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在给你时老师发信息,让他来接我们。”季晏清的声音精神的很,一点不见疲倦。
“少爷,你真是狗啊。”曲幼宁将苏茶留下的便签纸捏在手里玩,“昨晚谁送你们到高铁站的?是人家时岁吧?”
“送完你们,人家再孤独回去的也就罢了,你坐早班车回去,就不能自己打个车,让人家时老师多睡会?”
“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男朋友呢?我要是时岁,打死也不会和你谈恋爱。”
“你懂个屁。”她不在眼前,说的话题又是关于时岁的,季晏清胆子就能大一些,“岁岁是想我,才早早起来接我。”
“我们这是一夜不见,如隔三秋,感情深着呢。”
曲幼宁想了想时岁的脸,“时老师不像是能这么沉不住的。”
季晏清立即反击,“我看苏姐更不像呢,昨晚还不是颠颠的和我去找你了。”
这倒也是。
遇到感情的事,什么冷静沉着都得暂时往后靠一靠。
“你也不小了,要学会独立行走,自己的事情自己做,不要总支使我姐姐。”
曲幼宁将打电话的真实用意说了出来,“你那边要是实在缺人使唤,就让徐姐给你临时派个人用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季晏清回绝的很快,“徐姐昨天也说要过来,我没应。”
“我已经是个成熟的艺人了,自己的事情能够处理明白,她手下那几个新人才是她更该操心的。”
“助理暂时我也不缺,我会像岁岁学习的,大不了我就摆烂,让岁岁一并帮我料理了日常所需。”
日常所需?
“只是日常吗?”曲幼宁充满暗示的笑了两声,这个所需里还包括生理的吧。
“日,你丫是真的不纯洁,满脑子黄色废料。”季晏清骂了一声,随即声音压低了,又贼兮兮的问她,“你和苏姐昨晚上……”
“我们纯洁的比冬天的雪都洁白,我和她是精神上的共鸣,心灵上的契合。”
“在一起初衷就是因为这个人,而不是像你一样见色起意。”
“所以你的龌龊想法收一收,别没事往我们身上放。”
“曲幼宁,你讲不讲理啊,到底谁先龌龊的?”季晏清语声高了起来,“你今天是属猪八戒的吧,上来就倒打一耙。”
“我龌蹉,我龌蹉行了吧,”曲幼宁心情好的很,连季晏清对她连怼再喊也不气,依然笑嘻嘻的,“那不龌龊的季少爷,千万记得别总使唤我姐姐,别让她累到,否则……”
她笑声变了音儿,成了狞笑,“我把你脑袋拧下来贡献给国足当球,臭头配臭足,绝对绝配。”
季晏清:“……你死不死啊你。”
下一秒,他把电话给挂了。
然后抬眼就迎上了苏茶饶有兴趣的目光,“柚子的电话?”
“是啊。”季晏清点头,转头就把曲幼宁给卖了,“告诫我千万支使你,别把你累到了,要不就把我头给拧下下赠给国足当球踢。”
苏茶听的笑了起来,“我看你不像是不会打架的,当初怎么就被柚子几下打服了?”
“姐,你要知道,您家柚子打趴下的人,基本也都很会打架。”
“她不光会技巧,她还力气大,天生神力。”
“别的姑娘小拳拳砸胸口,是撒娇,是情趣。”
“她小拳拳砸胸口,是会要命的,是能申请伤残等级鉴定的。”
“她那么可怕啊。”苏茶笑意铺满了眼底,“我真没看出来。”
“我理解。”季晏清对此丝毫不奇怪,“这些年来,被她脸迷惑的人多了。”
苏茶靠在椅背上笑着想了一会又问他,“要是你和她真动手的话,胜算大概是多少?”
季晏清认真的思考了会,伸出手指先比了个三又比了个七,“三七分。”
“那她身手确实不错。”季晏清性子一看小时就是个刺头。
他也说过,他小时的校霸,靠打架打出来的。
他后来这些年也始终在锻炼,偶尔也会练练格斗。
她知道他没说谎,她看过他和时岁的打戏,不光很有力度,流畅度也很好,一看就是个会打架的。
结果他说三七,连五五都没有。
这里面应该还有被曲幼宁常年压制后的惧怕成分。
就算是这样,曲幼宁的武力值也不低了,在女孩子中算是很厉害的了。
“她那哪是不错啊,她是特别不错。”季晏清先撇嘴又叹气,“苏姐,你可能有点误会了,我说的三七,不是输赢三七的意思。”
“嗯?”不是输赢又是什么?
“是她三拳砸过来,我只能过头七的意思。”季晏清满脸惆怅,还有点羞于提起的意味。
“……”
苏茶感觉季晏清嘴里的曲幼宁和她家的小柚子,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。
她甚至觉得季晏清说的压根不是曲幼宁,而是性转版的史泰龙。
她不得不承认,有时候滤镜这种东西,是有反向效果的。
曲幼宁对他们两个对她的身手高低的讨论一无所知,被挂了电话就起了床,早早的打车去给沈笑嫣买早点。
昨天她特意搜过同远都哪里有好吃的好喝的,早点谁家出名,现在去哪买饭一点都不忙慌。
她在下楼打车时,特意看了看周围,想看看有没有狗仔。
但可能她太少被拍了,没有季晏清那么敏锐的反应,她什么也没看到。
看了一圈没看到也没在意,哼着小曲去买了早点后去了医院。
沈笑嫣一宿几乎都没怎么睡,浑身的疼痛折磨的她压根无法入睡。
曲幼宁进去一看,“呦,这眼底都见了青色了,昨晚疼的不轻吧。”
沈笑嫣神色恹恹,对着明显在幸灾乐祸没有心疼她的好友,一个字都不想多说。
“嗐,习惯了就好了,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经历,知道是什么滋味儿。”
曲幼宁将早点打开,对着从卫生间端水过来要给沈笑嫣擦脸的李阿姨道了声早后,依然不想放过沈笑嫣,“疼的习惯了,骨头开始往好了长,有些地方就会开始痒了,那是另一种钻心的难受。”
“疼的厉害,还能有镇痛药物,长骨头时的那种痒意,就只能靠硬熬。”
“沈笑嫣,你这遭自杀没死成的遭罪之旅,才刚刚开了个头呢。”