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尊,我扶你上床歇息吧。”
花铃看到师尊一副落寞的神情,心中暗暗自责!干嘛呀!花铃!你这是做什么?师尊可是为了你,眼睛才看不见的,这是你应该做的!
花铃牵起玄漓的手,将他引导到床边:“师尊,你好好歇息。”
“你呢?”
“我?我就在地上睡好了,反正我也皮糙肉厚的,睡地上正合适。”花铃摸摸鼻子,她只是有点不习惯和师尊共处一室。
虽说之前一直都是两人相处,但都是在野外或者一些空旷的地方,现在身处密闭的屋子,反而有些压抑、不自在。
“上来一起睡?”
噗——
花铃刚喝的一口凉茶喷了出来,撒的一地都是,“不用了,不用了,我睡地上就好。”她不敢以下犯上,哪怕现在都是男子的模样,可是师尊依然是高高在上的月亮,遥远疏离。
她像是地上的草芥。
害,她在瞎想些什么。
这辈子修炼到这个境界是她想都没敢想的,等到时候把师尊的眼睛治好,再将小黑鸟送回家,安安稳稳地给师尊养老,给他送终之后她就四处游历,看遍山山水水,实在是妙!
短短一瞬,花铃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未来。
玄漓却在床上打了一个喷嚏,奇怪,难道还有人念叨他吗?
看着花铃站在一旁痴痴的傻笑,玄漓不得不认为她又在想一些什么蠢事。
“那好。”说完,玄漓就躺上床,毫不留情地用被子裹住自己。
秋天的深夜,已有丝丝凉意。
花铃打着哈切,找店家要了一床被子,默默地躺在房间正中央的空地上。
等等,躺在中央怎么有点奇怪?
花铃蜷缩着,蛄蛹着,慢慢缩到墙角,顿时安心多了。
深夜,一个身影从床上坐起,缓缓走向角落龟缩着的山羊胡大叔,弯腰将人抱起,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。
随后自己又悄悄地躺了进去,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······
两日过后,二人走到大街,随着众人一路向圣宫走去。
花铃牵着玄漓的手,百思不得其解。
为什么这两晚都跑到床上去了,这很不合理。
但是总不可能是师尊把她弄上床去的吧,难不成自己有梦游的习惯?
然而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,众人的惊呼声就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她抬头一看,辉煌的圣宫外,圆形的池子突然喷射出水,划过天际,留下一道彩虹。
半空中飘散着花瓣,一群仙女踏着祥云簇拥而来,中间飞着一只七彩鸟泛着光满。
所有的仙女都吟唱着福词,悠扬婉转,洗涤人心。
“快看啊!据说那是圣女的坐骑七彩鸟!高阶灵兽呢!千年难得一遇!”
“哇!太壮观了,不愧是百年一次的圣女祈福!实在太好看了~”
“圣女呢?圣女怎么还没出来?”
“你着什么急?圣女当然是最后出场。”
“我去,那池子里的水变红了!”
“土狗,你不知道吗?那就是封印红莲火的白净池啊,不然这种极致的火焰,我们这个地方怎么承受地住?”
“也是,早年只听说过这里留下了神火,给了大家生存下去的希望,倒是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。”
“天哪,现在我已经感到发热了。”
“圣女!圣女要出来了!”
花铃也拼命地踮起脚,努力地探头往天上看,只见七彩鸟的绒羽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,戴着红艳的铃铛,随着风吹清脆响亮。
圣女终于在万众瞩目下,抬起修长的腿跨过七彩鸟,步步生莲。
一头乌黑秀亮的长发在风中摇曳,白色轻纱宛若仙绸,红色的丝带衬得她娇艳如花,像是九天下凡的神女。
额间一朵莲花红纹,美眸下是一张纯白的面纱,为她增添了神秘的色彩。
花铃忍不住感叹到:“好美啊,可惜师尊你看不见,哎,实在可惜······”
玄漓不置可否,他隐隐约约能看见,但是没有一丝兴趣,红颜不过枯骨,皮囊终究没什么用。
“不过要说最好看的人,还得是师尊,师尊才是世界上我见到过最好看的人。”
突然听到这句,玄漓愣住了,在她心中自己才是最好看的人?
“你喜欢这种相貌?”
“那是当然,你帅得人神共愤。”花铃诚恳地点点头,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夸赞。
玄漓嘴角忍不住扬到天边,其实皮囊还还是有点用的,比如用年少的样子,影,可以光明正大的勾引她。
作为玄漓,随时都能看到她看呆的傻样,也挺有趣的。
而花铃玄漓周围的人听到这两人的谈话,纷纷皱起眉头,嫌恶地走开了:“真晦气。”
他奶奶的,这两人也不害臊,帅的人神共愤这种话也好意思说?
那高个男子顶天了算得上清秀,那矮子也真敢睁眼说瞎话,不怕天打雷劈啊?
真是服了。
花铃倒是没注意,继续看着天上的圣女。
秋风吹过,面纱戏剧性地随风飘散。
花铃看到她的模样,吃惊地瞪大双眼。
那是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