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南平找到林医生,林医生看着这个男孩,药物的过度注射,双眼开始大眼瞪小眼,右耳坏死,之前注射的疤痕长出了奇奇怪怪的东西,现在的易南平每走动一下,全身就会如针扎一样,痛苦折磨着他,但也同时在提醒着他,他还活着。手已经变得畸形,牙齿只剩下几颗,说话都有口痴,走路都扭捏,右小腿因为曾经的工伤,再加上药物的注射,已经扭曲成一种奇怪的模样。
“林医生,今天还是试药吗?”余道然一脸痴傻的模样,话语模糊不清。
林医生却没有恼怒,反而微笑的道:“今天药不同以往,有一段麻醉效果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“谢...谢谢,林...林医生。”
林医生马上带着易南平走去手术室,躺在病床上,易南平闭上了眼,随着麻醉药效下去,易南平,昏睡了下去,每日的痛苦伴随着他,让他艰难的度过日日月月,但这也让他活下去的想法越来越充实,伴随着身体的痛苦消失,易南平也睡了过去。
林医生转身去叫小姜护士,通知沈先生,准备手术,小姜立即就推着何紫涵进入手术室,顺便便把手术室锁上。并挂上手术中。
小姜立即做好术前准备,将麻醉剂注销到何紫涵体内,而另一边的林医生也将易南平的肾取出来,再将其缝合,随后又再次去消毒,换手套,又来到何紫涵身边,林医生的手法极其娴熟,手术刀锋利但林医生控制的极为好,在将坏死的肾源换出来。
手术完成后,又是一次清洁,和消毒,便把何紫涵推回病房剩下的就是等待她醒来。
不过多久,何紫涵醒来,何紫涵一脸迷茫的看着沈度,“你是谁啊?”而沈度却看向林医生,林医生解释道:“沈先生,何小姐昏迷太久,记忆有些混乱也正常相信不过多久就可以恢复,我已经通知何先生,想必他现在应该到医院门口了。”
言罢,窗外一辆林肯直接停在医院门口,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下来两位黑衣保镖,随后拉开林肯后门,又下来两位女保镖,随后他们整齐的站成一列,迎接着一位威严的中年人,中年人雷厉风行,从车上下来后,直奔医院,两位女保镖,立马跟上,后两位把车锁好后,紧跟其后。
病房门立马就多了五个人。沈度一脸惶恐的看着何家民:“爸”何家民当既一巴掌扇过去,揪着沈度的衣领道:“你不配叫我爸,当初娶紫涵的时候你是满口答应,现在呢?我家紫涵上辈子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碰到了你这个畜生,你记住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何家给的,没了何家你连个屁都不是。”沈度被一把推了出去,瘫坐在地上,他知道即便对方官位还不足以出省,但对付我们这样的简直就是一手指捏死一只蚂蚁非常的简单。
何家民温柔的看着何紫涵,何紫涵是有何家民的记忆直接喊道:“爸”
这一喊何紫涵离家几年,所有的思念就在这一刻全都喷涌而出,一旁的男保镖拿说手巾递给了何家民,何家民整理好面容,对紫涵道:“娃,咱们回家,你妈妈做一顿大餐。”
“好”
两位女保镖当即扶起何紫涵,在从提前准备好的袋子里拿出一件衣服披在何紫涵身上,在搀扶着何紫涵坐起来,帮她穿好鞋。
而小姜推着一把轮椅走了进来,林医生道:“何小姐,长时间躺着,暂时还不可以走动,需要调养几天,再见就行。”说着便把轮椅推了过去。
何家民看着推过来的轮椅,看向林医生更加重视。
女保镖将何紫涵抱到座椅上,何家民亲自推着离去,两名男保镖在前,两名女保镖在后,而那父女,好似有永远说不完的话似的,在这家冷清的医院添加了一丝丝亲情的温暖。
林医生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沈度,:“沈先生,可别忘了,结账噢,不结账的话,何先生要是生气了,你还有你的家人都跳不了哦,毕竟把柄在何先生手里。”
何家民想要毁掉沈度可是十分轻松,沈度的公司只要出现一点消防安全措施不合格,立马就被查封时间嘛自然是无限期,至于他父母,终究是农民,不懂法,只要搞到一些非法农作物,推广给他们父母,别说毁了他,让他家破人亡都是行手捏来的事。
而另一边的易南平,麻醉的效果过,疼痛惊醒了他,立马就从床上爬起来,走出手术室,缓慢的走着,正想着去找林医生领钱,可他听到一对父女的声音,那温暖的对话是他遥不可及的。
见到他们进电梯,易南平直接追了下去,又躲了起来,剧烈的运动让易南平身体疼痛是原来的十几倍,可他并不想停下,来到电梯处又躲了起来,他怕破坏了他们带来的温暖。
声音再次响起,女孩一直在问爸爸,爸爸满口答应,就像小时候骑在自己爸爸脖颈上那样。易南平想伸手去碰,可这份温柔是他遥不可及的,永远也无法触碰。渐渐的那份温暖消失了。“要是我也有父母,要是我不是被抛弃的孩子,要是我没遇到那样的院长,要是...,要是...,会不会跟现在有所不同,会吧,可现实的我成为了这样的我。”
易南平目光呆滞,他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,走出了医院,道路上缓缓的走着,自己一个人,身体上痛苦,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。
易南平一直走,一直走,路过小摊,小摊的人无论谁看到他,都恶语相向,都在叫他走,都大骂他傻子,甚至捡起垃圾扔向他,可易南平傻吗?并不是,他知道没有钱买不到任何东西,睡不着大床,宁愿去垃圾桶里捡吃的,睡垃圾桶里,他都不会去偷一分不抢一毫。可人们往往只看表面,因为他的样子像傻子,因为他的样子看起来很丑,没人会在意他是不是做过什么善事,也没人在意他是不是做过什么坏事,只是对他们有利的,那就是他们的大善人大恩人,只要看起来像一个好人,那他们就会相信他是一个好人。
人性的恶全都指向这个年仅16岁身患疾病的孩子。
易南平一直走着,眼里没有一丝神采,荒无人烟的树林里,易南平体内病爆发,鲜血从七窍流出,易南却还在往前走,他想活着,可他不得不死,直至他爬在地上,没了任何生机,易南平死了,死在了静谧的荒林里,死在了这个能让任何人幸福的世界。他的尸体或许会被孤狼野狗吃了,可的尸体直至腐烂,都没有人发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