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陵容被胤禛突然抱住,开始是怔住了,然后反应过来,还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。
“今天都做些什么了?”
红袖虽然跟他说过了,但他还是想亲自听她说说,温声软语的,让他好像心也跟着软了。
“今天本来是打算给胤禛绣衣服的,但是莞贵人和惠贵人来了,我也不好不见她们,她们给我送了礼物,然后我给她们回礼,就没有了。”
“晚上,胤禛就过来了。”
安陵容抱着他有几分不撒手的模样,身娇体软,胤禛感觉全身的血都在汹涌澎湃,直接将人打横抱起,往床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仿佛间,安陵容似乎听到:“容儿,给朕生个孩子吧。”
但到底是精神不济,被折腾了几次就睡过去,胤禛清理完之后,看见她眉目温婉的模样,忽然就有些睡不着了。
这辈子骂过他的人不计其数,皇阿玛说他喜怒不定,皇额娘更是怨他,她的心只在老十四的身上,明明都是儿子,可为什么皇额娘就是对他们不一样呢?
他的亲弟弟宁愿帮一个外人,也不肯帮着他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哥哥。
太子,老八,老九,老十,他这些兄弟啊,只有十三不一样,可十三如今也不在了。
他伸手将她额尖的碎发捋到耳后,情不自禁的俯身过去,吻了吻她的眉心,刚抬头准备睡下的时候,被安陵容翻了个身,一把抱住了他的腰。
胤禛的身体一缰,好像动弹不得一样,她的声音缱绻绵软:“胤禛,该睡觉了,不然小心明天起不来。”
软乎乎的声音让他的身体顿时热乎乎起来,他躺了下去,抱着她,拍了拍她的背,声音柔情似水,完全不像是帝王发出来的声音:“睡吧。”
一日清晨,苏培盛如同往常一样叫皇上上朝,在承乾宫,容贵人似乎总有优待,旁人都觉得莞贵人是后宫最得宠的,可他却觉得容贵人才是盛宠。
哪个宫的娘娘不是跟着皇上一起起来,伺候皇上穿衣的,只有容贵人不同。
胤禛吩咐他们的动静都小些,穿戴整齐之后,又返回过去了,见她睡得恬静,心里是油然而生的满足感。
“去上朝吧。”
苏培盛看着他从一脸的柔和,又变成那个神情肃然的帝王,只当刚刚是没有看见那一幕,连忙跟了上去。
景仁宫
沈眉庄坐在那好端端的突然呕了两声,顿时所有的嫔妃,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她。
齐妃有些紧张地问道:“惠贵人是身体不适还是有孕?你这样呕吐有几天了?月信可来了没有?”
沈眉庄站起身来想要请罪,听到这话,突然愣住了,她私下里让和她同乡的刘太医,为她寻了几张容易孕子的药方来,难不成是有效果了?
“是有三五天,至于月信…”她有些羞涩的摇了摇头,曾经怀过孕的嫔妃们大概明白这就是怀孕了。
华妃有些不屑的说道:“究竟是不是有孕,传个太医来瞧一瞧不就知道了吗?谁人还不曾有孕过,齐妃这般大惊小怪是要做甚?”
“容贵人身体不好,成天都是病殃殃的模样,想来也是个不易有孕的,可莞贵人和惠贵人身体康健,得宠许久,若是连个子嗣都不曾有,那真是无福。”
她做出这一局来,可不是让她满面春光的,她要让沈眉庄从此再也翻不了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