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渐浓,酒宴散去,正是良辰美景…
南玉阳晃晃悠悠走到新房门口,进去之前理了理自己的喜服,又揉了揉发疼的脑袋。他才病愈没多久,以前更是一滴酒都沾不得,今日要不是妹妹最后将他的酒坛里换成了白水,估计他都走不回来,就更别提这洞房花烛了。
推开房门,春风吹的红烛摇曳,月光下床沿旁红衣女子端坐,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。拿起喜称将盖头掀起,女子容颜展露,似那桃花粉嫩诱人。想上前去拥住她,又记起今日最重要的一杯酒还未喝。
“歌儿,先将这合卺酒喝了吧!”,南玉阳将桌上杯子盛满递了上去,“饿了吗,要不要吃点东西?”
李倾歌红着脸和他喝了交杯酒,把杯子又递还给他,便低下头喃喃道,“刚才苏伯…娘派人来给我送过吃的了。”
“那就好,今日累了吧?”,南玉阳将她头上顶着看上去有八斤重的凤冠取下来放到一旁。
“还好…”
“呵呵,歌儿不敢看我了吗?”
“没有…我…”
“没关系,咱们直接进行下一步,不看也可以,那就闭上眼睛吧。”
李倾歌闻言赶紧闭上眼睛,已经没有了当初大胆追求的豪放,坐在那双手紧紧的抓着两侧的衣袖。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,一只大手紧紧的将她搂在了怀中,这吻来的如此不易,竟让她等了十八年…
脑中往事片片闪过,是那追不到的蝴蝶,断了线的纸鸢,疏离的话语,求而不得的人快断气的模样,大殿里的告白,温暖的怀抱,满地的聘礼和今日的红烛。
温柔的吻指引躁动的心,衣衫尽褪散落一地。从深情缱绻到如狼似虎,让李倾歌对这病弱夫君有了一番新的认识,莫非以往都是装的?这也藏的太深了…
南玉阳此刻只想将这二十多年压抑的感情全部释放出来,这是他对身下女子的亏欠,但今日只是开始,他要用往后的一生去弥补曾经的怯懦,尽心呵护…身体力行…
新房的后窗旁,宗政熙无奈的看着眼前将耳朵贴在上面的人,不知道这墙角有什么可听的,让她如此入迷。
“差不多就得了!”
“再听一会!”
“你知不知羞?”
“不知!”
“那回去我跟你演。”
“哎呦…你把我放下来!”
窗外晨光照射窗棂,鸟儿也配合的啼鸣,一段全新的人生开始了…
“醒了?”,南玉阳低头见李倾歌在他怀中缓缓睁开眼睛,温柔的将她额前的碎发理到耳后,“再睡会吧,昨晚辛苦了。”
“你…”,李倾歌将头埋进他胸口,嗔怪的掐了他一把,“我得起来了,要去给爹娘敬茶,还要去看看祖父。”
“我父母没那么多讲究,不会挑你的理,再说了都是看着你长大的,还能欺负你这新儿媳不成?”
“那我也不能恃宠而骄,我娘说了我是第一个嫁进来的孙媳,要做好表率。”
“呵呵,那好吧,我陪你。”
两人洗漱之后来到前厅,南昭文和苏清韵早就坐在那了,这是新婚第二日的礼节,他们只需做好该做的事情等着便好,至于什么时候来也不会去催。
“倾歌,以后就是一家人了,不必拘谨这里就是你的家,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娘讲,若是阳儿欺负你,娘就帮你打他。”,喝完茶苏清韵亲切的拉过她的手,将一只碧绿的翡翠手镯套在她手腕上,“这镯子本是一对,今日给你一只,另外一只娘想等到嫣嫣大婚留给她当个念想,你们一人一只,不要嫌弃才好。”
“谢谢娘,真漂亮…”,李倾歌摸着这镯子心里暖暖的,苏伯母还是像原来一样疼她,丝毫没有婆母的刁难,让她对这个家更是向往,抬头看看身侧的人满眼都是甜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