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!我哪里对不起他了?我喜欢他这么多年,又为了他独守空房!他怎么能如此狠心!”,萧芷馨看到休书二字更是癫狂,流着眼泪冲上去攥住了墨风的衣襟,再也不是什么端庄优雅的贵女。
“当初你是怎么进的王府,是如何设计逼迫王爷的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?”,墨风厌烦极了这个女人,一把推开她也没了客气。“王爷说了和离书已经是给你最后的颜面,如果不签就将这罪证和休书一并交上去,皇上自当同意!”
“哈哈哈…哈哈哈…宗政熙!哈哈哈…”,萧芷馨疯了一般的看着那掉在地上的休书和和离书大笑起来,也不知道是笑自己的愚蠢还是笑自己的痴心。
“馨儿…”,萧敬昆颤抖着将那和离书捡起来走到她面前,将她从地上拉起来,为她拍拍身上的尘土,作为父亲他深知都是自己害了这个女儿,但他还有些理智,这证据若是交上去别说休妻,他全家都完了。
“哈哈哈…哈哈哈…你们都一样!都一样!”,她指指墨风,又指了指垂眸站着的萧敬昆。
墨风不想继续看她发疯,向后一招手,一个暗卫闪出来拿着笔墨放到车架上,又闪回了暗处。
“侧妃娘娘请吧!”,墨风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唏嘘,早知今日何必当初。
“呵呵…二心不同,难归一意,以求一别,各生欢喜…”,萧芷馨看着和离书上的字喃喃的念着,一抹眼泪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,甩手将纸扔到空中就转身离去,“二心不同,哈哈哈…自是不同…”
“萧大人,银票算是王爷借您的,好自为之!”,墨风捡起飘落到地上的和离书,吹了吹折好放进衣襟里便飞身离去。
萧敬昆低头看着手中的一沓银票,又抬头望望女儿没落的背影,不知道自己在这官场中浮浮沉沉究竟是为了什么。为了权势?他只是一只能叼来钱的狗。为了家人过上好日子?每次他回家都会看到那丧夫的庶女,如今再加上这癫狂的嫡女,家不像家…
马车也没有坐,只是捏着那一沓银票走在这冬季萧瑟的寒风中,想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些,他到底又该何去何从…
萧芷馨没有脸面再回王府,她也默默走在街上,父女两人却是背道而驰,一个往户部衙门,另一个往上尚书府去了。
辰王府萧芷馨的院子里,昏迷后还被拎回来萍儿幽幽转醒。还没待她回过神,就被墨月催促着要她将辰王府的账册钥匙都交上去。她只听说是侧妃娘娘已经跟王爷和离了,让她收拾东西回尚书府。
边收拾东西边觉得莫名其妙,以主子对辰王殿下的感情又怎么会同意和离呢?而且这一早还好好的,只是出去见了一趟老爷就都变了?不过墨风也站在一旁,由不得她不信,只能将收好的东西都搬上马车跟着回尚书府去了。
“啊!造孽啊!造孽啊!”,墨月见萍儿走了,立刻就把装银票的钱匣子打开,见里面还剩十七万五千两还有一些散碎银子,当时就不淡定了。
“行了…花了两万多两而已,就当是为王府买个清净。”,墨风看他拿着那些碎银子一粒一粒的数简直无语。
“你懂个屁!这都是我撅着屁股干活好不容易挣的,你这个只知道买鸡的人哪里明白我的心酸!幸好我提前把库房值钱的东西都挪走了,只是可惜了我的银子啊…天杀的…造孽啊…”
“你心酸不心酸的我是不懂,我只知道她走了王妃高兴。”,墨风靠在门框上说道,“再给我拿五千两。”
“干嘛!你还要干嘛!”,墨月将匣子合上紧紧抱在怀里,像是在看一个要骚扰他的登徒子。
“再去干一些让王妃高兴的事情。”
“算了,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!哎…造孽啊…”,墨月递给他五千两银票却迟迟不肯撒手,墨风一把夺过来,墨月无法只能抱着账册和钱匣子走出去,一路念叨着造孽,消失在小路的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