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浅此刻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了,安安是他的孩子,他想要亲近孩子,对孩子好,她自然不会阻拦,可是他待了这么些天,也该是待够了,怎么还不肯回去呢?
她垂下双眼,隐去眼中那几分不为人知的期待,后又心中一嘲,自问道:你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呢?他连你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公子,晚膳要用些什么?我吩咐下人去做。”
上官浅还没有意识到的是,她现在生活的地方正在被宫尚角一点一点的蚕食。
“都行,做你们母女爱吃的就行。”
宫尚角比起五年前的沉默寡言,话还是多了几句,可也没多到哪儿去。
他从进门的那一刻,看见如此简陋的院落,心口便有些隐隐作痛,五年时间,她又带着一个孩子,不知道是怎样生活下来的,一边躲避无锋的追杀,一边又要照顾自己。
总归是他的错,他不应该让她离开宫门。
“浅浅,和我回宫门吧。”
来了接近半个月的时间,宫尚角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,却是第一次直言说道,目光深情缱绻地看着上官浅眼神,眼神没有丝毫的保留,炽热的如同熊熊烈火一般,眸中甚至还有几分势在必得。
上官浅仿佛被这眼神给灼伤到了,慌忙的移开了视线,低声答道。
“公子将来若是想念安安,尽管来这看完便是,我和安安都不会离开这的。”
她之前为了躲避无缝的追杀,所以才选择了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避世,又因为有了安安,她心中也有了牵挂,做事情倒是不像之前那般无所顾忌,故而也体会到了之前未体会到的困境—囊中羞涩。
宫尚角一来,这个问题倒是立马迎刃而解,等他走后,她也该带着安安去些繁华的地方了。
“你是我的妻子,安安是我的女儿,难道我们一家人还要分居两地吗?”
“和我回去吧,无锋不知道还有没有残余的人,你一人带着安安也危险。”
“可公子,这五年我都这么过来了呀,安安也平平安安长大了。”
上官浅默默说道,但在这一刻,她心里也清楚的明白,她心中那些期待成真了。
“况且宫门上下对我这个曾经的无锋之人,真的没有丝毫怨言嘛。”
她即使知道了,也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,宫尚角接着说道。
“无锋如今散的散,亡的亡,早已不成气候,而且你是我的新娘,不是无锋之人。”
“可当年,公子好像不是这样说的。”
上官浅直直地看了过去,眼里似乎对他有些不解:“公子当日不是说无锋之人是没有情的吗?”
口中的话脱口而出,说出来后连她自己都觉得有几分讶异,她这是怎么了,连最基本的情绪都掌握不住了吗?
在门口好不容易寻来的仇家在暗中伺机浮动,却没想到听到这一番话,这院里都是些妇孺,他们见宫尚角手里又抱着一个孩子,简直是天时地利,两人对视一眼,提着剑飞身进屋,一人喊道。
“宫尚角,拿命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