复,承受不了频繁动用这种大神通。
看了看空中维持通道的紫色纸人,李云似乎想起了什么,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张紫色符箓,对,就是林清曾经给自己的保命符箓。
想不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,带着一丝不舍,李云把符箓朝空中一抛。无需掐诀,就见紫色符箓灵光一闪,一道霸气绝伦的身影便横空出现。
一挥掌,一道燃烧着红色火焰的掌印迎风而涨,化为一道从天而降的巨型掌印,朝神兵神将落去。
“轰!”的一声巨响,所有神兵神将皆化为齑粉,整个密室被震得粉尘直落,所有人震得身体晃动。而施决的纸婆婆更是再次口吐鲜血倒飞而行。
随着霸道身影回首,竟是赤云真人,面带微笑的朝李云看了一眼。随着紫色符箓空中自行燃烧,缓缓消失不见。
地境强者一击果然威力绝伦,乘你病要你命,李云立即调用本源之力汇与右拳。冒着犹如实质的红色气劲,化为一道红色流星朝倒地不起的纸婆婆砸去。
眼看就要砸中,倏地,一个泛着幽暗之光的高大身躯挡在纸婆婆身前。“砰!”的一声,李云整的手臂发麻。
而高大身影则手捂胸口不断后退,浑身的幽暗光芒消散,口吐鲜血。
“军哥,你怎么样?”纸婆婆匍匐着身躯,向高大身影爬去。
“鸢妹,不用担忧,我没事,你知道我是炼体士,已臻外练巅峰铜皮铁骨,”高大身影说着,“哇!”的又吐出一口鲜血。
“军哥,你……,”高大身影摆手打断了纸婆婆的话,朝李云道:“李道友,你是否也修得炼体术?这玄界修炼体术的修士可谓少之又少。”
“我没有修炼体术,这是我崂山派的一种类似炼体术神通,”李云顿了顿,“你不用拖延时间,今晚你们败局已定。”
“李道友,如此笃定吗?”高大身影看着场中忽然道。
果然,只见场中,原本有酒肉和尚加入后,呈现一边倒的蛊仙教众人,不知怎地都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丹药放进口中。
“光明在上,黑暗在渊。人间藜苦,救苦救难。天上地下,独尊蛊仙。”这些教众疯狂大吼着,变得双目赤红,嘴里长出一对獠牙,五指化为利爪。
身躯膨胀着,黑毛疯长,很快变的像一只大猩猩。散发着野蛮的气息,灵力狂升一个境界,咆哮一声朝众人冲来。
酒肉和尚依然散发着金光,独自拦下两个野蛮人,其余每个人面对一个发狂的野蛮人,形势急转直下。
“怎么会这样?这是什么手段。”李云朝高大身影问道。
“这是蛊仙教的‘血蛊’,激发身体的潜力,使人变成野蛮人,来提升修为。”高大身影缓缓道。
听他如此说,李云眉头一皱,有些犯难。
“李道友,我知道你担心什么?和你做个交易如何?”高大身影看着李云的脸色。
“什么交易?”
“我名为战军,这是我妻子纸鸢,”战军指了指一旁的纸婆婆,并没有急着回答李云。
“嗯!”李云哼了一声,算是回应。
“如果,李道友愿意放了我夫妻二人,作为报答我二人现在就离开,不再参与你们和蛊仙教的争斗。”战军提议。
“这样未免太简单了些吧!”李云拒绝道。
“李道友,不要急于答复,我在告诉你一个重要信息,关于燕紫嫣那丫头。”战军继续提议。
“这样的话,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们两个,”李云一听有关于燕紫嫣的消息,便同意道。
“燕紫嫣,已经不在上海了,已经在去往湘西的火车上。想要救回那丫头,李道友要尽快出发,不然后果难堪。”战军缓缓而言。
说完,扶起纸鸢缓缓朝密室外走去,望着两人蹒跚的步伐,李云捏了捏拳头又放下。
脸色一狠,发泄似的,怒号一声,朝和钱初五战斗在一起的野蛮人挥拳击去。
原本压着钱初五狂揍的野蛮人一个猝不及防,被李云一拳轰在后背上砸飞。
这些野蛮人,虽然修为提升了一阶,但是脑袋似乎有些不太灵光,只知一味蛮干。
缓过来的钱初五,立马掐诀,一道火龙怒吼着朝重伤倒地的野蛮人燃烧而去。野蛮人本能的调动灵力化作一道屏障。
可惜,伤势较重,和火龙僵持已经力有不逮,又被李云一拳袭来。完全抵挡不住,随着“砰!”的一声灵力屏障破裂,被火龙吞没化作飞灰。
腾出手来了的钱初五,立马朝钟玉华的战团而去,挥舞着一柄软剑的钟玉华已经险象环生。剑光砍在野蛮人身上,根本刺破不了他的护体灵光,反而被野蛮人趁机用利爪抓伤几道伤口。
钱初五的加入扭转了战局,两人联手打的野蛮人怒吼连连,不停回退。
还有一个较为危险的战团,就是陆无谦,陆无谦手持一柄银质狼毫笔,挽出道道笔画击在野蛮人身上。却只能稍微阻扰下其攻击。
