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铃随着小黑鸟的目光看去,一个光头刀疤脸的大汉正用脚踢打着伤痕累累的女人。
“干什么吃的?这点小事都做不好,你有什么用?”许蟒恶狠狠地踹了趴在地上的女人一脚。
女人泪眼婆娑,抱着男人的腿不断求饶:“蟒哥,我错了,求您别打了,好疼······”
许蟒一把薅住女人的头发,将她提起,面目狰狞道:“老子留你是看你生了个种,别不识好歹,就你这种贱货,谁愿意要?”
“爹爹,别打娘了。”一个小男孩看到这一幕跑过来阻止道。
许蟒皱眉:“臭小子,你敢拦我?信不信连你一起打?”
男孩残忍一笑:“爹,你把娘打死了,谁给你洗衣做饭?谁来服侍你啊?”
“有的是人。”许蟒话虽如此,却松开了手,转身离去,“好好温习剑术,爹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“爹爹慢走。”男孩收起笑容,蹲下身看着柔弱的女人,伸手去扶,眼眸平淡无光:“娘,起来吧,地上凉。”
女人哭哭啼啼的模样刺痛了花铃的双眼,她不明白,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的妻子这样殴打辱骂?还是不是人!
小男孩低低说道:“娘,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,你就不用······”
话未说完,女人一巴掌扇在他脸上:“你说什么混账话?你爹是爱我们的,不然谁给我们吃?谁给我们穿?”
男孩低着头,泪眼汪汪:“知道了,我去温习功课了。”爬起来转身离去,只留下女人一个人坐在地上。
看到这里,花铃和小黑鸟大为震惊,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做出这种反应,竟然将自己的无能发泄到无辜的孩子身上!
突然又对她同情不起来了,明显那男人不断给女人洗脑,家暴。
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,还觉得爱着自己。
可怜又可悲。
【我突然想搞一搞那个男人,你觉得呢?】花铃看着女人的方向,目光炯炯。
【正有此意。】小黑鸟也火冒三丈,他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人存在,在他传承的记忆里,父母都是很恩爱的,不然九幽玄鸟很难有子嗣。
【先跟上去,找机会下黑手。】花铃直接飞了过去,悄悄跟随在许蟒身后,谁会在意这么一只不起眼的小黑鸟呢?
正面对抗肯定是不行,她们两个加起来还没许蟒修为高,只能想一点阴招对付他。
许蟒一路走到魔主大殿。
不得不说,这么一个亦正亦邪的门派,比紫陀山气派多了,大殿看起来金碧辉煌,颇有人皇的气势。
媚眼如丝的女子就那样妖艳斜躺在珠宝椅上,手中拿着一面精致的铜镜,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容貌。
“魔女大人,蛇窟的女子应该是坚持不住了,是继续吊着一口气日后折磨,还是直接喂蛇?”
许蟒痴迷地望着宝座上的女子,白花花的大腿在粉色薄纱下让他移不开眼。
“喂蛇吧,没意思,懒得折磨了。”女人懒懒地说道,甚至没有多给地上跪着的男人一个眼色,继续欣赏着自己的花颜月貌。
“你说,我美吗?”魅惑人心的话语传到许蟒耳心,一阵酥酥麻麻,甚至起了反应。
他额头流下一滴汗水,难捱地说:“魔女大人是小的见过最美的女人,没有之一。”
付凝云没应,继续看着铜镜中的自己,只是喃喃道:“那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动心呢?”
“多半是那人不长眼罢了,魔女大人的容姿是世间少有,哪怕仙子也不过如此。”
许蟒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谁。
魔女向来只听说过玄漓仙尊的名讳,却没见过本人的模样,原本只以为是个老头子罢了,却没想到有天人之姿,哪怕他作为一个男人,也不得不承认那幅人神共愤的容貌。
可是又有什么用呢?还不是修为尽散,沦落到被欺辱的份儿。
倒是没想到魔女大人竟然直接一见钟情了,强取豪夺,皮囊真是个该死的东西。
自己长的却是粗糙不已,可恶。
许蟒摸了摸脸上狭长的刀疤,而后悄悄握紧拳头,咬紧牙关:“小的先下去了。”
付凝云点点头,眼神落寞地看着铜镜,都说强扭的瓜不甜,她倒是要尝尝味道如何:“茹娟,嫁衣做出来没有,都等两天了。”
侧下方候着的女子回答道:“魔女大人,嫁衣恐怕还得赶一天,加上还要举办传承大典,还需要颇多准备。”
“好吧,辛苦你们了。”说完,玉足一点,轻轻下了宝座,拉拢散乱的衣裳,又想起什么似的娇嗲一笑:“把白玉鲛纱拿来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