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嬿婉知道弘历的心思,自古以来,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偷不如偷不着,上辈子寒香见得宠除了她的美貌,不也是因为有这个原因吗?
他们这位皇上啊,多情多心多疑,从来就不是个好相予的。
她垂着眼眸,细细思索着,很快想出了一套,她该如何表演的方案来。
“皇上,宫女晋升应该先从官女子做起,奴婢一跃就成了贵人,会不会晋升的太快了?怕是逾了祖制,奴婢惶恐。”
“祖制?朕是大清的天子,规矩不都是由朕来设的吗?你放心便是。”
弘历无所顾忌的说道,他的生母卑贱,若不是因为太后,他恐怕也做不上皇上的位置,可不管如何,如今这个位置上的人是他,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如同隐形人一般的四阿哥了。
当夜,魏嬿婉乘坐凤鸾恩春车到了养心殿,马车旁边跟着刚从辛者库调出来的春蝉与澜翠,她们从那个严酷的地方走出来,自然是对魏燕婉感激涕零,发誓永远效忠于她。
这一夜,凌云彻在门口守夜,听着殿内哭泣求饶的声音,双手紧攥成拳,手掌都快流出血迹,摊开来是一个又一个的月牙印记,他隐隐忍耐着。
原来嬿婉是不愿意的。
这一夜过后,连连好几日都是魏嬿婉侍寝,向皇后请安的时候,嘉妃冷嘲热讽地说道:“哟,魏贵人真是不同凡响,从当日的一个宫女摇身一变直接成了贵人,真是让人另眼相看,你们可都学着点,如今可有个榜样在眼前了。”
她身后的侍女接话道:“奴婢们可不敢,不管怎么学都学不会魏贵人的本领。”
魏嬿婉坐在那,就跟没有听到这主仆俩的一唱一和一样,嘉妃膝下有两位皇子贵不可言,她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,怎么敢与之抗衡?
皇后倒是装模作样地训斥了一句:“嘉妃,魏贵人得皇上喜欢,你怎么能违背了皇上的心意?况且又是从你宫里面出来的人,你应该大方点,何必如此斤斤计较,皇上高兴就成。”
“臣妾哪里有皇后这样贤惠,小肚鸡肠惯了,魏贵人,可要好好伺候皇上。”
“是。”魏嬿婉知道她这番话更是将自己打进了尘埃里,可是她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。
这满宫里,谁让她一人无依无靠呢?连玫嫔和她一样的宫女出身,背后都还有一个靠山。
她面无表情,只是比以前的时候看起来添加了几分落寞,无悲无喜的模样像极了一尊菩萨。
话说到此处,随着外面太监的一道声音,皇后率领着众人都跪了下来。
“臣妾参见皇上,皇上万福金安。”
弘历大步走进来,看见众位妃嫔盈盈一拜,却独独扶起了魏嬿婉。
“你身子弱,朕让太医等会给你看诊,等会早些回永寿宫。”
“是。”魏嬿婉顺着他的力道起身,面上没有任何波澜,眼里甚至还带上了几分疲惫。
看见这一幕,舒嫔隐隐带着几分羡慕,原来皇上还能对其他人如此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