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帝不愿自己的女儿被人评头论足,于是咳嗽一声说道:“够了,不过是个小女娘,难道你们这些男儿郎连这点包容之心也没有吗?”
“况且,小五这话说得也没错。”
“小五,你先退下吧,朕和这些大臣还有要事商议呢。”
他这样说,朝上的大臣们倒也不好再多嘴说些什么了。
可文殊月一动不动,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样子,她问道。
“父皇,儿臣问一句,您商量的是何事?”
“五公主休要装做不知道,城阳侯一府灭门的时候,您可就在那里。”
其中一个御史站起身来,愤愤不平的说道。
“不要以为您是公主就可以这般不守规矩,五公主还是速速退下为好。”
“父皇,既然要说的是凌不疑的事情,那儿臣为什么不能参与其中?这郎婿最初不是我想要的,可既然我要了,那便绝对不会轻易放手。”
文殊月没有理会这些御史,评头论足是他们这些人的长擅,只要谁寻得了一丝错处,那他们便群起而攻之,恨不得把人骂的体无完肤才好。
她不在意,她只想留下来救凌不疑,和凌不疑站在一处,这才是她今天出现在这的原因,文殊月看着文帝,眼里的坚定是文帝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过的。
凌不疑跪在地上,等候着众人的审判,但是面对文殊月的坚决,他没有在将人推出去了,这辈子,他再无遗憾了。
能得一如此为他拼搏的女娘,纵使他身死,月月能有这股劲,想来也一定可以好好的。
文殊月接着说道:“父皇,子晟从小在长秋宫长大,他的为人究竟是如何,您是再清楚不过,凌益忘恩负义,可如果单单只是这样,子晟怎么可能会如此?”
“有没有可能凌益是参与了当年孤城一案?”
左将军站起身来率先开口,眼神带着几分不满。
“五公主这么说可有什么凭证,空口无凭,凌益尸骨未寒,为了凌不疑脱罪便如此诬陷他人,是不是太让人寒心了呢?”
文帝没有理会他,反而是细细琢磨文殊月的话,是啊,子晟的动机是什么?
三皇子起身说道:“父皇,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,那么凌益便是死不足惜,满门血海深仇,子晟焉能不报?”
“可五公主说的不过是一个猜想,连证据也没有,难道就可以逃脱凌不疑弑父的罪责吗?这是不是也太荒谬了一点?”
左将军反驳道,旁边的御史也跟着振振有词,文殊月毫不在意地冷笑了一声,漫不经心的说道:“倘若本公主有证据呢?”
“什么?小五你当真有证据?”文帝激动的站了起来,若真是如此,那可真是皆大欢喜,凌不疑那个竖子,他定能保下来,霍兄也不至于连唯一的血脉就此…
“快,证据在哪,快呈上来。”
“父皇,证物在此,凌益夫人淳于氏曾让家中土窑塑造一尊女娲神像,并将此像送给汝阳王妃,儿臣在其中找到凌益通敌的书信,证实他就是参与孤城一案,里应外合,是导致霍将军身死的主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