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岁在拍完杂志封面可以离开时,已经是晚上了。
他们开车离开时,粉丝们还在一边举着灯牌和条幅。
曲幼宁真是无比佩服他们,这是在这里待了多半天啊,只为看偶像一眼。
时岁降下车窗,和她们挥手告别,又叮嘱了她们早点回去休息。
等车离开了摄影棚范围后,时岁才升起车窗回头看苏茶和曲幼宁,“晚上和我去吃私房菜?”
原本曲幼宁是想去吃火锅的,但时岁都开口了,她想想就没拒绝,答应了下来。
“饭店是我朋友开的,我让他预留了包间,吃饭时也不用担心会被打扰。”
时岁说完为什么要去这家吃后,又大概说了几句饭店的特色等,说的曲幼宁将火锅都扔到一边去了。
火锅可以明天吃,今天吃点中餐也不错。
时岁朋友的店开的并不算偏僻,周围有个商业街,人来人往的还挺多。
时岁应该是在车上联系了老板,他们刚一下车进饭店,就看到了老板正倚着收银台笑着看过来。
曲幼宁差点吹声口哨,没想到开店的居然是个帅哥,果然俊男身边的朋友大概率也会是帅的。
时岁过去拥抱了一下老板,两人就勾肩搭背的往一侧的楼梯走去。
“姐,柚子,你们跟上。”时岁走出两步,还不忘回头招呼她们两个,生怕把她们俩给丢了。
曲幼宁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,在后面打量着两人亲亲热热的往楼上走。
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他,而是季晏清,只怕醋坛子都要打翻了吧。
她们跟着上了楼,被带到了最尽头的包间。
到了门口老板松开了时岁,站在门口亲手打开了包间门,先不客气的将时岁一把推了进去,接着又微微躬身,右手往门里一引,“二位美女请。”
苏茶礼貌的笑了下,挽着曲幼宁的手往屋里走。
曲幼宁一进包间,还没来得及打量装潢,眉尾先高高挑起来了,看向屋里大喇喇坐在主位上的人,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。”季晏清翘着二郎腿,得意又嚣张的看着曲幼宁,“你以为就你一人会跑啊?”
“我告诉你死丫头,我跑的比你都早,你以为是你扔下了我,实际是我扔下了你。”
“你今天一路过来,是不是可美了?觉着自己可聪明了,趁我没在家直接脚底抹油了。”
“我告诉你,我过来时的心情和你一样,爽得很。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曲幼宁走进屋里,拉了把椅子想先让苏茶坐下,反倒被苏茶给按着先坐下了。
“我过来时,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姐姐,一点想你的时间都没有。”
“你的爽感,我才不屑拥有。”
季晏清一点也不信她的话,依旧得意的笑,“你就死鸭子嘴硬吧。”
曲幼宁懒得和他争辩这没用的东西,直接略过这个话题,“你开车来的?”
“对啊,不然我怎么来?”季晏清指了指自己的脸,“先不说选择飞机或者高铁这种出行工具会被粉丝扒出来,你就单看我的脸,是能露出来去刷脸过安检的吗?”
“只要你不嫌丢人现眼和上热搜,怎么就不能了。”
曲幼宁靠着椅背,手里捏着苏茶的手指玩着,“我也没少在街上看到过鼻青脸肿的人,人家不都大大方方的么。”
“我倒也想大方呢。”季晏清没好气的很,“徐环姐给我打视频我都他妈不敢接,更别说上街了。”
“我要是就这么出现在大众眼前,粉丝会如何先不说,公司和徐环姐先得疯了。”
“哦,那我下次不打你脸了。”曲幼宁面对季晏清控诉委屈的语气,很是云淡风轻,说出的话也轻描淡写的很。
“岁岁你看到没,她每次都是这个死德性。”季晏清气不过,转头去找时岁吐槽,“每次保证都跟放屁一样,我敢拿我的命赌,我下次要是惹了她,她还是会打我的脸。”
时岁摸了摸他的脸,满眼心疼,“很疼吧?”
季晏清点头如小鸡啄米,“疼死了都要。”
时岁叹了口气,“那你下次就长点记性吧,别再惹柚子了。”
这是他作为男朋友唯一能说的了。
他总不能为这个找曲幼宁算账吧?
先不说是季晏清自己作死,本身是不占理的。
就说他俩的关系,比亲兄妹都还要好。
别说他才和季晏清恋爱没多久,就是再在一起十年八年的,他也好插手他们两个之间事情的。
有些分寸感,必须要有。
说句难听的,他和季晏清未来有可能走不了一辈子。
可季晏清和曲幼宁的友情一定会是天长地久,不会分裂。
不光是因为他们之间有这些年深厚感情做基础,也不单纯是曾经一起经历过的险境和曲幼宁救他的恩情。
更重要的是季家父母早已经将曲幼宁当做女儿看了,甚至看重曲幼宁还过多季晏清一些。
这样的层层加成下,季晏清和曲幼宁的关系根本就是牢不可破的。
他可以加入其中,让这个小圈子扩大一些,但也仅此而已了。
如果他认不清自己的位置,随意的介入他们的友情之间,时间长了只会让季晏清难受,也会让曲幼宁不满。
何必呢,他是想要和季晏清一直走下去的,他的姐姐也是想要和曲幼宁走到最后的。
那就得从最开始就要做到拎的清。
他们之间人脑袋打出狗脑袋,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。
他可以心疼和安慰季晏清,但不能掺和他们两个人的事。
“我每次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。”季晏清丝毫不觉得时岁没站在他这边说话有什么不对,也没觉得时岁劝他的这话特别没气势,“可有时真的不是我自己能控制住,就比如说这次,真是无妄之灾啊。”
曲幼宁听的轻嗤一声,并不认同他的说法,“屁的个无妄之灾,你就是活该,自找的。”
“放屁,谁自找的了。”季晏清满腹的冤屈,“我只是一时疏忽大意,酒后说秃噜嘴了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