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雅雅,我陪你上课吧。”白景喉咙有些干涩,心里也是苦涩的,他不知道该怎么办,对于冷战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
李雅松开他的手,一言不发的找了个位子坐下。
白景本来想紧挨着坐下的,谁料李雅按住了身旁的空凳子,抬头冲白景摇摇头,也不说话,但白景还是懂了。
他身形顿了一下,叹息一声,“好,我不打扰你了,有什么事你给我发消息好吗?”
随后两人隔空对视,眼里的情绪流转,白景乖乖的转身走了。
一连几天,李雅和白景都是这样相处。
白景每天铁打不动的几十条消息关心问候,但李雅傲娇的不回他,他每天还来宿舍接她上课,但是李雅没坐过,每次都拉着舒蜜走路。
后来苍云洁看不下去了,和舒蜜一商量,‘抢’走了白景的车,由苍云洁开车,舒蜜坐后面,李雅蹲前面,三个人挤一辆车去教室。
白景也早就忘了以前不让别人坐他小电瓶的私心,连忙拱手相让,还次次千叮咛万嘱咐,让她们三个小心点。
最近还忙着准备运动会的事,李雅忙的脚不沾地,白景也好不到哪去,每天都泡在实验室,还要抽出时间去训练,两个人都快把冷战(李雅单方面)的事忘了。
今天周五,早上白景照例来李雅宿舍楼下‘送’电瓶车,到楼下好一会儿,还不见李雅的身影,只好给她发消息催催。
下一秒,就看见李雅抓着头发,被舒蜜拉着小跑着出来,边跑还边喊着,“蜜蜜,你慢点啊,我头发挂在书包上了。”
“哎呀,待会儿再弄,要迟到了,姑奶奶,就算有车咱开过去也要迟到了。”舒蜜急得很,扯着李雅跑到白景跟前。
“哥,老板,您快起来吧,我们要迟到了。”舒蜜双手合十,朝白景拜着。
白景蹙眉,站了起来,舒蜜顺势接过车,下一秒骑上去,示意李雅快上来。
“小雅快,今天我来开,云洁!你快点啊,你坐后面!”舒蜜下达着指令。
结果呢,苍云洁把喝完的牛奶盒扔进垃圾桶,慢悠悠走过来坐上车,舒蜜汗颜。
李雅更牛逼,白景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,给她解着乱成一团的头发。
“一个两个都不急是吧?我服了,快点快点!”舒蜜翻了一个白眼,无语透顶。
李雅抱着书包,扭着身子躲开白景的手,“我待会儿去教室弄,你让我先走吧。”
白景只好松开手,看着李雅挤到电瓶车前面,不知怎得,太阳穴跳了跳,心里不安。
“你们小心点,不要着急,慢慢开。”白景次次都要这样说一遍,舒蜜和苍云洁耳朵都要长茧子了。
李雅点头应下,还没说几句话,舒蜜就一溜烟把车开出去了。
白景在后面跟了几步,最后手机响了,才停下来,是他定的日程表。
今天周五,按理白景要和家里人一起回一趟老宅,但是上次谢敏然说要白景和她一起,白景为了避开她,留了个心眼,打算清早先回老宅。
等白景开车回了T市的老宅,已经早上十点了。
老宅跟白景想的场景不一样,他已经同意把老宅让给白景一办婚礼了,这都一个多周了,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?
白家老宅在T市的一个别墅群中心,别墅群依山傍水,在偌大的T市占据了不小的地方。
白家老宅是老式的中式建筑,一个偌大的院子四周建有房屋,有正房、厢房、走廊等等,面积之大让人咂舌,与周围高大的现代化别墅群显得格格不入。
正房是四方的格局,布有一个暗河设计,地板有一处透明的玻璃,下面是流动的水,里面养了几十条名贵的鱼。
转角处的檀木楼梯,扶手处还镶了一块块青白玉,这是白景的爷爷特地给白景的奶奶镶的。
因为奶奶畏热,夏天嫌弃屋子热,不愿下楼,于是白爷爷就给这扶手镶了玉,手摸上去冰冰凉凉的,可以祛暑。
白景扶着楼梯一步步走上楼梯,自从他去了A市之后,来这里的次数就少了很多,怕睹物思人,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该如何面对这硕大冷清的屋子。
女佣正在擦拭楼梯,见到白景打了个招呼。
“徐姨,我爸妈他们没过来吗?”白景喊住了擦扶手的女佣,这是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女人,在白家做了很多年了。
“二少爷,先生和夫人都没回来,早上大少爷倒是来电话了,说回来家里吃午饭。”
徐姨如实回答着,还悄无声息的叹息一声,这主人家里的关系说简单简单,说复杂复杂。
儿子不服老子,老子不疼儿子。
白景垂眸,有淡淡的失落隐于眉间。
最后他上了楼,去了自己的房间,还是老样子,房间收拾的很整齐,连他从小养到大的雪松盆栽都被照顾的很好。
又来到了二楼的书房,家里书房很多,但是这个书房是爷爷用的最多的,白景小时候经常在这里写作业。
白爷爷也总是笑眯眯的在旁边陪着他,那时候白奶奶的身体还勉强可以,还会坐着轮椅给白景辅导功课。
白景拂过书架,现在早已物是人非,只有那些角落里无人问津的书或许还记得他的童年。
楼下传来了引擎声,紧接着又是另一道引擎声,白景手下动作一顿,走到窗前,看见白景一揽着温暖暖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两个人.......
白景闭了闭眼,抬手整理了一下衣服,随后下了楼。
“哟,我就说小二回来了吧,你小子可真积极。”白景一揽着温暖暖坐在木椅软榻上,随意调笑着。
温暖暖面色不太好,抿着唇,一言不发。
白景的妈妈看见白景倒是面露喜色,“景儿,快来,开学这么久了,都没回来看看妈妈。”
景沁,白景的母亲,五十多岁了,保养的很好,穿着一袭改良旗袍,柔顺的头发盘起,皮肤苍白,透着微微病态,看起来温婉柔和,独一份的婉约气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