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房间里面实在太乱太脏了,一动就灰尘滚滚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,我赶紧洒水扫地,然后归置整齐,再打水又把家具床铺擦了两遍。
忙活了一个小时才把他的屋子收拾干净利落。
牛老头一直在外面喝酒,从来没有进来看一眼,他难道就不担心我顺走他什么东西?
其实也不用担心,我是看见了几样奇怪的东西都是盒子或者布条装好的,但是我没有动,更不会顺他的东西。
“牛爷,我明天去镇上买两个手机,你一个,我一个,以后我也方便找你。”
我坐下来对着他说道,其实我就是想为他做点什么,想感谢一下他吧!
“你帮我收拾了屋子就已经可以了,别的什么都不用。”
“屋子是我自己觉得太乱了,以后我再昏死过去,我不还得睡吗?”
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,但是我知道我帮他收拾屋子,他肯定很高兴。
跟他又聊了几句我就准备回去了
“牛爷,我就先回去了,我还有事我们村杨金山莫名其妙的死了,我得去看看。”
牛老头一听突然直直的盯着我,我被他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。
“这件事你不要插手”
“什么事情我不要插手?”
“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杨金山,他死的事情你不要去多管闲事,因为你管不了,你现在的能力去管无疑是自寻死路。”
我有些愣神,他让我不要管,是怕我管不了,之前几次虽然也有危险,我还差点中毒而死,可是他没有阻止我,可是这次我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他就警告我不要插手。
那原因就只有一个,他知道我的本事,如果管这件事是必死无疑,所以他也知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“牛爷,我也不想管,可是李婶求在我头上了,再说金山叔对我很好的,你能不能先透露一下我金山叔到底是被谁杀了的吗?”
牛老头一听再次陷入了沉思,我知道他这次的沉思不是为了故作深沉,而是在想该怎么告诉我。
我给他点了一支烟,自己也点了支烟,我静静的等待他开口。
良久过后,他终于开口了。
“小子,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去挖那个树根吗?”
“当然记得,树妖躲在树根下面,不是已经烧死了吗?难道又出来了?”
“当然不是,在挖之前我们两个都看到了一条大蛇,你忘了吗?”
一听这话,我如雷击一般震惊无比,当时看到以为是一条龙,因为有人腰这么粗壮,我觉得蛇不会这么粗,可是牛老头告诉我,就是一条蛇。
难道杨金山就是被这条蛇给咬死的?怪不得他胸口上面两个血窟窿,现在想想真的有点像两颗牙齿咬穿的啊!
牛老头再次说道
“你已经猜到了,就不用我告诉你怎么回事了吧?而且后山上面不止一个妖魔鬼怪,这才是我不让你插手的原因,你没有任何能力去对付这些山精野怪。”
我再次被惊讶住了,他说我们后山不止一个山精野怪,而这些山精除了那个树根下面的小鬼,别的我都对付不了。
他的话我绝对相信,而且后山我那天就上去过,我深知里面的危险,当时还是白天,我看着山上都感觉毛骨悚然。
足以证明上面有对我威胁很大的存在,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我望而生畏后背发凉。
“行,我知道了,不会管这件事,我就是去追悼他一下。”
我答应着走了,我也确实不打算管了,因为我能力就摆在这里,难道不要命了吗?
回到村子,村子里面正在打鼓,这是我们这里的传统,有老人去世,会在家里摆灵堂守孝三天,第一天第二天家人守孝,
第三天会通知各路亲戚朋友前来奔丧,也会打鼓唱丧歌,今天只是第一天就开始打鼓,意味着只会停灵一天,明天就会下葬。
想来应该是杨金山不到六十,未出甲子算是短命,没有准备大操大办。
他们家住在村尾,我慢慢的走了过去,一进门口,我就感觉一阵阴风袭来,让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,凭我的经验就知道,这里肯定有什么阴魂之物。
“小开,你来了?”
上前跟我打招呼的是杨金山的儿子,杨军,他比我大两岁,以前也是村里的玩伴,但是他早早的就出去打工了,如今他父亲惨死,他也赶了回来。
“嗯,军哥,节哀顺变。”
我看他情绪异常低落,估计昨晚就没合眼了,安慰了一句,我向前跪下烧纸祭拜杨金山。
可是我一跪下刚刚点燃纸钱,又有一阵阴风袭来,吹得纸钱漫天飞舞,大家都惊叹不已。
但是我心里明白十有八九是杨金山的鬼魂在提示我,他肯定有话要跟我说,但是我没有理睬,因为牛老头提醒过我,我也知道我管不了,所以我打算视而不见。
等阴风停下,我继续烧纸,我的心无比沉重,杨金山对我不错,小时候我摔折了腿还是他背我去的医院。
可是我现在要不闻不问,原因就是我害怕我会因为这件事死于非命。
唉~。我真是无能,身为道士却不能降妖除魔,就像身为警察却不能抓罪犯,原因是罪犯实力太大,根本就扳不倒他,反而自己会招来横祸。
没有人能体会我此时的心情。
唉~~
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站了起来,径直的想离开,从头到尾,我没有去看过一眼棺材里面的杨金山,我不敢去看他,不是害怕,而是我过不了心里的这一关。
“小开”
突然有人在我背后叫住了我,我回头一看,是杨军。
“军哥,明天我再来送送金山叔吧!”
我怕他有事求我,所以我率先开口,表明我现在要回去了。
他点点头没有挽留,我刚踏出大门,突然背后又是阴风大作,连边上的花圈都被吹了起来,整个灵堂乌烟瘴气乱作一团。
我急忙就跑了出去。
跑出去以后,我没有回家,而是又跑回了土地庙。
土地庙却没有关门,大门敞开,我径直的走了进去。
此时我眼睛通红,满脸忧伤,情绪低落,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,想找一个长辈诉说心里的委屈。
进门以后我什么话也没说,而是拿着牛老头的酒壶倒了一大碗白酒,咕咕咕的喝了下去。
牛老头邹眉看着我说道。
“我就知道你会回来,虽然你平时看着是一个猥琐无赖,但你心中却有正气,这也是你师父为什么敢放任你不管的原由。”
“身为道士,心中为何不能有正气?难道就因为邪恶实力太大,就可以昧着良心退缩吗?”
我对着牛老头吼着,也像是在责怪他一样,更像是在拷问。
我的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