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座偏僻的山洞里,苏茵和沈霄暂时找到了避风的港湾。苏茵点燃了干草和树枝作为火源,小心翼翼地为沈霄处理伤口。
沈霄坐在一块大石上,脸色苍白,额头上布满了冷汗。即使他一直都是坚强的,这一次的伤也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楚。
苏茵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,里面装着事先准备好的草药。她蘸取少量,轻轻涂抹在沈霄的伤口上。
"可能会有点痛,你要忍住。"苏茵柔声说道。
沈霄微微一笑,"比起身体上的痛,更痛的是内心。"
苏茵听到这话,手一颤,差点将草药洒了出去。她清楚沈霄说这话的意义,也明白他所面对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伤痕。
细致地处理完伤口,苏茵开始用干净的布条将沈霄的伤口缠绕起来。沈霄不时地看着苏茵专注的脸庞,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慨。
"好了,应该不会有大碍了。但还是需要好好休息,尽量不要有过多的活动。"苏茵收拾好草药和布条,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"谢谢你,苏茵。"沈霄虽然说着简单的两个字,但眼神里充满了深意。
苏茵微笑,"不用谢,我们是互相支持的。"
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,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。外界的风声、雨声都好像远离了他们,只留下彼此在这个封闭的小世界里。
沈霄知道,即使前路充满未知和危险,但只要有苏茵在身边,他就有继续前行的勇气。同样,苏茵也知道,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,她都愿意和沈霄共同面对。
在这一刻,他们心灵深处都感到了一丝难得的安宁和温暖。然而,这个小小的安宁空间很快就会被打破,因为他们知道,与宰相和他的势力的战斗,远远还没有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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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尚书坐在书房内,一副平静的表情,但手指却不自觉地敲击着红木桌面。面前摊开的一张信,正是从宰相那里传来的,要求他立即归顺,以免家族遭受不测。
"怎么办,江尚书,这次宰相的势力太大了。我们现在若是硬扛,只怕..."一个家臣担忧地说。
江尚书微微一笑,"硬扛?当然不能硬扛,但归顺并不意味着卖命。我们可以假意归顺,以保存家族实力。"
"假意归顺?"家臣有些不解。
"是的。表面上,我们对宰相言听计从,但实际上,我们要悄悄保存实力,等待机会。若沈霄和苏茵能够逃出生天,或者朝内有其他变化,我们便有反击的资本。"
"明白了,我这就去安排。"家臣领命而去。
江尚书拿起笔,在宰相的信上签了自己的名字。他知道,这份信可能会让他短时间内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但长远来看,他必须小心行事。
这一刻,江尚书心里更加担忧沈霄和苏茵的安危,他们是未来可能翻盘的关键。
"聿风,你能否理解为什么我要这么做?"江尚书低声自语,心中不禁想到了自己的侄子江聿风。他知道,江聿风对苏茵有着不一样的感情,但在这样的局势下,个人的感情显得如此微不足道。
他深吸一口气,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现在,他能做的,就是先稳住局面,保存实力,等待未来可能出现的转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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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阳王在他的府邸中接到了一只飞鸽,紧急解开附在其脚上的信,展开。
"南阳王殿下,
目前朝中局势风雨飘摇,宰相势力渐大,已近不可收拾。我家仓促之间假意归顺,以保全家族,但长久下去非长久之计。
沈霄与苏茵因揭露宰相罪行被追杀至此,生死未卜。殿下若是愿意出手相助,或许可共创大业,一举扭转朝局。
时势已至千钧一发,望殿下慎重考虑,为大局着想。
江尚书敬上"
南阳王放下信,眉头紧皱。他清楚,与江家合作确有可能改变当前的朝局,但这也是个极度危险的棋局。若是被宰相发觉,他和江家都可能会万劫不复。
"来人,"南阳王叫来了一个亲信的侍卫。
"殿下,您有什么吩咐?"侍卫恭敬地站在一旁。
"立即前往江家,悄无声息的。告诉江尚书,我同意他的提议,将会想办法协助沈霄和苏茵。同时,也会开始在军中安排人手,以备不时之需。"
"是,殿下。"侍卫立即领命离去。
南阳王重新捡起桌上的信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他知道,这一步一旦迈出,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。
"沈将军, 你们可得稳妥行事,千万不要出事。"南阳王自言自语地说,而后起身走向窗前,凝望着窗外的夜空,仿佛在寻找着未来可能出现的一丝光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