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又过了几日,这几日南梦柔心事重重,她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结果如何,南梦淑没有闹,只还是将自己关在屋里。辰王哥哥只说军中有事离开了,南梦嫣也还像往常一样到花厅用晚膳,什么也看不出来。难道那天辰王哥哥真的没去烟雨阁吗?
纳兰烟本想是不是要去找南梦淑谈谈,毕竟她算计了阿熙,她说的大气,其实还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的。
正从花厅往回走,看见南梦淑站在花园的小路上,脸色比之前参加宫宴时候还要憔悴几分,眼睛也是黯淡无光,像是失了神,丢了魂。纳兰烟继续往前走,她又没做错事,难道还怕南梦淑不成。
走到近前南梦淑都没说话,也没跟她打招呼。纳兰烟看她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,气也消的差不多了,不与她争辩再刺激她一番,已经是仁至义尽。
两人擦身而过的一瞬,只听南梦淑说道,“希望你能对表哥好些,多爱他一些,我会去参加我娘安排的赏荷宴。”,说完她就哭着跑了。
纳兰烟回头看看她离去的背影,她不懂那种自小等着一个人的感觉,青梅竹马两小无猜,爱本无错奈何只是单相思。这应该像是以枚对以琛的感情,由爱生出执念,希望她到最终也可以释然,也遇到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人。
改变一个人方式不是只有打击,还可以是救赎。但救赎南梦淑的不是她,而是能将她从深渊中拉出来的人。
昭华宫
“湛儿,最近忙于朝政累了吧?来,尝尝母妃做的马蹄酥。”,娴妃端着一碟糕点放到桌上,示意贤王来吃。
“母妃,您最近在宫中可好?儿臣不得空,不能经常来看您。”,贤王边吃边说。
“母妃一切都好,这后宫除了皇后还有谁敢拿本宫怎么样?再说如今湛儿你势大,就是皇后对本宫也要忌惮三分。”
“最近太子倒是低调,好像比原来聪明了,怎么激都不冒头。倒是那老九,仗着父皇对儿臣的猜忌,抢走京郊大营的兵权,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咽不下这口气!”
“他也就这点能耐了,不过是个莽夫罢了,天天就知道那些舞刀弄枪的事。”
“母妃,宗政熙不是您想的那么简单,本来这京郊大营父皇让他管儿臣是不担心的,儿臣经营这么多年如何轻易能让他夺去?但没想到他有些手段,短短几月儿臣在京郊大营的人手明的暗的都让他拔的差不多了,现在更是连消息都摸不到,这叫儿臣如何能小瞧他?”
“他也就只会带兵打仗那一套,你看看他在朝中有什么人脉?他从边关回来这么久了,除了偶尔露露脸,平时连个早朝都不上,他拿了大营又怎么样,只要他不归顺太子,还能自己去夺嫡不成?”
“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吧…毕竟儿臣跟太子目前他谁也不沾,否则这太子现在也不会还在想办法拖他跟那二小姐的婚事。”
“太子拖辰王的婚事?”
“是,这钦天监监正是太子的人,太子还想给那萧侧妃多留点时间拿下老九,毕竟那南二小姐长的太美了,真的进了王府还有她什么蹦头。”
“那咱们可要帮帮辰王,咱们手中没有什么正经能拿出手的朝臣嫡女可以塞在辰王府后院,那几个姨娘也就是恶心恶心他罢了,赶紧让他娶了这二小姐,断了太子拉拢他的路,那可是户部尚书的嫡女,这钱上的事可不好说。”
“儿臣恨他还来不及呢!还帮他?看他抢京郊大营那个架势,是不可能站到儿臣这边的,不让太子得手,儿臣也得不到,何必多此一举。”
“湛儿不是怕他自己夺嫡吗?你看国公府如今那破落户的样子,他娶了那二小姐还有什么前途可言。”
“这倒是…可这钦天监监正…”
“湛儿,你听母妃的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