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老大夫看出了一些门道:“姑娘,这可不是寒症的行针方式。”
宋昭点了点头:“我曾查阅过许多典籍,瘟疫绝大部分大夫都主张用寒症的治疗方式,但无一例外,百年来,并没有可以医治好瘟疫的方式。”
“多数,在将彻底染上的人死了之后,隔绝瘟疫,才能开始新的生活。”
“但是,我曾得到过一本古籍,曾有人医治好过瘟疫,用的便是热症的针法搭配热症的汤药。”
宋昭所说的的确是如此。
这段时间以来,他们用遍了方法,但没有起效的,许多人行针之后,死的更快。
救治营,早就开始冷处理了。
但若是这个方法可行,便有救。
他认真的学着,这姑娘的行针行云流水,年纪轻轻有这样的造诣,用他们学医的来说,开了天眼。
经验或许还不如大胆的尝试。
这个大夫是回春堂的老大夫,见他已经开始认真了,其他大夫也认真学着。
针灸之后,许多人都感觉好了很多。
这无疑是给了他们士气。
宋昭行针一直到天已经黑了。
但还有许多人没有针灸过。
谢淮序见状来说道:“已经很晚了,先休息,明日再说。”
宋昭摇了摇头:“多一日便多一点危险,剩下的人不多了,有烛火能看清。”
宋昭不知疲倦的给后面排队的人行针。
谢淮序看着她忙碌的样子,额头的细汗,拿出锦帕替她擦拭去汗水,宋昭头也没抬的道谢。
她是个很坚毅的人,明明就是个小姑娘。
谢淮序第一次不懂一个人。
明白瘟疫的事情,有她的算计在里面,但她又是认真的对待这些百姓,并不是单纯想要邀功。
她想站到人前,是因为江家与郁家吗?
他们逼人太甚,而宋家只是普通的百姓家?
为什么江家死咬着她不放呢?
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在,但他的影卫并没有查到什么异常。
真要论起来。
不过就是江家不甘心,郁云霜吃醋。
肯定不单单是这样。
这里面隐藏着什么阴谋,宋昭她知道吗?
谢淮序看着她的背影,想着这些事情。
从前。
他从来没有任何的耐心和心思去了解一个女人。
宋昭一直到后半夜才去休息,已经给所有需要针灸的人都行针完毕了。
这些染上瘟疫的人,是在她坚持了三日后,才有明显的区别。
救治营死亡的人已经不多了,许多会越来越严重的人似乎和平常没有两样。
巨大的反差之下。
众人心里明白了一个不争的事实。
宋昭的方法有用!
百姓们也没有会闹腾的,都安心的服从安排,就算是严重了,他们也不怕,宋昭一定会管他们。
几个御医也笑不出来了。
“她竟真的有几分本事!”这个年轻的御医仿佛受到了惊吓。
“那我们可如何是好。”
“不急,她再有本事,也是我们手里的人,皇上并不会认识她。”副院判说道。
同时。
宫里也来了内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