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魏嬿婉和弘历离开后,纯妃有些羡慕的说道:“如今天气寒凉,凌霄花能培育出来,花房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,皇上倒是宠爱魏贵人,连喜欢什么花都记得如此清楚。”
愉妃心中并没有多大感触,只是一直担忧地看着娴贵妃,姐姐对皇上一往情深,但愿姐姐别因为这样的事伤心就好。
“皇上喜欢,自然是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,哪像我们,怕是以后只见新人笑,不闻旧人哭了。”
嘉妃长长叹了一口气,语气酸溜溜的,娴贵妃听着有几分不适,开口说道:“嘉妃一直恩宠不断,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。”
“娴贵妃,谁也不嫌皇上的宠爱多啊,您与皇上有青梅竹马的情意,自然是与臣妾不同,臣妾远嫁而来,在这大清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皇上。”
她说到此处脸上的明艳也少来些,她是她们母族最出色的女儿,如果不是要嫁这大清,她兴许就会成为世子的妻子,可不管怎么样,都比来这里强啊。
永寿宫
魏嬿婉看见宫室里满地的凌霄花并不觉得高兴,上辈子她伏低做小,卑微到了骨子里,最初那几年是真的难过啊。
今日她才知原来只要他的一句话,只要他多眷顾她几分,她的那些苦就可以不吃,可没人拉她一把啊。
她也可以不走那条满是荆棘的路,代价是永远留在地狱里,谁让她别无选择,永远都是那般弱小呢。
弘历见她低垂着头,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,眉眼间流露出疲惫,没有他意料之中的高兴,却好像他也可以接受了。
“嬿婉,如果不喜欢的话,朕就让他们撤出去。”
“怎么不说话。”
“嗯?”
他大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,将人紧紧所在怀中,一握住,弘历便又叹了口气:“不过才几日不见你,感觉你又清瘦了许多。”
“太医说你郁结于心,这么久了,难道还没有适应好做朕的妃子吗?”
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,已经有两个月了,可他还记得那晚床榻上她满脸的泪,那种不甘的屈服,真的让他此时难忘。
“臣妾没有。”魏嬿婉干巴巴地说道,她知道皇上喜欢调教这种嗜好,可一直走这种路线,她会腻,且皇上也不珍惜,他是天子,想找几个宫女调教容易,可被人不理不睬确是有些难。
她也不能真的不理皇上,要掌握好一个度,还好她的这副美貌上天没有收走,不然怎么着也白搭。
“这花喜欢吗?”他深邃的眼眸望着她,如果不是魏嬿婉知道他的薄情,还真会误会了。
“这个时候,它已经凋谢了,皇上何必执着呢。”
“朕不觉得要按照常理来说话,况且这花已经为朕重新盛开了,你既然并没有不喜欢,那便放在永寿宫吧,你也能瞧个新鲜。”
两人看似在说凌霄花,实则借花喻人,魏嬿婉明白他的意思,却迟迟没有应答,眉眼疲惫,眼眸更是结满了愁绪。
弘历在一旁看着,感觉她就像是被打碎了的一尊美玉一般,不过这块玉,终有一天会为他发出自己的流光溢彩。
“嬿婉,你究竟在愁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