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尚角,我是不会骗你的,因为我怀了宫门骨肉了。”
时间一晃已是五年后了,角宫和从前好像没有什么不同,多的只是四季不变,似乎永远长开着的白色杜鹃花。
宫远徽与五年前相比,成熟了不少,看着这院里的杜鹃花,他便知道哥哥好像还没有忘记那个女人,离开了宫门,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,毕竟云为衫出去了一趟,便不知所踪了。
说是不知所踪,可大家心里都清楚,云为衫怕是已经遇到了不测,何况是上官浅呢。
宫子羽前两年和丧家之犬也没什么区别,若不是哥,宫门早就乱了。
宫远徵推门而入,看见地便是宫尚角常年不变的一身黑衣,即使上面有金线点缀着,貌似也无法去除丝毫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冷意。
“哥,你回来了,这次要在角宫待多久。”
“五天。”他看见来人,身上的寒意收了不少。
“怎么才五天,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你又要离开吗?”
或许是听出他的不满,宫尚角解释道: “远徵弟弟,如今你已经长大了,不仅如此,还通过了后山的试炼,徵宫在你的带领下更是蒸蒸日上,对你,我自然放心了。”
“哥,上官浅还是没有消息吗?”他小心翼翼地问道,如今无锋已灭,点竹已杀,何况执刃也曾说过不再计较上官浅从前做的事情。
哥这一走,除了赚钱外,应该也是在寻找上官浅的下落吧,不然何必一出去就是怎么久,大江南北地跑。
听到久违的名字,宫尚角手中的茶杯一顿,气氛更加沉默,良久才说道。
“是。”
“上官浅从前做的事,按理来说,我不应该去找她的,远徵弟弟可会觉得我这样不顾宫门?”
宫远徵永远不会这么想,整个宫门里,没有人比哥哥更加在乎宫门了。
“怎么会,点竹是哥哥几乎拼了性命杀的,无锋早就散了,如今武林清明,再也没从前那样的事了,而且上官浅是孤山派的遗孤,又不是无锋的人。”
“她,她也只是为了报仇而已。”宫远徵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,可他这样说,哥哥应该能好受些。
上官浅在的时候,角宫似乎热闹些,哥哥也高兴些,那个女人,他跟她生气斗嘴也好过现在啊。
为了哥,他也不是不能接纳她。
宫尚角没在继续这个话题,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摩挲地那块玉佩,上官浅从前是不是无锋的人,他现在已经不想在探究了。
她走的这五年里,他没有哪一天是不想她的,而今他只希望能快点找到她。
五年前那一晚,他应该留住她的,一个弱女子,能对宫门有多大伤害呢,他当时应该将她留下来的,就算她阴谋诡计,心怀不轨又怎么样,他好好看着她,不让她放错不就是了。
妻之错,夫之过,他怎么能让她离开呢?
还有那句话,他们真的有了孩子吗?这几年,他常常梦见她还在角宫的事情,可转眼间,就是她身首异处,血淋淋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