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上灯火通明,悠扬的琴音和欢声笑语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。但这背后,却隐藏着无数你争我夺、尔虞我诈。
沈霄正庄重地坐在主位上,身旁则是成亲不久的夫人苏茵。大夫人带着她的儿子坐在下座,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。
大夫人突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些许酸意:“沈霄,虽然你现在是将军,但大家都知道,你只不过是个庶出。”
府中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下来,沈霄微微皱眉,但并没有开口。他知道,这样的言辞不过是大夫人寻找机会羞辱他。
然而苏茵却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夫君被如此对待。她轻轻站起,眼神冷然:“大夫人,您既然提到出身,那我不妨也来揭一揭您的底细。您所谓的名门望族,其实不过是一个靠着商贾手段攀上来的家庭。您自己并不比将军高贵。”
大夫人脸色一变,怒道:“你敢!”
苏茵不为所动:“我只是说了事实。为何大夫人您如此气急败坏?”
“你、你给我跪下!”大夫人怒气冲冲地命令身边的丫鬟给苏茵一巴掌。
沈霄猛地站了起来,“谁敢!”他的声音如同寒冬刺骨,让整个府中都为之一震。
大夫人看了看沈霄,再看看气定神闲的苏茵,突然感到有些无地自容。
“沈霄,你要为这个女人对我不敬?”大夫人试图找回些许场面。
沈霄淡淡地看了她一眼:“在府中,娘子便是我,谁都不敢动她一下。”
大夫人被气得无话可说,只得强忍怒火重新坐下。
苏茵轻轻地走到沈霄身边,低声道:“多谢将军。”
沈霄揽住她的肩,“无需谢我,你是我的娘子,我本就应该保护你。”
苏茵又补充道,“谁不知道,沈二公子,可是个有名的浪荡子,.整日与青楼女子,寻欢作乐,欺压百姓无恶不作”
沈涪司听到苏茵的话,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,气得全身发抖,大声嚷嚷:“一派胡言,你敢在这里诬陷我?”
苏茵眉头一挑,冷笑道:“沈二公子,诬陷这种事,自有公断。我若是诬陷了您,那就请您告我于法,将我绳之以法如何?”
沈涪司瞠目结舌,全场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,让他陷入了一时间的困境。
沈涪司的夫人柳文心更是跳了起来,不顾座次的规矩,站立而起,怒视苏茵:“你一个新进之妾,竟敢在这里放肆!知不知道这是破坏我们沈家的规矩和风气?”
苏茵看了看柳文心,然后转向沈霄:“将军,您的府上,是以军法治家,还是以权势压人?”
沈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,沉声道:“军法治家。”
苏茵转回头,凛然对柳文心和沈涪司说:“既然是军法治家,那就应以事实为准。二公子既然觉得我是在诬陷他,何不请法官来审,以明是非之辨。”
沈涪司咬牙切齿地看了苏茵一眼,但却发现自己无从反驳。
沈霄冷冷地扫了一眼沈涪司和柳文心:“若是二弟觉得受了委屈,自可以请法官来审。沈府自有清白。”
柳文心气得脸色发白,坐了下来,再也无法说出什么来。
苏茵微微一笑,缓缓地说:“柳夫人,规矩和风气,不是用来遮羞的。如果有人整日游荡在青楼之间,挥霍无度、欺压百姓,这样的规矩和风气,便是不值一提。”
柳文心脸色一变,怒道:“你凭什么这么说!”
苏茵瞥了沈涪司一眼:“二公子,是否敢说我的话有一句是错的?”
沈涪司面色难看到了极点,却仍旧不敢发声。因为他知道,他一旦开口,就等于承认了苏茵的指责。
沈霄冷眼旁观了一切,终于开口:“若有人觉得苏茵说得不对,就请拿出证据来。沈府上下,没有人是凌驾于规矩之上的。”
大夫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,她开始回忆起沈霄自从娶了苏茵后,变得更加果断和坚定。而苏茵,更是一次次地让人刮目相看。
“好了,今晚的家宴就到此为止吧。”沈霄最终还是打破了僵局,他起身告退,“各位请好自为之。”
人们纷纷站起,告辞而去,但沈府今晚的家宴,无疑已经给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沈霄和苏茵回到了自己的寝宫,两人相视而笑。
“你今晚表现得很好。”沈霄轻声赞美。
“只是维护自己而已。”苏茵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