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明绝回到东宫,第一时间就去了雅兰殿,抱着舒雅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给她听。
而舒雅只抓住了萧明绝知道王若安曾经调戏过她的这几个字。
舒雅从萧明绝怀中退出来,话音轻颤,眼睛顿时慌乱:“你都知道了?!”
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噩梦一般,倏地捂着头蹲了下来,浑身发抖,挥着手大叫着:“不要!不要!”
“走开!走开!你走开!”
“舒舒,是我,我是阿绝啊!你看看我!都过去了都过去了。”
萧明绝被舒雅突如其来的失控惊到,他用力地将她扣入怀中,避免她误伤到自己,呼吸忽然就不顺畅了起来。
他只知道这件事的结果是王若安没有得逞,但他不知道为何最后王若安会没有得逞。
眼前失控的舒雅,让他觉得这件事中,一定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细节。
他柔声地安抚着舒雅,在舒雅冷静下来的时候将她抱到床上,他自己也脱掉了靴子从后面环抱着舒雅:“可以和我说说吗?”
舒雅恍惚地抬起头,声音木讷,浑身僵硬的不行:“他扒我的衣服,我那个时候在后院里练舞,他突然从我身后出来,一把就扯掉了我的外衣。”
“我被他的动作吓到,他还说让我从了他,我不愿意,他就说我不听话的话就不给我饭吃,还说像我这样的,他要多少有多少,别人都恨不得直接爬到他的床榻之上,他还说我不识抬举…”
“好了好了,别说了。”
萧明绝神情阴鸷地望着床帘,嗓音里充满了对舒雅的心疼,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,王若安居然敢这么对她。
萧明绝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,再睁开眼睛时,眼里只剩下柔情蜜意:“舒舒休息一会儿,我还有事,晚点再回来陪舒舒。”
他将舒雅安抚好后走出雅兰殿,都说春风抚慰人心,可他现在吹着春风,心中充满无法发泄的怒意。
他唤来长风,冷冷道:“去北镇抚司。”
裴景回到北镇抚司后,没有急着处理案件,而是闭目沉思了起来。
春意盎然的春天应该带给人新的希望的,不该如此毫无进展才对。
芝麻绿豆的小事做了无数件,成效就只有那么一点,裴景头一次发愁了起来。
王齐石不解决掉,他心结去不了,萧明珠也不能做到当没有事情发生过。
眼下似乎真的只剩下下江南这个选择了。
门外传来陆鸣的声音:“指挥使,太子殿下来了北镇抚司,让锦衣卫将王若安拖去了刑房。”
北镇抚司最大的就是裴景,陆鸣拿不定主意,来人是太子,他们得罪不起,只能来请示裴景。
裴景脸上有些疑惑,语气却不曾透露半分,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口吻:“不必管,让锦衣卫服从太子的命令即可。”
陆鸣听完裴景的话见裴景没有出门的打算,也悄悄退下。
萧明绝来到刑房,突然想不合时宜地感慨一句。
像这种血腥糜烂的地方,竟被裴景弄的干净整洁,他一进刑房也没有闻到臭气熏天的味道,这着实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。
再看看北镇抚司的人,按部就班,一点也不像兵部那些烂东西,踢一下才动一下,狗都比他们听话。
锦衣卫谨守萧明绝的话,确实是将王若安从诏狱里开始拖着过来,到达刑房的时候,王若安的双膝的布料已然不见,只见两坨艳丽的血迹。
一路上他的谩骂对锦衣卫来说无关痛痒,根本就无人搭理他。
等他见到在紫檀椅上玩弄笔尖的萧明绝时,立马狐假虎威地威胁着锦衣卫道:“当今太子乃是我的妹夫,你们锦衣卫这群烂人居然敢如此对待我,就不怕太子怪罪?!”
萧明绝见他如此不识趣,冷笑了一声道:“是孤让他们将你拖过来的,你,可有意见?”
萧明绝也不等王若安反应过来,就朝陆鸣道:“将这儿的刑具,寻些看不出痕迹的,拿来好好招呼招呼王家下任的家主。”
王若安听见萧明绝的话,错愕地抬起头,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。
他们王家与太子,是姻亲啊,他的两个妹妹都在东宫里睡着,萧明绝现在是什么意思。
“不必如此看着孤,你做过什么好事难不成都忘了?”
“需要孤提醒你一下吗?”
萧明绝走到王若安面前,抬脚一踹就将他踹翻在地,不耐烦地对着锦衣卫道:“还不快些!”
他凑近王若安,声音轻的听不出情绪:“扒谁的衣服呢,又让谁从了你啊,狗东西,真该死。”
萧明绝收起一切身上,甩了甩刚刚碰到王若安的袖子,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,他走出刑房门口前还丢下了一句让王若安更加颤抖的话。
“明日孤要看到王若安毫发无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