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是饶院长,一行人都愣了下,之后就化身为乖宝宝,一个个非常礼貌的和饶院长见了礼,便乖乖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了。
教室是个空间型灵器,在外面看起来不大,但进去后却是非常宽敞的。
而且还是阶梯型的那种,塞下一百人绰绰有余,这也是为何整个新生没有分班的原因。
他们来的不算晚,但也绝对不是前面。
可能因为有饶院长在的原因,大家进来后都不敢随意挑选位置,都是按照顺序从前往后坐。
前面两排已经坐满了人,黍薯几人也就顺势坐到了第三排。
就这样静悄悄的做了好一会儿,黍薯总觉得的这气氛有些怪怪的,便没有忍住悄悄给陆离传音,问这是怎么一回事。
然后,传音才一落下,她便感觉一道强烈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,抬头望去,就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眼睛。
哪怕对方什么也没说,但黍薯就莫名觉得,对方是肯定发现自己传音的事。
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,黍薯便默默低下了头,不敢在搞小动作,直到感觉视线离开,她才悄悄的吐口气。
丝毫没有注意到,饶院长那止不住上扬的嘴角,以及隐身蹲在他左边肩膀上,正兴奋的看着黍薯一抹白色影子。
倒是陆离有所察觉,可在他顺着感应望去后,却是除了饶院长,啥也没有看到。
皱着眉头,顶着饶院长的视线又看了好一会儿,没见异常,也没有察觉到饶院长的恶意,陆离这才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。
仔细看看一旁的黍薯,确认她身上的隐息诀好好的,松了口气。
想了想,还是当着饶院长的面,光明正大给黍薯又加了层隔绝。只把饶院长都给看得嘴角直抽搐,他肩膀上的那抹白色影子,更是被气得直接跳脚,握紧爪子,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他的肩膀上。
要是搁平时,饶院长这会肯定不是躲开,就是摁住这货了。
可偏偏这会有陆离在,刚刚似乎又有所感应,未免被发现,饶院长只能硬生生扛住落在肩膀上的拳头,稳住身形。
甚至还得好言好语的,语气诚恳的传音哄肩膀上的这祖宗。
‘黍檀,我一定想办法给你验证,看她到底是不是寻宝鼠,是不是你族里的鼠崽崽,你先别打了,行不。’
最后两个字,饶院长传音时,几乎都是咬牙切齿说出来。
当然,效果也是非常明显的。
肩膀上的那抹白影在听完这句话后,也意识到自己找错人撒气了,默默的收回了爪,不再爪打爪踢,脸上还闪过心虚。
若是陆离和黍薯看得到的话,就会发现,这抹心虚,和黍薯有异曲同工的相似,只可惜没人看到。
且黍檀脸上的心虚还消失的非常快,不一会儿它就恢复了正常神色,理不直气也壮的给饶院长回以传音。
‘你赶紧的啊,我还等着给族兄族嫂去好消息呢。’
说完,这抹白影又认真的瞧了黍薯好一会儿,都恨不得钻到黍薯身上去了。
可除了感觉很是亲切,其他啥也没发现,血脉牵引也毫无波澜。
没办法,不能确认黍薯身份的黍檀,就只能蔫哒哒的,回了饶院长挂在腰间的灵兽袋,自闭去了。
而也就在黍檀回了灵兽袋的瞬间,在黍薯空间的养魂木中,呼呼大睡了许久,终于恢复元气的黍蚩醒了。
察觉到外面好像有同族的气息,让黍薯打开可视权限,往外看了许久,却没有发现同族的存在,它也就不再多管,找天罗去了。
黍薯也就这样,就差那么一丢丢点儿,就能提前找到家人了。
这厢,饶院长在黍檀拍拍屁股溜走后,也没了留下的心情,不管底下众多新生奇怪的视线,溜溜达达的走了。
直到拐角,在大家看不到后,他这才咻的一下,瞬移回了自己的院长室,打开禁制,龇牙咧嘴的开始活动刚刚被黍檀捶的肩膀。
边揉肩膀,他还边打开灵兽袋,对着里面骂骂咧咧。
只把躲在里面自闭的黍檀,都给骂出来了火气,直接出来和他对骂。
对骂了好一会儿,一人一鼠可能觉得光骂不过瘾,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兽,一人一鼠就在办公室打了起来。
还是非常原始的打法,一人揪毛毛,一鼠扯头发,一人揪耳朵,一鼠就咬胳膊。
没一会儿,院长室内就落了不少的毛毛,以及头发,一人一鼠的耳朵和胳膊上,也都是红红的留了印子。
最后还是饶院长的另外两只契约兽,看他们打得差不多了,这才出来当和事佬,非常熟练的一兽负责一个,把这一人一鼠拉开。
被拉开的一人一鼠,还非常默契的朝对方冷哼一声,而后才背过身去,算着时间,互不理睬了一刻钟,才握手言和,彼此道歉。
然后互相原谅对方的一人一鼠,就一起收拾院长室,各自把身上掉落的毛毛头发收好,还颇有仪式感的彼此给对方一颗疗伤丹。
确认打架弄出来的伤好后,黍檀就和饶院长打了个招呼,继续回灵兽袋面壁思过去了。
至于饶院长,则是从储物戒中倒腾出来一堆玉简,准备处理公务。
却不曾想,随手拿起的第一个玉简,就是这届新生的名册。
他也瞬间想起,黍檀就是看到这名册中有个学生叫黍薯,觉得那就是族里丢失的崽崽,才非要闹着去看的。
结果他把鼠带去了,黍檀自个却验证不了,还和自己打了一架。
回忆起肩膀上挨的那几下,饶院长只觉得肩膀痛牙疼脑壳疼,哪哪都疼,没好气的就把这枚玉简给扔到了一边去。
再然后,他瞅了眼玉简,到底是黍檀关心的事,他就又把玉简拿了回来,还顺道给流禹去了信,想问问黍薯到底是啥情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