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回到学院居处时还不算太晚,没等温梨清安顿好几人,便有人传话说有长老让她去议事堂一趟。
“闻雪,你照顾好汐汐,我去一趟。”温梨清道。
“这么晚了长老们找你所为何事?”萧闻雪隐隐觉得这件事不简单,有些担忧道。
“大概是吴芸舒之事,不过你别担心,这件事我们占理,学院也不会明目张胆偏向吴芸舒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要不让三哥陪你去吧,我去把他叫回来。”
萧闻雪说着,拉着温梨清出门,叫住没走多远的萧闻泽几人。
萧闻雪说出方才发生的事,萧闻泽一听也认为需要自己陪着一起去。
几人正愁不知道如何安置温七三人时,遇到了及时出现的久秋。
久秋一听,立马主动帮忙,将三人带回男弟子居处。
“温姑娘一切小心,他们三人就放心交给我吧。”
说罢,久秋一人背着一个,与萧闻雪一起扶着两个离开。
萧闻雪一步一回头,很是担忧。
温梨清安慰道:“别担心,我们不会出事的。”
萧闻雪还是有些不放心,但是看着温梨清如此胸有成竹,只得道:“嗯,你们早去早回。”
“好。”
学院议事堂。
“袁长老,那这件事就拜托您了,一定要为我们舒儿讨回公道啊。”
袁长老笑着对方才出声的女人说道:“吴夫人放心,那温梨清伤人严重,今日必不可能让她安然离去。”
两人说着,温梨清一个人走了进来,守门的弟子只允许温梨清进入议事堂,几人拉扯一番,最终萧闻泽被人拦在了外面。
袁长老见人已到,收回了笑意,一脸严肃地问道:“你就是温梨清?”
“弟子正是。”
温梨清规规矩矩地行了礼,余光注意到一旁的女人,她正目光不善地看向温梨清。
没猜错的话,她应当就是吴芸舒的母亲,丞相夫人。
袁长老听后不说话,温梨清见状也未开口,从容等待。
敌不动,我不动。
袁长老上下打量温梨清,内心冷笑,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,死到临头了还装得这么冷静。
他倏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,义正言辞地问道:“你可知错?”
“弟子不知。”
温梨清装聋作哑,佯装不知今日在此所为何事。
反正看样子,无论她怎样说,这二人势必要扒她一层皮。
“混账!”
“今日你在比试台上重伤芸舒,我们风越学院竟出了你这种残害同门的败类,你还不知错?”
“敢问长老,风越学院的院规中可有在比试台上伤了人需要负责这一条?”
袁长老冷哼一声,道:
“确是没有这一条,不过……”
袁长老声音拉长,他早就为此想好了说辞。
“你是恶意伤害同门,而非比试台上的正规的打斗伤害。当时你的那一招灵力充沛,可是下了死手的。”
“所以,你还是赶紧认错吧,可从轻处罚。”
袁长老地假意惺惺地看着温梨清,仿佛下一秒她就得跪下求饶。
一旁的丞相夫人坐在袁长老的一旁,品着茶,虽一言不发,但手间的动作彰显着此时她愉悦的心情和胸有成竹的自信。
“我当时是反弹了吴芸舒的攻击,下死手的是她,如今她不过是自食其果,与我何干?”
掷地有声,温梨清挺拔地站在议事堂中央,毫不惧怕地迎上袁长老二人的目光。
凤明在温梨清的神识中唾骂着二人,颇有些凡人的孩子气,温梨清还是第一次见它如此。
“主人,什么时候行动?”
“不急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啪嚓——
“哼!”丞相夫人丢下手中精致的瓷制茶杯,说出了她的第一句话:
“你倒是巧舌如簧,不过没什么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