身体迅速的野蛮人逼得其气喘吁吁,额头见汗。李云见状,一个纵身闪电般朝野蛮人挥拳砸去。
不知危险的野蛮人,握爪成拳和李云硬碰硬的对拼一拳,随着一声“咔嚓!”野蛮手臂断裂垂落不停回退。
嘶吼着,朝密室外逃去,陆无谦正要起身去追。被李云拦下,让其去帮助吴敏,自己则朝穆少华而去。
不出意外,李云和穆少华联手,野蛮人很快被穆少华一个千重山砸成肉泥。
此时,李云的本源之力到了极限,随着消散,李云服下一颗丹药,盘膝恢复。
穆少华则朝韩贵那边帮忙,没想到的是法境初期的韩贵舞着一副金算盘,金光重重竟和野蛮人战的旗鼓相当。随着穆少华的加入,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。
突然,“砰!”的一声,酒肉和尚一拳轰飞一个野蛮人,另一个野蛮人竟不战而逃。速度之快,使酒肉和尚来不及追赶,只能把怒火发到倒地的野蛮人身上。
“生亦难,死亦难,欢亦难,悲亦难,世间万般皆苦难。洒家助你超脱。”酒肉和尚说着一拳击中野蛮人胸口,随着其眼光涣散,一动不动。
“和尚,什么时间杀人也这么有品味了,不行,道爷也得整一段。”穆少华不忿的嚷嚷着。
“穆小子,你懂什么,这是洒家独家超生曲,”酒肉和尚看了眼战场,朝穆少华而去。
有了酒肉和尚这个法境后期加入,后面战斗没有波澜,很快剩余的三个野蛮人被一一消灭。
所有人休整片刻恢复元气,一个小时后,李云先站起身,环视了下大厅。此次战斗,蛊仙教法境弟子逃走了四人,被消灭了六人。
来到祭台上,看着血迹未干地面,一掌轰去。“砰!”的一声,碎石纷飞,只见下面出现一个长形暗格,四五个年轻的妙龄女子脸色苍白,一动不动躺在那里。
每个人肚子上分别伏着蜈蚣、毒蛇、蝎子、壁虎、蟾蜍等五毒在吸食五人鲜血。看到李云,纷纷嘶叫着要冲出来。
见此,李云愤怒的一挥掌,一道龙卷风把五毒卷住,任由其挣扎着摔在墙上碎裂而死。
刚做完,打坐休息的众人纷纷醒了过来,“蛊仙教的人死不足惜,”看着毫无血色的五个年轻女子,钟玉华忍不住道。
“钱师弟,通知警察局把还有救的人,送去医院。随后,审审有无罪孽,有则,按律法处置,没有,尽量进行规劝。”李云看了看满地昏迷的蛊仙教黑衣教众进行吩咐。
“穆兄、和尚,紫嫣姑娘已被掠往湘西蛊仙教,事不宜迟,我准备立刻动身去营救。”李云有些着急。
“四师兄,不可啊!湘西之地,乃是蛊仙教大本营,肯定有高阶修士。您独自前往必是危机重重。”未待穆少华、酒肉和尚开口,韩贵着急道。
“是啊!四师兄。”其余崂山弟子,皆是一致劝阻。
“李兄,是否再考虑下,不是兄弟怕死,而是我们以卵击石是否不明智。”穆少华慎重道。
“穆小子,说的错,我们需要从长计议,制定个方案。”酒肉和尚也附和着。
看到众人一致反对冒险,李云思量了一会,“紫嫣姑娘必然要救,还需尽快。既如此,和尚、穆兄我们先去。韩师弟,你赶紧通过传声法阵,告知师门,请求派遣高阶修士。你们看如何?”
“李小子,洒家认为行,我们先打探情况,见机行事。待贵派高阶修士汇合,在一起行动,这样危险可以降到最低。”酒肉和尚赞同道。
“我同意,”穆少华也赞同。
“四师兄,能不能先带上我?”钟玉华忍不住道。
“钟师妹,此次行动有一定危险性,人越少越好,”李云劝阻道。
“哼!”钟玉华一撇嘴,表示抗议。
韩贵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看到大家都没有反对,只能无奈叹了口气。
“行了,就这样定了,你们帮助钱师弟,收拾下这里。穆兄、和尚我们走。”李云说完朝密室外而去。
外面的天已经微亮,一阵风吹过,让人忍不住打个喷嚏,已经入秋很久了。
三人坐面包车到郊区,然后朝人烟稀少的山区使用灵力赶路,“李兄,刚刚人多,没有问你,你为何放走纸婆婆两个首领。”穆少华不解道。
“穆兄,有所不知,这蛊仙教弟子都身带血蛊,就是你看见的那颗黑色丹药。服下后可以激发身体潜力,提升一个境界。就是你对付的野蛮人。”李云边跑边说。
“我明白了,你是怕他们也吞食血蛊,提升法力,”穆少华似乎明白道。
“不错,如果那样,这次鹿死谁手就不好说了。其实,更重的是,我有种感觉,这两人和蛊仙教其他弟子似有不同,应该不是单纯的教众关系。”李云想了想道。
一个纸扎人,一个炼体士,本是罕见的玄界异术。怎么走到一起?还加入残忍歹毒的邪教?这有什么故事吗?
李云默默想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